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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九章 决议与处罚(1 / 1)

“此二人……至少绝不是什么幽寰宫门人!”

黄刚听完,斩钉截铁说道。  归子车亦点点头,道:“不错!幽寰宫内绝无这么一家文氏!只看这女子随手挥使都是如此厉害的符箓,兴许是别个符道大家出身。”

其弟归南画放下手上记述的毫笔,捏着下巴道:“她明显不想对李师弟暴露身份,又有如此家底,连假元符气符也能随手拿出……会不会是玄门那边的人?我们的哪家对头?”

归子车摇头道:“对头如何会与李师弟如此通力协调合作,只看她愿意出手救李师弟,又拿得出假元符气符,该不会是愿我们交恶的哪一方,这样看来,魔门的可能性反而大些。”

黄刚补充道:“但如果这自称文琴的女子有心隐藏身份,说不定还会误导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终究是无法确认其身份的。”

总之,这是一件没准的事。  几人都不再妄下结论。  李澈倒是没把最后文琴留予的书信内容说出来,主要这部分内容有些莫名其妙,兼还存了一些暧昧,若这么说出来,恐怕要被在场众人误解。  联想到这文琴不计代价的施救,说不得这几人就要以为他与此女有些旖旎故事,是觉得不便说明,因而隐瞒,这才显得整件事情前后叫人疑惑。  这样一来,白羽观的两名执事也许就要据此展开调查。  但这是子虚乌有的事,因而李澈选择隐瞒,并不觉得有什么说出来的必要。  对于归氏兄弟而言,这对姐弟的身份并不是重点,他们关注的重点在于确认李澈所说到底真还是假。  要是真的,这件事情自然就暂告一段落,也许往后还要李澈来配合调查两姐弟的身份,但大概率是就此归卷封档。  要是假的……那就得继续追查下去,这对姐弟的身份,李澈传送走后的一些细节,种种种种都要追问调查清楚。  只是如今可用的信息实在太少,两人一时间有些判断不好。  松良稷忽然问道:“李师弟,照你所说,从那名为昂鹿之与鲸吞陆的海族手上脱身后,你为何不立马回转南海?休要忘了你仍有职务在身,银穗岛如今可一直只有一位代理岛主!”

李澈最怕被问起来的其实也是此事,正如松良稷所说,纪法里也有解释——如果因为一些不可抗力暂时不在岗职上是可以理解的,然而一旦恢复人身自由,应当要第一时间回至岗职。  否则通通以临阵脱逃论处。  李澈想了想道:“我从昂鹿之与鲸吞陆处脱身后,便记起来这位邹六阳真人的位置所在,本意是想顺路经过,求教剑法,没想到耗时如此之久。”

他稍作停顿,继续道:“但也是侥幸,若非去了增龙山脉一趟,我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寒毒侵体,恐怕就要殒命在半途。”

归氏兄弟互望了一眼,似乎捕捉到了什么,正待开口,却没想到松良稷先严正喝道:“你当真妄自为事!”

清静中的突然喝斥不仅让李澈吓了一跳,就连归氏兄弟也都浑身一震,黄刚端着的茶水都险些撒漏。  松良稷浓眉高挑,立马又道:“身为前线将领,被逼无奈远走外海我也不来怪你,到底是为宗门做事,还险些丧命。”

“但……你脱困后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选择赶回来,而是为了一己之利去向外人求问道法,如此做法,与擅离职守有什么区别!”

归氏兄弟又互望了一眼,小弟归南画皱起了眉头,大哥归子车微微摇头。  松良稷只作不见,冷笑道:“简直玩笑!我看你是忘了自己的职责!”

李澈欲言又止。  松良稷冷声喝道:“我手下兵将若个个都与你一般肆意,做了什么回头来跟我说些顺路之流的借口,那松某人这仗还打不打了?”

“此事我定要好好纠察你,该要汇报上去的细节松某一个不会拉下,莫以为自己是掌教弟子,就能在我这里被网开一面!”

