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主将各怀心事,因此两方兵马甫一交手,就呈现出搏命的态势。于禁内在鲍正身侧,为鲍正冲锋陷阵,不一会儿,就已经将黄巾贼杀了不在少数。于禁知道鲍信已死。而且他已经决意离开兖州。本来,他们是想要在这场战事之中稍微保护保护自己,从而保证自己麾下的有生力量。但鲍正之刚烈,让于禁颇为向往。因此他也愿意,为鲍信,杀掉面前这些黄巾。鲍正很快见到了徐和,见到徐和之后,鲍正不由得勃然大怒,他手中长刀挥舞,胯下宝马迎敌长嘶,鲍正面色冰冷:“徐和,今日某必杀你!”
言毕,鲍正竟然纵马,袭杀而去。于禁在一旁赶紧阻拦,但是鲍正转头目光一凛,竟然让于禁的话在嘴边,完全说不出口。于禁急急忙忙跟上。他无法在未来在兖州效力,但是此刻还没离开济北军,那么他就还是济北军一员,鲍正毕竟是国相从弟,他还是需要包括鲍正的安危。但对于鲍正麾下的心腹,于禁终于没有了好脸色。“你等不行劝阻,难道要让鲍将军,重蹈国相大人覆辙吗?”
于禁完全不顾自己只是一个都伯,而是朝着鲍正麾下的心腹冷斥道。这话让他们情绪颇为波动。他们何尝不知道应该要阻拦鲍正,但问题是拦不住,也没人敢拦啊。但让他们更生气的是,于禁区区一个都伯,竟然在自己这些人的面前。如此声讨。他凭什么?他们不敢对鲍正说,但却敢训斥于禁。“于禁!某等知你乃是因为献计而被国相大人还有鲍将军所重视,但你不要忘记,若不是你之计谋,怎么会导致徐和狗急跳墙,从而杀掉国相大人?你才是罪魁祸首。”
“我是罪魁祸首?”
于禁怒极反笑。他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再度追上鲍正,随着鲍正一同杀敌。于禁身后,鲍正那些心腹也都面面相觑之后跟上。“杀!”
“杀!”
众人纵马疾出,目的就是为了与鲍正共同杀人。力求杀掉徐和。若是杀掉徐和,恐怕功劳不小。此刻的鲍正,已经与徐和站成一团。倏忽之间,两骑相交。虽说斗阵先斗将。但此时的鲍正复仇心切,而徐和为引发麾下动作,从而逃离战圈,两人却在这战场上相遇。鲍正原本就是战将,此刻完全忘记了自己主帅身份。而徐和,也是不得不身先士卒。鲍正挥动长刀,一柄长刀在空中闪过耀眼的寒芒,有着一股怒意肃杀在其中翻腾。鲍正目光瞪起来,表情狰狞,脖颈之上都爆起青筋。他的长刀,夹杂着对鲍信身死的无线愤怒,毫无花哨的朝着徐和冲击过去。“咣!”
长刀与长刀狠狠撞击在一起。金戈争鸣声顿时在耳边炸裂响起。徐和身形一歪,几乎从马背上栽落下来。也幸亏徐和反应及时,很快就迎着战马交错而过,看看的躲过了这一招。鲍正这一刀,势大力沉。徐和定睛一看,自己手中长刀,上面已然出现了一个豁口。徐和很快改变策略,急忙拍马而走,他知道,自己无需主动出战。方才与鲍正一战,徐和能看出来鲍正是冲着杀自己去的。那鲍正所为的,不就是自己吗?自己何必主动迎战?鲍正既然疯狂,那就杀了他就是!眼见徐和竟然奔马而走。鲍正在后面急忙纵马凝视,方才一刀,他也双臂酸软,短时间之内长刀竟然无法高高跃起。即便如此,鲍正也毫无放弃的意思。徐和就在面前,不杀徐和,他难以心安。之间鲍正兀自在召集兄弟,跨过自身领地,朝着徐和追击而去。……兖州。距离战场往西一百五十余里。曹操麾下大军就驻扎在此地。数万大军整整齐齐的在旷野之中扎营放置,以至于周围郡县几乎都不敢对这些兵马多加置喙。无他,因为旌旗之上所写的一个硕大的“曹”字。能带如此多兵马,且姓氏为曹的,只有曹操一人。而曹操,一个敢于独自一人向着当朝国贼献刀的人物。一个被旦月评成为乱世之枭雄的角色。一个作为东郡太守,一战破五部黄巾贼的太守大人。数万黄巾贼,在周边很多太守都视而不见的时候,只有曹操曹大人,主动一战破掉黄巾。这些军队在远处看来,乌压压一片,但是军容之整肃,相对较差,但即便如此,也形成了一面浩瀚无际的人的汪洋。有麾下斥候上前禀报。“主公,鲍正率领济北军全军,出击攻打徐和了!”
“胡闹!”
曹操正在捋须,听到这话几乎将自己胡子给扯下来。“黄巾贼数万军容,济北军不过一万之数,如何主动出击?而且,据我所知,那徐和不是已然被困在谷中了吗?鲍正主动出击,岂非放走黄巾贼?”
“鲍正恐怕是为了复仇吧。”
陈宫在一旁喃喃道。“愚蠢!”
曹操怒斥一声。可即便如此,他也没说出主动出击的话来。他转而问向斥候:“元让出兵了吗?”
“夏侯将军已然主动出兵,前往泰山郡了。”
“时刻禀报信息给我,尤其是焦杰焦子贤的动向。”
曹操眯了眯眼睛。从陈留发生曹操准备夺权的事情以来,曹操就一直在思索,发动这一技能的人,会是谁,又会对谁造成好处。若是起初,焦杰自然不会进入曹操视野。但如今,兖州的焦杰却成了曹操的眼中钉,肉中刺了。尤其是焦杰在主动占领了泰山郡以后。甚至曹操已经有所怀疑,陈留之变,乃是焦杰所策划。焦杰有此能力。但没有什么证据。不过只是怀疑,就能让曹操重视起来了。与麾下斥候商谈一番。曹操麾下兵马开始在他的安排下,开始缓缓进军。……战场之上。眼见鲍正正在朝着敌人方向而去。于禁在后方目眦欲裂。他已经完全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了,此刻的于禁,心中只想痛骂一句。他纵马追上。但已经来不及。被怒火充满头颅的鲍正,步入了徐和的陷阱之中,暗箭!贯穿了鲍正的头颅。于禁在后方,终于无奈的摇头。而这一切,皆是鲍正咎由自取。而鲍正麾下,不过酒囊饭袋而已。真是耻辱。明明占据大好形势,却非要以身犯险,最终被贼寇所杀。于禁眯起眼睛。麾下兄弟看向于禁,问道:“将军你这是?”
他们看到过于禁这个目光,上次于禁露出这种目光,是军法处置他们麾下兄弟的时候。于禁抬起头:“济北军群龙无首,我要夺权!”
“让这帮人来管理这济北,真让百姓寒心,让某于文则,蒙羞!某,深以为耻!”
“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