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错,第二错就是,你不应该让许大娘进门,你给他们一次甜头尝,他们这种人就跟苍蝇一样,尝到一次甜头,就会一直缠着你们,除非你们把它拍死在桌子上。”
芸娘被许娘说得内疚不已,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掉:“是我连累月月。”
许娘看着她哭,她心里也不好受。想着张大力出事前,她其实跟芸娘是一样类型的女人。张大力出事后,她一个人撑起这个家,渐渐才懂得了,自己以前是多么愚蠢。“所以……芸嫂子,以后不管林月做什么,你不支持她,也不能阻止她。”
芸娘吸着鼻子:“我就是怕,怕,这么报官了,她以后一定会嫁不出去。”
许娘一窒,林月被许逸之这么一闹,往后想要嫁人恐怕很难。“她说要我等到二十五岁,可,朝廷不会等啊,女子二十未嫁,朝廷可是要婚配。这该怎么办?明年她便十九了。”
许娘张了张口,到底什么话都没有说。“我也知道自己在这件事情害了月月,我这性格……我这人……一无是处!”
许娘看她哭得伤心,忙安慰道:“可你养了两名好儿子,你还把月月拉扯到这么大,你说林家大功臣。”
自从王翠兰跟芸娘不怎么来往后,她这满肚子的心事还真的没有人说,听到许娘这么说,她一股脑儿把自己苦水对着许娘吐出来。芸娘担心的事情太多了,担心在外的丈夫,担心林月嫁不出去,担心两名儿子……林月和霍弋连夜赶到乐河县,并没有急的去报官,反而去客栈开了两间房,先去睡一觉再说。至于芸娘,离开时候,她已经拜托了许娘暂时收留芸娘一晚,千万不能让芸娘回去。芸娘专心找许娘诉苦,把还躺在家门口的许母给忘记。中秋节一过,白天天气还算温暖,但到了夜间,要是冷的。、许母连续拉了那么多天,手脚早就没了力气,怎么都起不来。她还以为,自己赖在林月家门口,林月怎么样都要把她抬进去,照顾她的生活起居。怎么也没有想到,林月直接气走了,还把芸娘给带走了。林家大门被铁链锁得牢牢的,许母苍白的连,手抓着铁链,咬牙切齿,面目狰狞。林月美美睡了一觉,跟霍弋吃饱喝足后,这才慢悠悠朝着衙门走去。“你出来时候,跟你师妹打过招呼了吗?”
她可不想回去之后,那温凌月莫名其妙又发疯。霍弋好笑看着她:“怎么担心我师妹找你麻烦?”
“可不是。”
上次温凌月一出手,她差点就出事了。“你放心,她不会再对你出手了。”
林月一点都不放心。但,霍弋又没有做错,她也不能真的解雇了霍弋。林月点了点头:“等下他们来了,你就可以先回去。”
这里的他们是指林月在乐河县请的两名保镖,平日接替霍弋不在的时间工作。“嗯。”
霍弋压下心里那点不舒服。林月敲响了鸣冤鼓……乐河县长平街一处小宅院中,孙兰花正在挑选首饰,听到外面传来笑声:“兰花,兰花。”
男子冲了进来,一把把孙兰花抱了起来,孙兰花娇嗔:“讨厌,一大早你在做什么呢。”
知县儿子金子昂圆滚滚的脸上止不住的笑意:“我告诉你一件好玩的事情。”
孙兰花赖在他的怀里,手还在挑着首饰:“什么好玩的事情?”
“我听我爹说,有人一早来报官。”
“这有什么稀奇的。”
“你知不知道状告谁呢?”
“谁?”
孙兰花很配合。“许逸之的母亲。”
孙兰花手一停,转过头来:“真的?”
“真的!我爹派人去抓人了。”
孙兰花拍手叫好:“活该那死婆娘,也该受到教训。”
“我一听到消息就立马过来告诉你,让你高兴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