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线了,那我也不能示弱,你们随我一同前去,看我是怎么羞辱项羽的!”
刘邦果然出来了,此时项羽已经等候多时了。刘邦大胆潇洒地走出来,不穿盔甲,不带头盔。只穿着便服,挂着配剑,披着红袍就走出来。身后还跟着上百个马仔,全是刘邦麾下的人才,这其中有不少是从项羽那跑出来的。刘邦俨然摆出一副大佬的姿态,要是此时再配上一副墨镜就完美了。刘邦与项羽隔河相望,双方的军队站姿严正,精神抖擞。汉军精神抖擞是真的,而楚军的精神抖擞是强行撑的,楚军早已饥肠辘辘了。刘邦站在一处高地,居高临下看着项羽,然后拿出一封信,上面也是羞辱项羽的内容。刘邦命令士兵把信绑在箭上,射到项羽面前。汉军一支箭迎面射向项羽,项羽一动不动,眼睛也不眨一下,看着那支箭射在自己的脚下。项羽捡起那支箭,把上面挂着的一封信拿出来,简单浏览了一遍。项羽转过身去,不动声色,然后随手一扔。那封羞辱项羽的信随着冷风飘忽不定,最终落到炭火盆里,烧成了灰烬。隔着一条河,刘邦大喊:“项羽小儿,你军中无粮了吧,哈哈哈!怎么,着急了?你堂堂西楚霸王,竟然也会服软啊。”
项羽眯缝着双眼,看着刘邦嚣张的架势,仍然不动声色。刘邦继续喊:“我本以为你勇猛过人,仁德也同样如此,没想到,竟然也会做出伤害无辜老朽的事,啊呸!下流,小人,匹夫!有本事你凭着真实力来攻我啊,我汉军军营就在此地,你不敢来攻就直说,还非要我们出来?”项羽一动不动,可项羽的手下可气的不行。项庄大喊:“哼,你们一群缩头乌龟,不敢与我大楚决战,龟缩城中不敢应战,实在是胆小如鼠!”
刘邦回话:“我们哪里龟缩不出了?我们这不是已经出来了吗?你们也不敢打呀。而且,我手下大将彭越,不是一直在外面和你们打吗?你们连彭越的三万部队都打不过,还说敢打我荥阳三十万汉军?”项庄讽刺道:“刘邦匹夫,你厚颜无耻,不孝不仁,抛弃生父,实在是为天下人耻笑啊。”
刘邦叉着腰说:“这不是鸿门宴上舞剑的项庄吗?怎么,杀人都杀不成,现在转行骂街了?”
项庄气的咬牙切齿,季布拦住项庄说:“我们今日摆阵是为了议和,不是让你们对骂的,快快住口吧。”
项羽闭着双眼,仍然不动声色,似乎正在感受着什么。季布看着项羽,轻轻问:“霸王,霸王,接下来我们应该如何呀?”
项羽摇了摇头,然后说:“让项庄与刘邦继续对骂。”
季布疑惑道:“我们不是要议和吗?不说议和的事,在这对骂是何道理呀?”
项羽微微一笑说:“我们摆出议和姿态,目的已经达到了,只是诱刘邦出来而已,现在只需等待时机。”
项庄继续喊话:“在下不知泗水亭长驾到,多有冒犯,请亭长大人见谅。”
刘邦气了,刘邦最讨厌别人说自己是个小小的亭长,这波反讽,让刘邦继续对骂,都忘了考虑项羽真实目的究竟是什么了。刘邦大喊:“项庄呀,我不与你这等小儿一般见识,你叔父项梁呢?得让他好好管教你一下。哦该死,瞧我这脑子,你叔父早就被砍了,哎呀呀。对了,你不是还有个亚父吗,你亚父也可以替你父亲替你叔父管教管教你啊。”
周勃憋着笑对刘邦说:“沛公,你忘了,他们亚父范增也早被他们气走了,噗哈哈哈。”
刘邦:“哈哈哈哈!有趣,有趣啊,哈哈哈!”
刘邦身旁的臣将士兵全都一起笑了起来,唯独张良捏着胡子眉头紧皱。张良提醒刘邦说:“沛公,您不觉得奇怪吗?项羽大费周章喊您出来,难道就是为了要和你吵架吗?”
刘邦扭过脸对张良说:“不是吗?那他叫我来还能干嘛?”
张良说:“项羽摆出和谈的姿态,明显是要与沛公议和呀,可是如今居然开始对骂,而项羽也不管,真是十分奇怪啊。”
刘邦随口一说:“哎,也许是项羽被我骂的改主意了吧。”
说罢又继续和项庄对骂,张良陷入沉思。无论刘邦如何说如何骂,项羽就是不理,项羽在偷偷测算。风向偏了多少度,此地距离刘邦有多远,风力有多大,风向和风力的变化有什么规律……项羽一睁眼,眼神里满是自信和杀气。项羽趁刘邦和项庄正骂的激烈,拿出霸王弓,抽出一支箭。他拉满弓箭,瞄准刘邦,根据风速和风向,调整准星。此时项羽就如同狙击手一般。一凝神,时机刚好,项羽一松手,那支箭嗖的一声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