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烟雨熟人那里了。烟雨其实也想过派人去追杀那些知情者。奈何她一个五品夫人,手上是有点银子,但府中人手不够,再加上霍弋在京城有一定的影响力。她也怕自己派出去的人被霍弋的人察觉,然后反而被将一军。她现在只能靠秦北忻。她也知道秦北忻这是什么意思,秦北忻这是要她尽快把林月骗出去。只有林月到手了,他才能继续帮她。可是林月哪里会理她呢?就在烟雨愁眉不展时候,烟雨看到路过她院子外的芸娘,芸娘还在追查自己怀胎吃了什么,为什么会导致孩子畸形。烟雨一计涌上心头,对着身边的丫鬟说了几句话。几日之后,芸娘兴致勃勃来找林月,礼部把成亲要准备的东西礼单都送来了,林月正在看礼单。芸娘这几日也带着人出去采买,怎么会突然这么高兴回来。“嫂嫂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芸娘把林月拉到一旁道:“月月,嫂嫂在外面买东西时候,听说了京城有个福安寺听说很灵验,你马上就要成亲了,跟着嫂嫂这几日去福安寺拜一拜。”
“福安寺?”
芸娘点头:“嫂嫂也想为那孩子做一场法事,希望她下辈子能够投个好胎。”
林月也想起那苦命的侄女,都没有来得及看着世界一眼。“好,嫂嫂打算什么时候去?”
“这两日吧,再晚了,我怕会没有时间。”
“那就明日吧,我让人准备一下,明日一早我们就去福安寺。”
芸娘得到林月的应允,“我也去做点准备。”
福安寺,其实在京城那么多有名的寺庙中,并不是特别起眼。不过,福安寺中有个玉砚大师颇有盛名,芸娘想找他来做法事,林月也能理解。翌日,林月和芸娘一起坐上马车前往福安寺,她还特地跟霍弋说一声,霍弋也派人来说,他跟人换班,晌午时候,便能去福安寺找她们。来福安寺庙的香客并不多,林月把马车听在寺庙外面,跟芸娘两个人手拉手一起走进寺庙内。林月的侍卫也要跟进去,被寺庙和尚拦了下来,“这位施主,佛门重地,利刃不能带进去,还望施主谅解。”
林月看着身后的侍卫,一听到这句话,林月有点想要打退堂鼓。最近她被绑的事情太多了,遇到的危险也很多。芸娘好像看出来林月的顾虑了,“月月没有关系,嫂嫂自己进去跟方丈说一声就好了,你跟他们在这里等嫂嫂,嫂嫂很快就回来了。”
林月哪里愿意芸娘独自一个人进去。“要不……”林月的话在芸娘看向福安寺的眼中消失了,芸娘眼眶有泪。她多少是对那孩子有着愧疚。“我让人跟着你一起进去,我就不进去了,我在外面等你。”
秦北忻的情况很不对,她不能放松警惕。但,警惕秦北忻是一回事,她也不能把自己困死子林府。要是困在林府,那还不如嫁给秦北忻困在秦府后宅有什么区别。她这么努力才挣脱出去的囚牢,林月更不可能自己把自己关进去了。“行。”
林月让一部分的人卸了刀剑,跟着芸娘一起进去了。林月自己就回到马车上等着芸娘。林月等着有点无聊了,就靠着马车内小憩一会儿,这眼睛才刚刚闭上去,外面就传来打斗声。林月掀开车帷,又看到那熟悉的黑衣人,她心中涌上满满的无力感。还不等林月有什么举动,一阵烟雾就盖了过来,林月那些侍卫闻到烟雾时,集体晕倒过去。林月立马捂住鼻子嘴巴,还是晚了一步,她眼前泛着一阵接着一阵黑。她并没有晕很久,很快她醒过来。她在一人的怀抱中,那人一身黑衣,面上还带着黑色面纱,黑衣人正在驾着马,她却被他紧紧绑在一起。林月根本就不需要猜测,也知道是谁:“秦北忻你闹够了吗?你这样是公然反抗圣上,你有几条命跟圣上斗!”
黑衣人不说话。“你要的是总督位置,不是龙位!”
秦北忻低头看了她一眼,依旧不说话,马一路颠簸,很快他进入一个县城,快速换了马,又一次启程。渴了饿了,他就拿干粮和水喂她。她不想吃,他就继续喂。林月继续跟秦北忻说话:“为了我不值得,秦北忻,我答应圣上要为他培育出优良水稻,圣上已经做出承诺了,他不会让我反悔,你要是杀了我,圣上会发怒的。秦北忻,就一个女人而已,有什么比你自己更重要啊!”
“你也是这样想我对不对?不就是一个男人,没有人比你自己更重要。”
“对,我就是这样想,你比不得,霍弋也比不得。保全自己是第一位,其他都是第二位。”
“林月你就是自私。”
“我从来都是自私的,秦北忻所以我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