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科!”
拐腿男冷冷一笑,只见他不退反进,欺身压上,轻轻侧身躲过那山崩刺向前胸的一刀,紧接着一翻手掌,极富技巧的抓住陀三那条呼啸而来的皮带!陀三完全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在空着双手的情况下,只是仅仅一抬手便轻易的抓住他那条铁钉皮带,不由得惊叫一声,情急之下急忙双手齐出,勉力支撑着手中的皮带不被对方夺走。一刀刺空,山崩赶紧稳住身形,回头却看到陀三和那拐腿男正在拼力抢夺那条皮带,心头一喜:好机会!他一翻手,手中那柄短刀便冲着对方后腰再次刺来。然而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近在咫尺而且基本后背对着他的拐腿男根本就没有回过头,身子一扭,如同脑后生眼,轻而易举就这样躲过他那致命的一刀!不仅如此,拐腿男一只胳膊突然伸过来,一刀刺空,还没有回过神来的山崩避无可避,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就被一个巴掌结结实实的拍在脸上。山崩惨叫一声,这一巴掌打的颇为厉害,以至于他只感觉眼前一闪,紧接着眼冒金星,疼痛难忍,脸上也立刻肿胀起来。而且立足不稳,竟被打的连连后退。山崩痛的难受,那陀三也讨不了好处,他虽然双手抓住皮带,结果发现全力拉扯之下而对方只用了一只手居然还能纹丝不动。正慌张之间,那拐腿男那拐着的一条腿已经闪电般正蹬过来,准确的蹬在他的胸口上!“唔啊”!陀三同样也和那先前的西瓜一样,惨叫一声的同时他的身子也被对方一脚蹬的腾空而起,然后结结实实的跌落在地,尘土飞扬!陀三倒了,他手中的铁扣皮带却没有随他飞出去,只见那拐腿男手腕一抖,手中那皮带如同灵蛇一般向后探出,直接便卷住山崩握着短刀的手臂。一股大力袭来,山崩只感觉手臂一紧,整个身子便被腾云驾雾般的轮起来,然后直挺挺的拍在陀三身边。俩人跌在地上足够结实,痛的二人是嗷嗷大叫,个个灰头土脸,全身如同散架一般,几欲痛死过去!整个过程干净利落,三下五除二,拐腿男只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便轻而易举的将俩个手持利器,常年为非作歹打架斗殴为生的流氓无赖打的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先前那个被踢的倒一旁的孟猛子终于缓过气来,心头发狠,乘着眼前这汉子和他的俩个同伙纠缠,他俩只手中已然各抓着一块小碗大小的石头真欲助二人一臂之力,结果等他刚刚站起身来,却发现自己的俩个同伙已经被打的灰头土脸的倒在地上,一身狼藉,个个痛的是大呼小叫,顷刻间呆如木鸡!紧接着一道锐利的目光直盯在他的脸上,杀气四溢,孟猛子只感觉心头一颤,刹间便被吓的脸色惨白,巨大的恐慌让他身子一软,手中的俩颗顽石也不由自主的掉在地上,双腿颤抖,情不自禁的一屁股跌倒在地。拐腿男冷冷的向三人瞪了一眼,然后望了望那个早已被石灰灼伤的只剩下哼哼唧唧的大胖子,沉声说到:“好一帮欺软怕硬为非作歹欺男霸女的无耻之徒。这个世界上别以为你们有点狠劲有几个狐朋狗友有个厉害的主子便可以胡作非为,那不过是无知的狂妄而已。人在做,天在看,这个世界上能要你们命的人太多了,很不巧,我就是其中一个。别以为我不敢要你们的命,笑话,我不过是不肖与你们有瓜葛罢了。今日之事暂且罢了,日后如果再敢为非作歹,决不轻饶。”
说完这些,手中的那条铁扣皮带啪的一声落在三个被吓的浑身哆嗦脸色惨白的混子脚下,砸的地面尘土飞扬!“小云子,我们回家!”