归氏兄弟听到这里,已经眼皮微垂,不再说话了。  李澈一开始还惊异于松良稷的严苛,但听了两句话后立马也就反映了过来,这位松师兄严词喝斥自己,其实是对他的一种保护啊!  盖因松良稷话语里特别清楚地指出,他李澈是自己的手下,这件事情归属于军伍纪律性的问题,就该由他来处理,其他都得往后稍稍,包括白羽观的盘问。  原本他在脱身后,没有第一时间回转南海,其原因是可以继续往下挖掘的。  归氏兄弟完全可以深究他当时的心里打算,究竟是真的顺路,结果没想到耗时久了,还是说刻意为了逃避南海战事,这才去了增龙山脉。  事实上,归氏兄弟在一开始听见松良稷提出这一问题前,就已经考虑到了这一点,没奈何松良稷先发制人,抢在他们之前把这一事件给定了性。  归氏兄弟被白羽观派来督察南海战事已经有多年,两人一直都非常注意与飞星游斗阁阁主松良稷的关系维系。  不仅是因为他们还要在这里督察直至战事结束,更也是因为松良稷有着元婴修为,更还是天府星黄菡梅真人的座下。  哪怕只是一个普通元婴修士,白羽观要拿问,也再无法像押解其他金丹以下境界的弟子一样随意,权力极大,须得三思而后行,有确凿证据后方可行事。  而像松良稷这样的元婴弟子,自身修为不凡不说,更还是黄菡梅真人的座下,如今更是统领着一方战事,日后在门内的地位与权柄可想而知。  虽然占着一个督察的名头,但归氏兄弟是真不敢与他闹出什么矛盾来。  至于李澈,那就更不消说了。  经过了这次事件以及先前霞英仙宫的表现,如今李澈的声名再不像之前那样狼狈,他一手如火般炽烈的剑术以及强横法力早已流传了开来,只论战力,绝对是同境界中的佼佼者。  更有不少流言传出来,他如今已经在着手准备突破元婴境界,倘使成功,那就又是一个元婴境界的紫微星座下弟子。  掌教颜真人座下的元婴弟子!  门内这一代的十四个紫微星弟子之前声名都颇为不显,与玄门乃是灵门自家的门派的那些优秀弟子相比都不甚响亮。  以往大家还是只是把他们当作同辈来看,但尔今当这批天赋最卓绝的人一个个先后步入元婴,宸虚派一众弟子忽然就从这些人身上感觉到了十足的压迫力。  这股压迫并非是像滔滔大浪冲压到宸虚派弟子们头上令他们难受的,相反,这股压迫是像座山岳也似矗立在他们身后,和无形的靠山一样。  年轻的紫微星弟子们当然不够格给这些宸虚派弟子带来如此感受,人们之所以有信心的,还是对宸虚派自家的底蕴——或者说的更直白一些,对颜真人以及各位紫微星真人的自信。  李澈如今虽还是只金丹修士,但元婴离他也已不远,更还是掌教颜真人的弟子,显露出来的一身本事颇为不凡。  以往大家还觉得他有着一些不堪入目的过往,但如今些许时光酝酿下来,不少人反而觉得这李澈真有些意思,他似乎天生就是漩涡的焦点中心,能成为掌教真人弟子,也算是因缘际会的结果了。  反倒为他的履历增添了些许玄奇色彩。  因是之故,归氏兄弟此来原本就没有打算一定要对李澈今次之事刨根问到底,走个过场就罢。  原本对于李澈未在第一时间回转门派这一选择,不提起还好,他们置若罔闻就算,然而一旦提起来了,那就不得不得问上一句。  倘若如此,那他们就不得不顺着这个问题去问个清楚,如实往上汇报,一板一眼的问询之下,局面难免会变得不大好看。  好在松良稷出面,将这件事情给定性为自己麾下军伍纪律问题,否则真真算是给他俩兄弟出了一个难题。  归子车暗道一声“承情”,又见场面上安静了下来,没有了声音,他心思一转,说起了个不痛不痒的话题。  “方才听李师弟说,你在催动了那文姓女子给你的假元服气符后,短时间突破到了元婴境界,随后以一己之力,杀败了那头大妖怪昂鹿之,从鲸吞陆手下安然走脱?”

