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高气不打一处来:“如今被寡人亲眼看见,你还狡辩?”县令赶紧解释说:“殿下,卑职已经查清楚了,是这个麻子,名叫王三。他到处声称与本官关系密切,以此来提高自己的威望,让十里八乡都不敢招惹他。”
这时,恶霸王三突然说:“什么?侯文儿,你过河拆桥?这位公子想必是位大官吧,这个时候你又假装不认识我了!”
县令侯文大怒,呵斥道:“你还巧舌如簧,诬陷本官!殿下,卑职实在冤枉,是这小人诬陷于我呀!”
尹高一时不知道该相信谁,便问县令道:“侯县令,我观县城之民对你十分尊敬,而到了这乡村山野,百姓们为何如此惧怕你?”县令说:“那是因为这王三在这里横行霸道,打着本官的旗号,败坏名声,使得这里的百姓也惧怕我。”
尹高又问:“这湖阳县这么大,一个只有区区百余人组成的小泽村,连地图上都没有标注。寡人问道这个地方的时候,你为何如此熟悉,竟然脱口而出。”
县令解释说:“那是因为湖阳县战争难民颇多,原本地图上的村落都变了,现在地图上的标注早已过时,真实的地名村名,卑职全都记得,而且十分清楚。这小泽村本来没有,是卑职后来安顿难民时临时组建的小村子。”
尹高又问恶霸王三:“王三,你到处讲你与县令很熟,你有何凭证?”恶霸王三一脸委屈地说:“当初战争的时候,县令大人拯救灾民,险些被流箭射死,还是小人我拉住县令大人,救下了他的命。我对他有救命之恩,他与我结拜为兄弟,并答应我有求必应。”
县令侯文听后大怒:“什么?荒唐,荒唐!殿下,卑职确实险些遭到流箭射中,可当时救我的,是我的随从,我那随从为了替卑职挡箭,他自己却……却中箭身亡。”
县令侯文不由得痛哭起来。王三气愤地说:“侯文,你过河拆桥。公子,他说了一个死人,这死无对证,也没人能替草民做主呀。”
“我替你做主!”
一个声音传来。王三扭头一看,这个人让王三惊恐不已。是阳雪,阳雪眼神里满是仇恨,走过来对王三说:“我替你做主,你因为一点小事,讹诈我母亲,逼我母亲赔巨额的银两,还企图霸占我。我母亲去县衙告状无果,出来之后被你残忍杀害!”
王三看着阳雪,愣住了。尹高瞪着他们两人说:“恶霸王三罪不可恕,押走。县令侯文等寡人查清以后再做曲处,也押走。”
县令侯文无可争辩,只好伸出双手顺从安排。恶霸王三在衙役要过去绑住他的双手时,突然啪啪两拳,打倒了那两名衙役。随即撒腿就跑,尹高立刻去追。这王三明显是个练家子,翻墙越野不在话下。尹高的凌波微步也不是浪得虚名,很快追上了恶霸王三,王三反手一拳,顺势一腿。尹高轻松闪过,迅速反击一脚,把王三一脚踹飞。王三发现尹高不好惹,赶紧爬起来往赵家村的集市里跑。集市里热闹,人多且乱。王三一边跑,一边推倒周围的东西,阻拦尹高。尹高死追不放,王三拼命的跑。尹高从地上捡起一个擀面杖,看准时机,一把扔出。嗖的一声,那擀面杖子正中王三的后脑勺,把王三击倒在地。尹高赶紧追上去要擒拿王三。王三立刻起身,摆出架势,要与尹高搏斗。尹高也摆出架势,二人赤手空拳开始搏击。一拳一脚十分有力,这王三果然是练过的。怪不得能横行乡里,有这一身功夫,遇到谁都不怕。但是尹高三两下就把他放倒了,王三不服气,再次与尹高搏斗。尹高屡次把王三放倒,直接一把按住王三的头,把王三的脸按地上摩擦。“少侠,别打了别打了,我服了我服了!”
王三赶紧求饶。尹高按着王三,绑住王三的手,然后说:“以我的脾气,你这种人,我通常直接一剑斩了,但是还要留着你去证明县令。”
说罢,尹高拖着王三就走。走在集市上,众人见到尹高绑着王三拖着走,纷纷喝彩。一些百姓也立刻拿烂菜叶和臭鸡蛋不停地砸王三。回到原地,尹高发现县令和衙役早已不在了,阳雪也不见了。“坏了!”
尹高觉得事情不妙,县令一定是劫持阳雪走了。尹高打算直接去县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尹高刚准备走,就被一帮手持棍棒的人给围住了。尹高瞪着他们说:“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只见这些人二话不说,抄起棍棒就冲向尹高。尹高一脚把旁边的王三踹地上,拔出轩辕剑,大喊一声:“袭击皇太子,罪当斩首!”
说罢,立刻亮剑。十余个打手竟然不是对手,尹高一步一剑,一剑一人。仅迈出十二步,十二名打手全部倒地。擦了擦剑上的血,收回剑鞘。旁边的王三眼睛瞪得像铜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尹高拉起王三,赶往县衙。回到县衙以后,县衙门口的卫士说县令大人确实回来啦。尹高气得拔了剑,立刻就闯进去。进入大堂,只见县令侯文手绑在背后,跪在自己的官位面前,一动不动。阳雪低着头站在一旁。旁边两名衙役屡次想拉起县令大人,县令侯文只扭动双肩,坚决不起。见尹高来了,两名衙役赶紧过来迎接行礼,然后低着头看着跪在大堂上的侯文。尹高见阳雪安然无恙,总算舒了一口气。让那两名衙役把王三押下去,然后尹高走进大堂,看着跪在地上的侯文。尹高转身问阳雪说:“阳雪,这是怎么回事?”
阳雪低着头走过来,对尹高说:“公子,恐怕,我们真的是误会县令大人了吧。”
尹高疑惑道:“怎么回事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一回来你们就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