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在天明时分,才真正攻入了我军营帐。”
麾下有黄巾将想要询问什么,但是司马俱压了压手,张才这才继续道。“在第三次他们退兵之后,我已经打探了营帐周围方圆数十里的地点,只发现了与我黄巾儿郎对垒的两部兵马,这才亲率大军掩杀追击。结果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数千骑兵,直接将我军马陷入了包围之中,因此大败。”
张才垂头丧气。“那焦子贤为什么要送你回来?”
“我也不知道。”
张才脸色一僵,这一路他也想了很久,但是却没有丝毫头绪。“他只是让我带两句话。”
“两句话?”
“第一句就是在乐陵备好了棺材,等您前去。”
张才犹豫了下,又说了一遍,旋即看向陈到,“至于第二句话,则是跟陈叔至说的。”
“跟叔至说?”
司马俱的面色有些怀疑,看向陈到询问道,“叔至,你与焦子贤,可认识?”
“不认识。”
陈到摇摇头。张才看着陈到,顿时猛地一拍桌案,冷声道,“你还不承认!那焦子贤说了,故人在乐陵城恭候叔至大驾,若是想活命,就让你带着大帅的头颅来见!”
闻言,顿时营帐之内一度有些嘈杂。陈到作为司马俱麾下第一猛将,他要是真的是焦子贤故人,那就真的是需要注意了。“什么?”
陈到脸色一变,“他青州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放肆!”
司马俱也是顿时拍了下桌案,比张才拍的更响,对着张才冷喝道,“料是叔至真的是焦子贤故人,你也不该在营帐之内如此猖獗,当某家不敢斩你不成。”
“我不认识。”
陈到反咬一口,“大帅,我怀疑这可能是两种状况。要么就是焦子贤的离间计,要不就是某人已经投降了,所以才被放了回来。”
“血口喷人。”
张才脸色微沉。司马俱没有说话,若有所思。陈到继续道,“我怀疑这就是焦子贤的离间之计,大帅,若是我真的是焦子贤故人,他何不派一人与我单独联系,到时大军前进途中,我亲率大军反戈一击,到时大帅麾下兵马必败无疑。又何必让张才带着信息回来,让你等对我有所怀疑呢。”
“该是如此。”
司马俱点了点头,拍了拍陈到的肩膀,然后起身看了一眼张才,道,“你啊,还是不如叔至,想那焦杰此举,更像是离间。某相信叔至,就像是相信你一样。你作为前部大败,本该军法处置,但是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你去叔至麾下当个副将吧。”
陈到的眼睛微微眯了眯。还是不相信我吗。司马俱接着道,目光悠长,“既然他焦子贤想要打一场,那就打一场。”
“到时就让众黄巾儿郎们,生生的将青州兵打痛,打残,撕下一块血肉来!”
“是,大帅!”
众将回应道,气势如虹。……却说焦杰率领麾下众将及麾下兵马,度过马颊河之后,迎着马颊河南岸安营扎寨。若是司马俱大军前来,两军正好能于此处隔水相望。在距离此处十余里之处,一处烽火台被紧急完工,建立起来。烽火台处,乃是严绍麾下的一个伍长负责,麾下五人全部于此地待命,等着下一步的进展。营帐之中,焦杰召集麾下众将进行军情的商议。焦杰看向众将领道,“上一战打得不错,但是也给司马俱提了个醒,我放了张才,存了离间的心思,但具体会产生什么效果,我也不清楚。等到司马俱大军压境之后,或许会打探我军动向,也许会强攻,但应该大概率会隔岸相望。是强攻还好,若是不强攻,那便由严将军率兵渡江袭敌,司马俱应该会打出来的。”
“是。”
严绍拱手听令。“若是不打出来呢?”
有人问道。“猫捉老鼠知道吗?”
焦杰笑道,“猫在捉老鼠的时候,总是会先把老鼠逗弄几番,最后再吃掉。若是他不打出来,那我们便一直渡江袭敌,直到他打出来为止。”
“他或许以为自己是猫。可是,有些人以为别人不聪明,只是因为自己看不到别人的聪明。”
“到时就由严将军率兵到达此处。”
焦杰指着面前被画出来的舆图,焦杰又转头看向夏昭,“夏将军,你就率麾下兵马预先伏于此处,司马俱大军若至,你二军便共同击之。”
“是。”
这次是二人拱手听令道。焦杰拍了拍手掌,看着麾下众将道,“派出去的斥候要继续增多,无时无刻我都需要了解司马俱大军信息。大家都精神点,等战争结束了,我请大家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