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发现,第一时间递上温热的水。林月饿得时候,没有时间去用餐,他及时递上能垫肚子的饼。有时候雪儿没有来得及记下的事情,花颜都能记下来。花颜因为长期要记各种曲词,他的记忆力很好,至少比雪儿好。这一天下来,管事都精疲力尽,就连林月也颇感疲惫,花颜倒是没有半点疲色,晚上林月请大家吃夜宵,看着花颜还在忙活,她笑道:“你不累吗?”
花颜恭恭敬敬:“习惯了,以前跟着老班主,戏忙的时候,从早忙到晚,连口水都没有喝。”
那时候还吃不饱,他能坚持下来,更何况现在。林月笑了笑,她想到以前自己打零工的时候,不也是凭着一口气,想着改变生活,改变现状,干到深夜只要钱进账,她都不觉得累。“你的记性不错,学习能力也很强。当戏子可惜了,你要不要来我身边做事?”
林月也只是随口一问。她觉得这里的人忠诚度都很高,有时候干一行爱一行,都会在这行待上一辈子,甚至传到下一代,手艺就是在这样的传承下越来精湛的。花颜喜欢唱戏,至少在她看得几节选秀中,花颜是享受舞台的。他在舞台上发光发亮,亮的让人移不开视线。“我只是随……”“愿意!”
花颜愣了一下,见林月有改口的意思,他立马大声道。他突然的大声,让在场的人都向他投来视线。林月也被他吓了一跳,有些怔愣看着他。花颜也察觉自己刚才不妥之处,脸一点点红了起来,他低着头。林月噗嗤一笑,“愿意就愿意,不要这么激动。”
她身边的人手确实不够,尤其是容家那边,她不想亲自接触,花颜倒是不错的选择。听说他以前在戏班子时候,也负责带师弟妹们,那对于托儿所有自己的看法了。“你既然想要跟着我,就要做好吃苦的准备,我这人工作起来就没完没了,跟着我会很辛苦。”
花颜保证道:“我不怕吃苦。”
后来花颜成为林月身边最得力的管事时候,林月曾问过他为什么不想做戏子,为什么想要跟她一起做事?他说,他是这样回答林月,说自己其实并不是那么喜欢唱戏。林月相信了。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想要靠近林月,想要更加接近林月。他知道林月那一次开口是他第一次的机会也是最后一次,他若是不把握机会,往后就没有机会接近她。“你明日就跟管事说一声,日后你兼职队长职位,直到选出队里第二个队长。往后那边的排练你都不用去了,处理好那边的事情,直接来找我。”
花颜没有写想到林月会这么快安排他做事,他连连点头:“好。”
林月嘱咐完后就不在说什么,低着头认真吃着夜宵。她今天就吃了早膳,晚些时候,就啃了花颜递过来的饼,饼还没有啃几口又忙。难怪很多霸总都有胃病,都是忙出来的。次日花颜来找林月时候,就看到容襄和林咏鹤都在林月书房内。林月颇感头痛,直接无视这两人,对着花颜招招手:“你过来。”
把一份建筑图纸交给他:“两天内摸透它,不懂自己去找人问,别来烦我。”
花颜恭敬接过建筑图纸,低着头不敢二人退了下去。他一个戏子根本就没有接触这类图纸,密密麻麻看过去,花颜觉得它认识自己,自己不认识它。找人问,找谁问?花颜很茫然。抬头看去,见到周围都是人,可是又觉得周围都很陌生。有一种无力感从心底深处涌了出来。花颜决定先回自己大院中,他昨日回去后跟老班主说了此事,老班主虽然有很多话要说,可到底没有阻止他。现在他能求助只有自己老班主了。老班主看着建筑图纸,“虽然我看不懂,但是我知道这是什么,这是建房子用的图纸,还是上的羊毛皮纸,看来很贵重,你千万不能弄丢了。”
花颜听老班主这么一说,他立马回房拿了自己会好的衣服,把建筑图纸里里外外包裹起来。老班主笑了,“你那小师妹知道一个木工师傅,你可以去问问她。”
小师妹花笑是一个很乐观的小姑娘,嘴巴甜,模样讨喜,深的左右邻居的喜爱,尤其是对面住的老人。花笑见自己师兄难得找自己,立马拍拍胸脯道:“师兄,丁爷爷是个好人,他只是平日看起来还有点凶,其实他是一个很热心的好人。”
这个好人看到花颜时候,冷冰冰把门关上:“不知道!”
花笑笑容僵在脸上,对着花颜道:“师兄你等等,我先去说说看。”
说着花笑走上前去,用力拍着房门:“丁爷爷,丁爷爷,丁爷爷。”
丁爷爷开门了,满脸的不耐烦:“死丫头,别以为给我送两次饭,老子就能怕了你。”
花笑很灵活挤了进来,房门被关上了。花颜:“……”花颜很无措站在原地,他不知道自己是该走呢?还是该走呢。很快里面传来花笑稚嫩的声音:“丁爷爷,我已经跟我师兄夸下海口了,你这不是让我很没有面子吗?”
丁爷爷哈了一声:“你这小丫头要什么面子。”
“我这小丫头在这东巷中可是出了名,怎么不要面子了!我说了,丁爷爷为人很好的,结果你给我关门!我师兄从来没有这么拜托我,从小到大都是师兄照顾我们,我们从来没有帮过师兄什么,难得师兄会来拜托我,你还这样对我,呜呜呜……”说着花笑哭了。小丫头哭泣中气十足,把丁爷爷的耳膜给震疼了。丁爷爷最后忍无可忍把门拉开,对着花颜吼道:“还愣着做什么,把图纸给我拿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