拐腿男拉起小男的手,再也不去理会倒在地上的几个倒霉蛋,头也不回的向大路走去!陀三和那个山崩惊魂未定,见这厉害的汉子自顾离开,这才长长的喘了口气。只有那孟猛子俩只眼睛却直直盯着拐腿男的背影,满腹狐疑,心里似乎在计较着什么。”
他是江城!”
那个孟猛子似乎猛然间想到了什么,情不自禁将心头的想法脱口而出:“山崩哥,他是江城!”
“啊!”
山崩猛然间听到那俩个字,心头一紧,如同触电一般,顾不上全身疼痛,一骨碌坐起来,睁大眼睛望向不远处的拐腿男,一脸的不可思议:“你说什么?江城?啊?他是江城?”
刚走不远的拐腿男猛然听到俩人喊出江城俩个字,心头猛的一沉,猛然停下脚步。脸上一股可怖狰狞的气息扩散开来,一如冬天寒冰刺骨的冷风!只见他缓缓的回过头来,俩只原本就阴霾的眼睛寒光乍现,杀气勃然,一双拳头捏的咯咯做响,整个人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一般盯着地上几只已经断腿的羔羊!被叫做江城的男子终究还是没有大开杀戒,脸上的杀气也随着心头的波动逐渐平静下来。虽然眼神依然阴晴不定,但他还是冷静的告诉自己 ,但即使是把眼前这几个讨厌的苍蝇拍死又能如何?于事无补且徒伤性命,顶多也是将事态的发展延迟一段时间而已。周围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而且江城之名已经让围观的人群引起一阵惊讶和喧哗,议论纷纷者有之,茫然奇怪者有之,低声密语这有之。该暴露的已经暴露了,尽早考虑接下来的打算才是正事。想到这里,那汉子眼睛四下里扫视一番,脸上的杀气也逐渐沉静下来,恢复出那不言勾笑冷漠淡然的表情。他冷冷的哼了一声,拉起身边的男孩快步来到大路,扬长而去!已经安全逃脱的张一诺见那恶汉直奔那男孩追去,虽然惊魂未定,但担心男孩受到伤害,还是哆哆嗦嗦的大着胆子折返回来,偷偷的躲在一旁目睹了整个过程,吓的是目瞪口呆。此时见那男孩在其叔叔的陪护下安然离去,这才放下心来,长长的喘了口气,把那个名字默默记在心里,然后怀着恐惧不安的心情姗然而去!江城带着孩子时快时慢的走在回家的路上,神情警觉,行迹不时的东西穿插忽进忽退,显然是担心有人暗中跟踪。他家是轶镇边区的一个小农村里,三间正房俩间偏房,一个院子,四周住户不多,房子已经有三十多年的历史了,人迹罕至,是那种老旧的四合院!这座房子是江城三年前租下来的,离那个被他叫做小云子的男孩所在私塾不远,约摸三里地左右,属于城区边缘那种偏僻但荒凉的地方。也许由于太过偏僻老旧,路面无人打理,更无规划,周围的住户大多已经搬到更繁华方便的城区里,留下这些破旧的房屋自生自灭!但对江城来说,这样的房子却是他认为最合适的居所。最近的邻居都隔着三户人去屋空的破落院子,还是个年老体弱的孤独老头,有些无主的房子甚至成为几个乞丐的游乐园。这样的地方人迹罕至,甚至似乎已经被人遗忘。只有自己住的院子总算像个样子,围墙上杂草丛生,显的更加高大幽静。房前屋后大树参天,有几只鸽子站在其上咕咕乱叫,显示其领地不可冒犯。特别是靠近大门位置的一颗大树上还挂着一个西瓜大小的马蜂窝,巨大的杀人蜂来回穿梭,让人望而生畏!