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云絮本根就不会信。秦北忻对林月是怎么心情,她身为女子会不知道。要不是大祁民风开放,林月这种淫/妇早该处死!“林月你对得起霍世子吗?”
“我对得起他,我从未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我今日来找秦北忻,我写过信给他,他答应了我才来!”
林月此话一出,在场人都惊了。严云絮不敢相信。“我若是什么话都没有说,我若是偷偷摸摸跟秦大人相见,我若是不敢正面对着你,这才是心虚。我今日堂堂正正站在秦府,青天白日与秦大人谈生意,我有什么对不起我夫君!”
严云絮被林月此话震得退了一步。“不可能!我不相信,霍世子会答应!”
“你大可亲自去一趟京城问问他。他的信我是不会给你看,我也没有必要给你看。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秦北忻这时候开口:“林大人,事情还未谈完,这名单上面的人,还需要筛选一下,你若是不想明天再来一趟,现在就留下来。”
秦北忻看向严云絮:“你不是很想知道我们在谈什么,也留下听一听。”
严云絮手在袖中紧了又松,紧了又松。最后还是留下来。莫尘雨擦了擦额头冷汗,他从未看到林月跟人吵得这般凶悍。秦北忻却早已经习惯了,因为当初林月就是这样跟他吵。林月做事滴水不漏,吵起来有理有据,能吵得你哑口无言,无法辩驳。林月稍微解释一下项目概念,严云絮就反驳:“一个戏班子能赚什么钱?这就是你说得生意?”
“我这戏班子非传统的班子。”
林月再解释清楚一点,严云絮依旧反驳:“这样也行,林月你想要骗我,也要编一个好的理由!”
秦北忻不耐烦了:“够了,你若是不想听,就给我滚回去!”
“你凶我?秦北忻你骂我,我才是你夫人!你为了这个女人骂我,成亲时候,你为了她羞辱我,成亲之后,你多次护着这个女人,醉了念她,梦里念她,你还有没有……”秦北忻怒极了,打了严云絮一巴掌。林月直接把东西摔在秦北忻的脸上:“你打女人,你还算什么男人!”
“老天爷给你们男人力气,给你们宽厚的身材,不是给你们欺负女人用的!”
莫尘雨觉得脑袋乱糟糟。严云絮扬手要打林月,被林月眼明手快的躲过去。“林月不需要你的假好意。”
林月气得也甩了严云絮一巴掌:“严云絮你发疯发够了吗?”
莫尘雨默默退远点。林月气急败坏:“秦北忻,你为什么要找我合作生意,踏马,这算什么事情!老娘不干了!这计划书老娘送给你,你爱找谁就找谁!老娘不奉陪!一群有病!”
林月走人。留下一片狼藉。林月是真的被气到了。回到客栈,她用二十两银子买下客栈后院的一棵大树,然后抽出侍卫的刀,对着大树一顿乱砍。她本来就无心情感,莫名其妙跟秦北忻牵扯在一起。秦北忻对她的感情也是莫名其妙!然后带给她一大堆莫名其妙的事情。秦府中,事情并没有随着林月离开而消失,严云絮站在原地低低哭泣。秦北忻越看严云絮越厌恶,“我找林月,并非有私情,如今漕帮被朝廷管辖,大笔银子都上缴,我需要银子,林月有生财之道,我与她合作,白利无一害。”
“大祁地广物博,难道天底下就只有林月一人能做生意吗?”
“不是,是我信得过林月。当初蚝油利润多高,她说给就给,说卖就卖,没有半点藏私,此人重信重诺,我为什么放着此人不用,去用并不相识的人!”
严云絮哭着:“这都是你的借口!”
秦北忻真的无话可说,甩袖离开。莫尘雨还是插了一嘴道:“夫人,北忻确实在跟林月谈生意,你若是不信,大可一年后再看,按照林月的规划,一年后,戏班就能正式开演,到时候就会有收入。”
严云絮:“十几人的戏班,她自己都说不确定,为什么秦北忻还非要投进去,这里面没有私情,我不信!”
百口莫辩。她一句不信,就能推翻一切。莫尘雨也离开了。凉亭内只剩下严云絮一人,凉风吹过,带出她的身影有几分萧瑟与悲凉。林月不想去秦府,借人的事情也就没下文。本来按照林月的计划,是说完方案后,然后借几个人来挑选有潜力的苗子。现在干脆她自己一手抓。免得严云絮像个疯狗一样,到处咬人。也是,能跟平阳县主做好友的人,肯定性子是差不多。秦北忻倒是来了几封信,询问进度,林月公事公办给他回信,这信件还是不她写得,是他人代笔。林月抱着鱼儿跟着南芝来到南府别院,去请老太爷。林月本来不抱有希望,没有打算来,南芝非得要她来。“我都说今天,答应鱼儿留在府中陪着他玩,你偏要拉着我来。”
“没有办法,今日我才有空,又恰好听下人说,老太爷精神头很不错,不选今日选哪日?”
“我在外奔波很久,难得抽空,还是打道回府。”
南芝不肯:“你都把孩子抱出来了,大不了等下你跟我老太爷说话,我帮你带孩子。”
“你连一根冰糖葫芦都不愿意给他买,你带孩子。”
南芝怒了:“我压岁钱可有少过他!糖吃多了会蛀牙!”
林月并不知道,赵巧儿在林月去往秦府时候,收到严云絮的信,严云絮里面威胁她,要她立刻马上对林月下手。可是林月忙啊,忙得不见人影,她怎么下手?好不容易等到林月留在府中一天,她一大早去厨房忙碌,大厨房里面的人她用不了,她就自己来。她也是下定决心,下了狠心。结果忙了一个早上,端着小点心去找林月,林月就被南芝带走了。赵巧儿听着管家说话,心里真的是一阵凉意。“赵小姐,这是要给夫人的吗?老奴替赵小姐……”赵巧儿怕被人发现,她怎么可能给管家:“不用,不用,我晚点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