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出去转一圈连衣服都丢了。”
告别了沈舟鹤一家,他们也回到了百本庄园小区。沈舟鹤吹了风,余初怕他感冒,回来便进了厨房,给他煮姜汤。 沈舟鹤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看着余初在厨房里忙碌。 很快,余初端着一碗姜汤递到茶几上:“你刚才吹了风,把这姜汤喝了,我怕你受凉。’ 有一刻,沈舟鹤也是觉得余初是喜欢他的,但是更多的是不确定。 他望着余初的脸,情绪突然就上来了,他推开姜汤,绷着脸拒绝:“不要。”
“是有一些刺鼻,但是很有用,我小时候奶奶经常给我做。”
余初耐心的劝着。
沈舟鹤抿着唇更加的烦躁,她好像没事人一样,就没有什么话要解释的吗?再加上方雀刺激他的话,时时刻刻的环绕在耳边。 沈舟鹤曾经问过她,会一直喜欢自己吗?她总是避而不答。他在这段感情中一直处于弱势群体,始终没有变过,她不喜欢了可以潇洒离开,那留下的自己要怎么办。 当初他自以为是的高估了自己,只要自己能坚守,路就不会偏,现在他越来越没有自信了。原来的自信也全都是余初的态度决定,现在的不自信也是她的态度决定。 “你为什么留着他的东西?”余初反应过来,原来他是因为这个耿耿于怀,她解释:“我忘记是他的了。”
“你穿着他给我爷爷祝寿。”
这件事她理亏,面对沈舟鹤的追问,她没有理由不舒服:“我忘记了,对不起,如果知道是他的,我是不会穿的。”
他相信余初的话,但是也更加笃定了她冷漠的性子,好像真的没有人能在她的心里留下片缕痕迹。 他盯着余初问:“你会一直喜欢我吗?”
余初显然愣住了:“什么。”
她也听到了,还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你先把他喝了吧。”
余初只能回避,她总是以这样拙劣的方式回避。
但是这一次沈舟鹤却很执着,因为他越来越没有安全感:“你为什么不回答。”余初抵不住他的追问,她没办法违心的说会,对于别人她可能没有心理负担,但是对于沈舟鹤她做不到,给不了承诺,也无法讲伤人的话。 她起身:“你自己记得把它喝了。”
“我去洗澡了。”
她想快步的逃离。
沈舟鹤明白了,也伤心了,但是他还是放不了手。他起身去抓余初的手,“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回答。”余初垂目:“你要我说什么,要我回答什么,你不要逼我。”
“这样没有意思。”
余初以为之前的问题只要不搓破,他们两便可以这样,安然无恙。但是事实不是这样的,气球只要有了针眼,即便外观无恙,经年累月之中,也会“嘭”炸开,这样的结果响彻四方,遮掩不住。
她与沈舟鹤的关系就是这样的。他对于自己已经没有了完全的信任,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便警觉万分,彼此都苦不堪言。这样何必呢。 沈舟鹤愣了一下,苦笑:“又是没有意思。”“你怎么这样,哪怕骗我也好。”
“我不想骗你,我们真的不合适,不是吗?”
沈舟鹤愣了片刻,脸上怒火夹杂着哀怨:“你有想说什么?分手?我不合适?谁合适?”
他质问:“你弟弟杨子艺,还是方雀?”
余初没有忍住,一个巴掌朝着沈舟鹤的脸打过去。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么过激的行为,反应过来时,沈舟鹤的脸上已经红了一片。杨子艺是杨叔叔的儿子,世界上第二个让他感到温情的人,他不允许有人揣测自己和杨子艺的关系,让杨叔叔蒙受污点,自己也不能。 她蜷起拳头,想要掩藏,想去触碰沈舟鹤伤着的半边脸:“你没事吧。”
沈舟鹤却倔强的躲开了。 “对不起。”
沈舟鹤满是酸楚,眼脸泛红:“你最喜欢的是我的脸吧,现在它不好看了,你也要喜欢。”
看着沈舟鹤这样,余初心口像是被人揉捏了一下,窒息。 她想再次上手附上沈舟鹤的脸:“怎么样,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