自从江城住到这里,经过收拾处理,整个院落干净而宽大,院子里有马凳石锁木桩,有几个用来练习拳击用的大号沙袋,甚至还有俩排用来练习脚步的梅花桩!江城并不是本地人,三十多岁,深居简出。家里具体情况不详,职业不详,身边也没有啥亲戚朋友,平日里只和一个名叫王战的同龄人走的比较近。而这王战也是一个很神秘的人,一般情况下只有在黄昏或者夜晚才偷偷摸摸的偶尔过来几次,送些食物衣服等生活必须品。而且每次来帽子压的都很低,从来没有人能看清楚他的长相如何,多大年纪,而且也从不多待,神出鬼没。但其实王战真实身份是个本本分分的生意人,起码表面如此!他原本是几年前和媳妇一起前来到此地的外乡人,苗族,为人忠厚老实,身材魁梧结实,打的一手好铁。凭借其精湛手艺,于镇西开一铁匠铺,主要打制各种农用工具,也做刀枪棍剑,现在已经有五六个徒弟,以及几个帮工的壮年汉子,规模越做越大,生意兴隆,不但本镇畅销,连凤凰县城都有好几个专卖店。而这个小孩子据周围的几个每天东家长西家短唠嗑的老邻居说是此间租户的远亲侄子,叫左祥云,今年只有七岁,在一张姓先生的学堂里读私塾!至于江城本人,生性孤僻,既不交朋接友,连周边的邻居也少有来往。他沉默寡言,也无家室亲戚,和左云二人相依为命。用一句话来说,那就是他本身就是一个让人疑惑的迷!经过七转八拐,回到家里的江城面色沉重,刚进院子,就把小左云安排到房子里,然后进屋在小左云学习的书桌写了个纸条,又从里屋抓出一只信鸽,把纸条绑在鸽子脚上,放了出去!约摸三十多分钟,一辆半新不旧带着轿子的双马并驾马车踏步而来,马车前室跳下一个身材高大肌肉结实,目光炯炯有神的汉子来。这汉子戴着面罩,头顶一只遮阳扩边帽。只见他压了压头上的帽子,安顿好马车,一双凌厉的眼睛谨慎的四下里张望了一圈,方才定下心来,然后轻轻的推开院门,闪身走进院子!听到声音的江城开门迎接,将来人迎进屋内,和来人握了握手,然后互相拥抱了一下:“你来的正好,大哥!”
来人正是江城在轶镇唯一的朋友王战。王战找个凳子坐下来,抬抬帽子脱下口罩,双目望向江城,也不多言,直奔主题:“事情属实?”
江城抬头望着屋顶,点点头,然后沉声道:“所料应该没错。今天正好有些琐事处理,接小云回家晚了点,不曾想半路上发生了点意外,和几个泼皮打了一架,不料却被其中一人认出来我的身份。”
接着江城把刚发生的事情前前后后简单的叙述了一遍!王战静静的听完,这才长长的喘了一口气。此次暴露无疑会产生极其危险的后果。江城和这几个无赖背后那股势力是真正的势不两立,二者不会有谈判,更无妥协,彼此间不死不休无所不用其极,无不除之而后快。现实是,孤家寡人还有孩子成为夹绊的江城在这个高手云集,组织严密且耳目众多的团体面前差距太大力量悬殊,实在是不堪一击。之所以这样,才使的武功高强本质刚毅的江城也不得不隐名埋姓深入简出,在这小小的轶镇边缘地带还破烂不堪的地方租个房子苟且偷生,小心谨慎不敢有丝毫的大意。现在身份暴露,江城和孩子所面对的必定是残酷无情的围剿和野蛮血腥的报复!想到这里,王战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脸色变的凝重起来:“事事难料!本来想平平安安的把小云抚养长大,然后再做打算。可现实看来很难如愿啊!”
