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国本应是六倍的积分,为什么只乘五倍?难道是?韩国!韩国还没有屈服。幽暗的房屋里,一个身穿白袍,形容枯槁的男人,站在桌旁。桌上放着一封信,几个黑衣人跪在他面前,一言未发。白袍男子扭过头冷冷的说了一句:“一千多人,就这么全死了?”其中一个黑衣人对他行礼然后说:“公子,事情进行的原本很顺利,将军把嬴政都逼到了悬崖边。可谁知,那嬴高武功高强,力大无穷,竟然,竟然……”黑衣人说不下去了,白袍男子接住他的话说:“竟然以一己之力,把我韩国一千勇士打得横尸遍地,尸体堆积如山!”
黑衣人赶紧跪好,把头压的很低,颤抖着。白袍男子甩了一下袖子怒火冲天地说:“哼!我苦心经营,隐忍多年,就为了这一次!就为了这一次能将那嬴政老贼杀了,为我韩国复仇,为韩国宗室报仇!可结果,我大韩一千勇士浩浩荡荡地杀进猎场,竟被嬴高一人全歼!还发布报纸告知了天下人,我韩国的脸面,全都丢尽了!”
几个黑衣人被白袍男子一顿训斥,突然,黑衣人想到了什么,赶紧对白袍男子说:“公子,属下得知,韩国公主现在嬴高府上。”
白袍男子震惊,立刻扭过身来看着黑衣人说:“什么?韩国公主,在谁府上?你再说一遍。”
黑衣人说:“韩国公主,在秦皇的次子嬴高公子的府上。”
白袍男子攥紧了拳头,一拳砸在桌上,桌上的信都被震得一颤,怒吼道:“又是这个嬴高!韩国的公主为何不报国仇,反而与那秦国公子嬴高在一起?”黑衣人解释道:“韩国灭亡时,韩国公主年幼,被送到颍川的一家人里,改名张柠。”
白袍男子问道:“被送到谁家?”黑衣人说:“据说是被送到了张家,其兄长张良在秦国朝廷做廷尉。”
“为何此时连本公子都不知道?”“公子,我韩国仅存的公主就她一个,而且当时还年幼无知,论辈分,算是公子的堂妹呀。当初公主一家并不在都城新郑,秦军破城之时,公主失踪,下落不明。之后秦军兵临新郑城下,大王投降,宗室里的公主不愿为秦军所掳,纷纷自尽,唯张柠下落不明。”
白袍公子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对了,本公子记得幸存的宗室成员当初在颍川对秦国宗室成员进行了一次刺杀。”
黑衣人立刻跪下身子哭着说:“公子啊,当初,韩国宗室成员在颍川刺杀的,正是秦国公子嬴高,和当时担任廷尉的李斯!”
白袍男子一惊,然后皱着眉头说:“据说那些幸存的宗室成员,全部被杀,尸首还被挂在城外示众!”
黑衣人颤抖着说:“公子,正是那嬴高,还有那李斯,用计埋伏,将韩国仅存的宗室成员,全部杀害了呀。”
白袍男子气的咬牙切齿,磨牙声吓得黑衣人跪在地上,脸贴着地不敢抬头。白袍男子舒缓了一口气,然后又问:“那公主张柠呢?她当时不是也在。”
黑衣人怕激怒白袍男子,不敢再说了,旁边的黑衣人继续说:“公子,是公主张柠出卖了他们。”
“什么?”白袍男子愤怒嘶吼着说。“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清楚,只知道韩国宗室成员计划周密,事先准备要刺杀嬴高和李斯,根本不可能走漏风声。为了计划更加简单顺利地进行,宗室成员们去找到了公主张柠,同张柠讲了她的身世,试图让张柠帮忙刺杀。”
“然后呢,然后呢?”白袍男子着急地问。“然后嬴高和李斯命人事先埋伏,宗室成员一出现,便立刻被围杀,无一生还。”
白袍男子攥紧拳头,怒目圆睁的说:“韩国公主张柠果真是叛国了?我誓杀之!”
黑衣人说:“公子,依我看,杀了张柠很容易,但杀了嬴高很难,我们何不绑架了那张柠,诱嬴高入瓮,然后设计杀之。搅乱咸阳城,其余仇敌如李斯、张良、嬴政等人,日后再趁机一一除之。”
“嗯,此计可行,只是,只是那张柠果然对嬴高如此重要?张柠与那嬴高是何关系?”黑衣人说:“兄弟们早就探听好了,张柠与那嬴高整日如胶似漆,戚戚我我,相必是……”白袍男子说:“既然如此,那就将那张柠绑来,诱出嬴高,一并杀之,以报大仇!”
此时黑衣人面露难色地说:“公子,如今我们已经孤立无援,韩国宗室仅存您一人,我们的人手除了我们两个,就只剩十来个兄弟了。其他韩国兵卒,在咸阳城郊的悬崖之上,就已经被全部被消灭了。那嬴高武功高强,恐怕我们十几个人不好应付啊。”
白袍男子拿起桌上的信,交给黑衣人,然后说:“把这封信交给咸阳守军的军候温统,他掌握着一千秦军。温统是赵国人,秦赵世仇,请求温将军务必要助我韩国,事成之后,万金奉上。”
“诺!”
黑衣人把信揣进怀里,用黑布蒙上面,匆匆离开。白袍男子瞪着窗外昏暗的月亮自言自语道:“嬴高啊嬴高,你纵有以一当千之武功,如今你身负重伤,再杀他个一千人给我看看!嬴高,我誓杀汝,以汝头颅,祭我宗族!”
咸阳城。尹高意识到不对劲,韩国没有屈服,要么是死绝了,要么是还有人密谋反抗。看着眼前的张柠,尹高突然想起,张柠是韩国的公主,于是便问张柠:“柠柠,你可知韩国还有何人幸存?”张柠一脸单纯的说:“我不知道呀,当初与哥哥张良在颍川与高哥哥初次相遇之时,韩国宗族成员就已经被高哥哥全部消灭了呀!”
尹高舒了一口气,可仔细想想,还是不对劲,如果韩国宗族成员在那时就已经被全部消灭了,又是何人策划了那天突袭猎场的事?尹高凝神仔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