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高提着轩辕剑走了过来,张柠对尹高大喊:“高哥哥,别过来!这是陷阱,他们有埋伏!”
尹高纵然知道这是陷阱,有埋伏,也一定要闯过去。尹高一步一步地走上前,轩辕剑映着月光,发出令人胆寒的寒光。眼神左瞅右瞅,这帮黑衣人的隐藏并不高明,全被尹高一个一个的锁定了位置。走到悬崖边上,一个白袍男子从旁边树后走了出来,对尹高说:“哎呀呀,这不是鼎鼎大名的秦国公子嬴高吗?幸会幸会呀。”
尹高冷笑着说:“有什么就说什么吧,别假惺惺的了,虚伪。”
白袍男子立刻换了一张嘴脸,变得凶恶起来:“哈哈哈,嬴高,你也有今天呀,我精心计划的大事,没想到竟然被你给搅黄了!竟然还残忍地杀害了我韩国宗室全部幸存的成员!”
尹高故意激怒他说:“你还好意思说?一千韩国叛军,不过如此呀,还打不过我一个。”
白袍男子怒目圆睁,尹高继续嘴遁:“颍川那帮韩国宗室成员也是真够逊的了,如此低级的阴谋诡计,早就提前被李斯大人算到,结果呢,哈哈哈,全部人头落地!”
尹高故意口嗨,面对尹高的嘲讽,白袍男子怒不可遏,拔剑直指尹高。然而尹高依然冷笑了一声说:“我平生最恨别人拿剑指着我的头。”
“哦?那本公子正拿剑指着你的头呢,你能怎么样?”尹高嘴角上扬:“那当然是夺了你的剑,然后用你的剑指着你的头!”
白袍男子仰头大笑:“哈哈哈哈,嬴高,你可真是无比狂妄啊,你身后悬崖边上,可站着你的爱人。”
尹高趁白袍男子大笑的时候,趁机迅速上前击打白袍男子的手腕,夺了白袍男子手里的剑,然后顺势架在白袍男子的头上。白袍男子慌张地说:“你你你,你真是大胆!快来人!”
四周草丛中迅速钻出十几个黑衣人,将尹高团团围住,两个黑衣人过去拿剑指着张柠。白袍男子冷笑着说:“嬴高,你个有勇无谋的莽夫,这下陷入绝境了吧。”
尹高看了一眼四周手持刀剑的黑衣人,笑着说:“哈哈哈,你们才是有勇无谋的莽夫,区区十几个人,竟敢招惹于我!一群匹夫,智障!连我府上的丫鬟都要大费周章的绑来?你们不是匹夫是什么?”
白袍男子震惊了:“什么,丫鬟?张柠是府上的丫鬟?”尹高大笑道:“哈哈哈哈,本公子倒真的搞不懂你们这些小毛贼大费周章的去皇子府上绑架一个丫鬟是要做什么,本来本公子还不予理会,但是樊哙说你们大动干戈的要绑她,我倒真的好奇你们为何如此愚蠢!所以,本公子就亲自来看看,你们这群小毛贼能干出什么事。”
黑衣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白袍男子气得咬牙切齿,怒骂道:“什么!我韩国堂堂的公主,你竟然拿她当丫鬟!”
尹高笑得合不拢嘴:“哈哈哈哈,秦一统天下之后,六国妃嫔沦为宫女丫鬟不是很平常的事吗?”
白袍男子攥紧拳头又问:“那你们整日戚戚我我,不是爱上她了还能是什么?”
说罢便示意黑衣人,黑衣人拿剑架在张柠的脖子上。看着被堵着嘴的张柠,眼眶湿润,尹高克制住内心的痛楚,又笑起来说:“本公子身份尊贵,玩几个女人怎么了?不仅你韩国的公主,连赵国、魏国、燕国的公主,都在本公子府上供本公子享用,你以为这个女人对本公子来说很重要吗?哈哈哈,幼稚!”
张柠听后泪流满面,白袍男子此时很想一剑杀了嬴高,但无奈,嬴高的剑还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白袍男子气得咳嗽。尹高继续嘴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韩国宗室唯一的幸存者了吧,你可比那些在颍川被我全部斩杀的韩国宗室要蠢的多!费尽周章绑了一个丫鬟不说,还只带了区区十几个打手,以为能奈何得了我?上千韩国兵卒都死在本公子的剑下,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黑衣人也愤怒了,但此时尹高正挟持着白袍公子,他们都无可奈何,不知所措。尹高对着黑衣人大喊:“所有人速速退下,缴械投降者,一概免死!”
白袍男子凶恶的表情立刻又大笑起来:“哈哈哈嬴高,别虚张声势了。就在此地,断崖台,你刚与一千兵卒大战过,此时身上还伤痕累累,刚从病床上爬起来的吧,有本事,你再杀他一千人试试!”
说罢,白袍男子从胸口掏出一只响箭,朝天一发,尖锐刺耳的箭鸣响彻云霄,惊起了崖上一群乌鸦。寂静的山崖立刻变得躁动起来。只见一大群手持刀戈,身披黑革甲的秦军冲上来。立刻把所有人堵在了山崖上。领头将军是温统,温统走上前来对尹高行礼说:“公子,末将温统,咸阳守军军候,拜见公子。”
尹高对温统说:“温将军,你来的正好,速速把他们拿下。”
白袍男子却冷笑了一声说:“呵呵呵,温统,告诉嬴高,你是来帮谁的。”
温统拔剑指向尹高说:“公子,对不住了,末将…叛国了!”
尹高大惊:“什么?温统你!”
白袍男子大笑道:“哈哈哈,赢高,没想到吧。温统乃是赵国旧将,嬴政东征之前,没少与你秦军交战。温统跟随李牧将军大杀你秦国兵卒的时候,你还是个襁褓小儿呢,哈哈哈!”
温统站在白袍男子身边对尹高说:“公子,放下手中的剑,束手就擒吧,末将可以让公子体面地死,不损你一世英名呀。”
尹高不仅不放下手中的剑,反而一把将白袍男子拉到怀中,用从白袍男子手中夺来的剑挟持白袍男子,然后拔出自己的轩辕剑,指着围着自己的黑衣人和兵将。白袍男子依旧狂妄:“嬴高,你今天必死无疑,不要做无谓的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