江城笑了笑,把俩只粗大结实的手掌握在一起,发出咯嘣咯嘣的清脆声响:“我和屠家之间彼此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冤仇,不是他死便是我亡,这个自然无需多言!仇,我们要雪!恨,屠家要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江城接着说道:“只是目前小云尚小,当务之急是将小云好好抚养长大成人,才能对的起三弟和弟妹的在天之灵!这些年来为了小云的安危,我也只能暂时隐名埋姓躲藏起来,只等小云长大以后能自己照顾自己,我们就有足够的机会和时间为死去的乡亲们报仇。可眼下我们还有太多的顾虑和担心,无论是力量还是时机,我们目前还没有任何机会与屠步虚对抗,所以只能是暂避锋芒。”
江成坚毅的脸庞随着现实慢慢的平静下来:“其实这一天本在意料之中,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被发现是早晚的事,只不过刚好发生在今日而已。屠家势大,耳目遍布,这些年来那个小王八一直在动用各种方式打听我的下落,明里暗里无所不用其极。现在我无意间暴露了身份,也属正常,屠步虚想必很快就能得到消息,之后必然会迅速的组织人手前来拿我!这场围剿已是在所难免。”
王战点点头:“事已至此,整体来说这个结果其实不算糟糕,毕竟我们尚有充足的时间来应付。先听听你的看法,你打算如何处置?”
“以我们目前的情况,乘屠步虚还没有反应过来,自然是走为上策!”
江城俩只炯炯有神的眼睛坚定而真诚的望着王战:“认出我的那几个痞子我平日里也有注意,乃是轶镇罗家庄园当家人罗明珠的手下。罗明珠是屠步虚在轶镇商会的代理人,得知我的身份后必定会第一时间派人找上门来。罗明珠目前江河日下,凭他手中那几个泼皮无赖自然是不能拿我如何。但屠步虚却手下高手众多,实力强横。以我们目前的力量显然没有任何胜算。屠步虚这些年千方百计的追寻我的消息,从来不曾懈怠。这次好不容易才打听到我的下落,自然不会善罢甘休。现在时间足够,带着小云赶紧离开方为上策。大哥,屠步虚这次来的必定会全力以赴,我对全身而退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无论我出现任何闪失,都要以你自家家人和小云的安全为重,千万不要为了我的安危而暴露你自己的身份。”
王战拍了拍江城的肩膀,哈哈大笑:“别把事情说的这样紧张。当年你带着个孩子独自一人,就能在几十个高手的层层包围里杀出一条血路安然离开。现在我们虽然势单力薄,但主动权却在我们手上,他们在明我们在暗。倘若真正争斗起来,鹿死谁手尚未可知。至于我呢,一个本份的生意人而已,与屠步虚也没有利益冲突,甚至还偶有合作。我每次与你见面都很小心,我甚至隐藏的比你更隐秘!这一点你放心就是。可是你和小云此去,日后计划在哪里安顿下来?”
江城毫微微一笑:“上次和眼下完全不同。当年小云还小,带在身边也不过是多了二十斤的分量而已。屠应龙所备不足,我也不过是打了他个措手不及,这才安然离开。现在小云大了,行动起来反而更加不便。得到消息的屠步虚此次必定会准备的更加充分,而且力量更甚!”
