第六百八十八章像他们之间的第三者因为怀孕的关系,这两天她的胃口一直上不来,闻到那么香的凉皮,她真的很想吃了。万锦咽了口口水,因为凉皮实在是太香了,她的顾虑也没有那么多了。她找了个台阶坐下,就在地上托着碗儿吃起了凉皮。这一口口的,每一口都是满足。考虑到万锦怀孕,安凌波买凉皮的时候特地让做凉皮的阿姨不要太辣,尽管如此,万锦还是把自己给吃渴了。看到路边还有人在卖酸奶,安凌波就跑去买酸奶了。这时,一个卖香袋的小商贩引起万锦的注意。看着那些香袋可爱,万锦就想买一个香袋送给霍正宁。都说香袋这种东西是驱邪保平安的,万锦希望霍正宁能够平平安安的。万锦跑到了卖香袋的老奶奶那里,“你的香袋里装了朱砂吗?”
小的时候,妈妈对她和万明说过,装了朱砂的香袋最能保平安了。老奶奶拿出了一小袋的朱砂,“有,我可以给你现装,不过要加钱。”
“那你要给我多装点。”
万锦觉得装得越多,越能保平安吧。“行,保平安的符要不要,这符是我用红线缝在黄布上的,防水。”
老奶奶说着又拿出了许多缝了红线的黄布。万锦看乐了,她只知道符什么的是用红笔写在黄纸上的,这红线缝在黄布上也能用吗?不过既然她都要买了,那就买的全面点吧。“那就把朱砂和符都放里面吧,我要五个。”
自己一个,正宁一个,另外安凌波,蒋云逸,蔡潇潇她都准备送一个。至于霍长霆,这渣狗要什么平安,她才不会把保平安的香袋送给他。只见老奶奶拿了五个半成品出来,把朱砂和符放在里面后就开始缝线。老奶奶的动作很快,一眨眼就缝好了一个。万锦付完钱就拿着一串香袋往回走,原本安凌波的速度应该比万锦快的。可是在他要买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一群学生排在了他的面前。现在万锦五个香袋都拿到手了,安凌波竟然还没有买到酸奶。就在万锦走到马路中间的时候,一辆突然出现的汽车见到万锦不但不停,反而直直地朝万锦冲了过来。那速度还比刚才快了许多。万锦只觉得一阵冷风扑向自己。万锦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但她的身子就这样在地上打了一个滚,整个人滚到了路边。“小锦儿!”
万锦听到安凌波在叫她。但万锦整个脑袋都是懵的,她的眼前也是阵阵的发黑。等她看清楚的时候,就发现霍长霆不知道什么时候倒在了她的身上,他的脑袋一直都在流血。“安凌波,救他,救他!”
万锦大声地叫着,她明明恨霍长霆恨得要命,但看到霍长霆流了那么多的血,万锦还是慌了。尤其是这血还是从霍长霆的脑袋上流出来的。霍长霆会不会有事?安凌波心里头不是滋味,他只想知道万锦好不好,但万锦只想让他救霍长霆。安凌波把手伸到霍长霆的脖子上摸了一下,霍长霆还有气。伤得那么重,竟然还活着,真是命大。安凌波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但霍长霆既然还活着,那当着小锦儿的面还是要救一救的,至于能不能救的活,那就不关他的事了。好在现在他们就在医院门口。安凌波将霍长霆横抱着起来,就走进了医院。他的身后跟着有些失魂落魄的万锦。霍长霆被推进了手术室抢救,万锦就这么呆呆地站在手术室的门口。那些年,她被推进手术室好多次,没想到现在她和霍长霆的位置换了。霍长霆进手术室了,她反而在手术室的门口等着霍长霆。安凌波知道万锦在担心霍长霆。“你放心,他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他的命要是没那么大就好了。都说祸害遗千年,直觉告诉安凌波像霍长霆这样的人是死不了的。万锦摇头,“我才不担心他呢,你别忘了,我当初还捅过他。”
当年她和安凌波在万顺园的酒窖被霍长霆发现,她记得她直接就将一把剪刀插/进了霍长霆的肚子上。安凌波叹了口气,“你确定你现在的心还跟当初一样硬吗?”
“你什么意思?”
万锦不喜欢安凌波这样质问她。安凌波苦涩一笑,“没什么?”
他突然意识到,即使现在霍长霆进了手术室,他站在这里依然像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第三者。或许他根本就不该站在这里,“小锦儿,我先去看眼睛了。”
“嗯”,万锦淡淡的应着,她的眼睛始终盯着手术室门口的那盏红色的灯看着。安凌波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等万锦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的边上早就没了安凌波的影子。万锦苦笑着摇了摇头,刚才的车祸确实吓到了她。但她对安凌波的态度,有一半是她故意为之。她和安凌波的过去,对她来说始终都是一种遗憾。上次得知安凌波离婚的消息,她太过震惊,以至于犯了迷糊。等她冷静下来的时候,她就明白,她和安凌波之间也是无法回去的。都错过了那么多了,那就是错过一辈子了。她不该再和安凌波纠扯下去的。他们现在的婚姻状况并不能改变什么。至于霍长霆,她和这个男人之间伤得太过深刻,早点断,早点好。万锦也没在手术室门口等着了,而是将手里的那个香袋挂在了手术室的门口。刚才她在地上滚的时候,掉了四个香袋,现在她的手里只剩下这么一个了。原本她并没有要送霍长霆香袋的打算,但现在,五个香袋只剩下一个香袋了,这个香袋还是给他保个平安吧。手术室的等熄灭了。霍长霆被推出了手术室。他还昏迷着,好在人已经脱离了危险。手术医生看到了手术室门口的香袋,就将香袋放在了霍长霆的脑袋边上。推车被推进了一个单间。霍长霆的眼睛微微地睁开了一条缝,即使睁得很吃力,他依然努力地寻找着。只是他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他想要看到的。入眼的只是一只带着血渍的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