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撑不下去。口中猛喷出股鲜血,身子前扑,倒在地上,没了动静。也不知是死是活。吕蒙正等人心中骇然!照这样再被压下去,他们迟早也会吐血身亡!便是不死,也要重伤!再看百名大宗师里,有几人功力稍浅,也已口吐鲜血,扑倒在地。吕蒙正运起全身功力,想抵抗无边威压,又哪里抵抗得了。反倒是气息甫弱,那股威压反倒更强,似是要将他压到地里一般。无奈之下,只能再次运起全身功力,做挣扎之举。心中也知道,像这般运功,最多二三分钟,全身功力便会消干殆净。到那时,便和兰坚一个下场。可是眼下之势,已是欲罢不能。便在挣扎之间,百名大宗师,又有七八人先后倒地,尽皆吐血身亡。吕蒙正万念俱灰。早知此时,方才宁无双提议去宁家墓前跪拜之时,便该早早答应。至少,也有活下去的机率。现在可好,说什么也晚了。只是一转念间,体内真气飞速消耗,何止呼吸不上来,两只眼珠也开始外凸,便好似被人掐住了喉咙。突然之间,四周威压尽去,一股清鲜冷冽的空气涌入胸中,说不出的舒畅。吕蒙正浑身一软,身子直向前倒去。心里却是止不住的高兴,自己,活了。黄贺二人和剩余的大宗师,也都全身大汗淋漓,个个虚软无力,瘫倒在地。“吕兄,我们……这是,还活着?”
黄公轩难以置信的问道。“活……活着……”贺泽只说了两个字,便激动的咳嗽不停。真到此时,他们才真切体会到,活着,真好。只是,宁无双为什么要放过他们?柳上峰同样心生疑惑,小心翼翼地问道:“宁大人,为何又要放过他们?”
“我宁家之事,主凶早已伏首,”宁无双缓缓说道:“他四大家并非主凶,又受人指使,身不由己。”
“我也不欲赶尽杀绝。”
话语传开,吕蒙正和黄贺二人挣扎着爬起,拜伏于地:“宁大人,我等皆愿去江城宁家墓前,跪拜七七四十九天,纵然身死,也绝无怨言。”
“如此甚好。”
宁无双负手而立,轻声道:“只要你等愿去,四大家之宗族,皆可幸免。”
“多谢大人恩泽!”
吕蒙正三人磕头不止。山顶之上,看傻了万户等十八家。本想着看四大家折服宁无双的戏码,万万没想到,四大家竟然主动跪服。宁无双实力,强悍若此!万户和陈南阳几人交换过眼神,带领着十八家宗族,尽皆跪倒在地。高呼道:“宁大人,我十八家有眼无珠,愿拜在宁大人门下,甘为走狗。”
阳顶山上,所有人目瞪口呆!不费吹灰之力,宁无力便让四大隐世家族,和十八家武道家族,先后降伏!事情快到,他们都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天空之间,雾走云飞,片刻之间,便已阳光普照。方才末日景象,便好似不曾有过一般。宁无双缓缓扫视过山顶,数万名津市人物。“做为燕京的护卫之地,我以为津市如何厉害。”
“今日一看,也不过如此。”
山顶寂静无声,唯有宁无双的话四面传开。所有津市之人,闻言无不愤慨羞愧,却又没有一点办法。宁无双所说,全是事实。他们,只有听的份,毫无还手之力。“将他们四人,押往江城宁家墓前,跪上七七四十九日。”
宁无双下过命令,携手李若雪,飘然下山而去。柳上峰立即命令亲兵将吕蒙正三人抓起,又将兰坚也抓起。原来兰坚只是伤重闭过气去,并没有毙命。吕蒙正等人哀伤之余,倒也生出一丝欢喜。跟随着柳上峰下了山,和柳寻欢一起,被押解往江域。山顶之上,众人这才敢大声说话议论。“万宗主,何以你等如此轻易,便向宁无双屈服了?”
“就是,我津市好歹也是燕京的护卫市,怎么能让宁无双如此轻视?”
万户等人沉下脸色,冷声喝斥:“你等懂什么,宁大人神功盖世,我等能拜在宁大人门下,乃是三生有幸。”
众人本意,是想再拉拢十八家,共同对付宁无双,这时见话不投机,不敢再多言。转过头去,却又商量起此事,都觉得这口气一定得出了,万不能让宁无双小瞧了津市。有人提议道:“我津市乃是北河域内大市,自古以来,便有习武之风,市内宗门,有三四百家之多。”
“即是十八家不以津市为重,我等当另寻宗门,定不能让津市丢了这个脸面。”
“说的对,我们津市也是要面子的。”
余人纷纷附和。众人齐在一处,浩浩荡荡,自去山下拜会各大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