归南画与黄刚一听,立马循望过来,眼神里露出了一丝难以掩藏的惊意,至于松良稷,眼神里则流露出了一丝兴趣。  归子车复又笑道:“早听说李师弟一身本事颇为不凡,战败那两头大妖怪,又去向以为真人求教了剑法,想来如今更是厉害,可是已经准备突破元婴了?”

归子车乃是金丹后期的修为,比起归南画更能够感受到李澈的气息强弱状态,半是问询半是玩笑说道。  “昂鹿之虽是将要突破至妖王的大妖怪,但毕竟海族出身,一身本事多仰仗先天肉身,术法神通实际颇弱,我宸虚派有无上妙法,胜之不难,也算好运道,不值一提。”

“至于那鲸吞陆,他似乎一直都有所保留,估计是见拿下我要花些功夫,便没有与我纠缠到底,我与他只是硬拼了几记,便趁假元服气符效用,择机带着那文氏姐弟走脱。”

李澈知道归子车说起这个是为了缓和气氛,因而也没有像以往遇到这种情况时候一样谦称不言,而是稍稍多讲了几句,免得复又冷场,大家都尴尬。  当然,与鲸吞陆对仗至最后,是因为他体内假元服气符的反噬上来了,不得已才退走,否则他是绝不会放过这头追杀他至东海的海族大妖怪的。  只不过这件事情可说可不说,并没有什么影响,李澈更也没打算把自己的根底都露出来给人看,因而稍做了保留。  黄刚听罢,感慨道:“早听说李师弟在霞英仙宫的作为,果然名不虚传,想来日后一旦步入元婴,只怕也是斗法的个中好手,实乃我宸虚派之幸!”

“哪里?听说黄师兄浸淫土法多年,论起造诣来,在门内只差几位真人一筹,这才是我宸虚之幸。”

这回李澈不敢不谦虚了,反正都是吹嘘,他也不介意把场面话说得夸张一些。  “哈哈!李师弟谬赞了!”

要李澈说得认真,这吹捧听起来反而假意,反倒是这般往夸大了说,大家全都一笑而过,黄刚也不觉得有什么被冒犯,哈哈笑着拱手。  归子车见气氛缓和了下来,笑着又问了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归南画则如实记述,待到流程全部走完,一些细要大致清楚,两人便一齐起身告辞。  李澈与黄刚起身将两人送走,回至屋内。  松良稷淡淡道:“李师弟,方才我却不是单纯为了出言保你才说的那番场面话,你的确犯了军中忌讳,该当按规纪处罚。”

见他开门见山,又把话题折了回来,李澈拱手道:“是!李某自愿受罚!”

松良稷没有立马说话,而是沉吟了片刻才看向黄刚,问道:“黄刚,你如今负责与我管理前线各岛屿战事,李澈是你的手下,你看该如何处理?”

黄刚也站到了厅堂中央,肃容道:“阁主所言甚是!李澈逃难至外海乃是无奈,无可厚非,但却未能在脱困后第一时间回转岗职,确有失责之罪。”

“黄某以为……首先要让李师弟前往银穗岛复任,之后让他亲身负责由银穗岛往南面辐射的战线清剿,戴罪立功!”

松良稷却不满道:“身为银穗岛岛主,清剿海族本就是他的本职工作,你这般处罚与不做处理有什么区别?”

黄刚原以为松良稷让他来决定处罚就是走个过场,却没想到松良稷是当真来的,一时无措,这油滑的老道儿竟不知该要如何处理。  松良稷手指点在靠椅扶手上,道:“既然你没有头绪,我给你出个主意,你看可好?”

黄刚哪里有机会说不?当即点头拱手,道:“请阁主吩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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