江城皱了皱眉头:“至于下一步该如何走,我这些年来一直在考虑。结果无非就是俩条路:第一,回善德苗寨。这个大哥你是知道的,各位长老和族人以前也多次派人来要我们回去,都被我拒绝了。回善德苗寨我和小云会很安全,但同时也会给族人带来麻烦。我和三弟给屠步虚带来的伤痛注定让屠步虚对我和小云不会善罢甘休,屠步虚一旦确定我们回到寨子,他可以随时找上门来,以他的卑鄙残暴和无所不用其极的性格,明的暗的手段使出来,只怕会给族人带来无尽的危险和麻烦。我不能为了自己的安危而致全族人的安全而不顾!为今之计,去蜡仁山找葛老和尚和谷道长是最适合也最安全的选择!大哥你是知道的,葛老和尚在小云四岁的时候就打算收留小云,可那个时候的小云实在是太小了,山上诸多不便,我也不太放心!这几年里的相处,这孩子坚韧聪明,天真、善良、可爱勤快,好多事情已经感染到了我,甚至得到的启发!小云实在是个可爱的小家伙,时至如今,不仅仅是他依赖我,而我也实在是离不开他了。现在小云已经七岁了,生活上完全可以照顾好自己。好多时候我都在想,我如此的呵护留恋,或许是出于私心而舍不得,可是这真的对小云好吗?现在我已经有了初步决定,那就是是把小云送到蜡仁山,山上人烟稀少而且偏僻秘密。有葛老和尚与谷道长这俩神通广大的高人照顾,而那个姓屠的小子决计不会料到我们会把小云安排在那里,小云安全大可放心。小云在那里还有这俩高人指点教授,也要比我这个大老粗要强上许多!如此一来,我对付起屠步虚便再无后顾之忧。此后他在明我在暗,行动起来就方便多了。即使不能将之除去,也必定要弄的他鸡犬不宁,让他也体会一下被动挨打的滋味!”
江城望向王战:“所以眼下不得不麻烦大哥您亲自出马,把我和小云安全的送到蜡仁山,你看如何?”
江城话中有话,虽然没有过多的明说,但其中蕴含的意思却果敢决绝,王战不由得轻叹一声。这些年来,江城为了照顾小云,尽心尽力倾其所有,毫无保留。作为一个正值青春的汉子,黄金年龄之际,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却心甘情愿的忍受着无数担惊受怕,含辛茹苦隐名埋姓的将幼小的左云拉扯长大,其中辛苦只有江城自己知道。虽非父子,但情义远超父子。江城年纪也不小了,为了左云,却从来没有考虑过娶妻成家。为了给三弟报仇,这个热血沸腾的汉子已经抛弃了个人的所有,一往无前!王战拍了拍江城的肩膀,心情一阵激荡:“既然你已经决定好了,那我就陪你走一趟就是。事不宜迟,所需物品我已经准备就绪。你稍等片刻,我简单的去处理一下,然后马上出发。”
说罢,王战拉低帽子带好口罩,这才回到车上,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箱子!回到屋里,王战打开箱子,取出一张面具,以及一头短发,还有各种工具颜料坐在桌前装扮起来。不一会儿王战已经穿带整齐,等他回过头来,一个浓眉大眼,乱乱蓬蓬的胡子,有点驼背,满脸沧桑的汉子已经出现在江城眼前!江城上下打量了王战几眼,点头微笑:“不错,大哥的这些年来易容术是更加精进了,这个样子即使是我,咋看之下也很难看出你的本来面目!”
说完这话,他回到里屋:“小云,东西收拾的咋样了?我们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
屋里正在收拾东西的左云答应一声,快步来到屋外,他四下里望了望 ,这才把目光放在面前已经完全变成另一个人的王战,不由得满腹狐疑:“是战叔叔?”
江城摸了摸左云的头,哈哈大笑:“当然是!小云子,王战叔叔这本事叫易容术,你以前可是了解过的。小云子,你还记得我以前经常和你说过的话吗?我们可能随时要离开。那现在我们就要走了。你准备好了吗?”
“啊,我们这就走了啊?再也不回来了吗?”
左云怔了一怔,这件事情对他来说显然是太过仓促。虽然此事江城之前也曾经和他多次叙述,但只有七岁的他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决定弄的有些恍惚和疑虑,一时间竟难以接受。这个院子他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三年有余,已经是他心目中的家。虽然这几年过的辛苦,但他却深深的爱上了这个地方,熟悉周围的一草一木,而且私塾众多的同学还有老师也情投意合难以割舍……此刻离去,不知何时能归!左云眼神迷茫,神情寞然:“江叔叔,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江城神情一恍,轻轻的摸了摸左云大头:“一个更加安全,可以团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