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不惑离开边界之时,寒玉宫是什么情况? 灭杀剑盟在边界还没有站稳脚跟,寒玉宫在联盟中还是个小透明,通神阁还没有叛出万仙宫,他的大徒弟墨染衣的修为只有元婴。 是的,只有元婴,他彼时是金丹,虽然要低一个境界,可到底还存着奋勇直追的希望。 又有剑盟的云双云剑仙欲截胡,不,欲抢徒弟,翟不惑被狠狠的刺激到了,这才狠心离去,将一切暂时放下,决心去冲关元婴,渡一渡那就非生即死的小天劫。 他和老黄底蕴深厚,积累足够,缺的恰是一个契机,寒玉宫初临边界,没少在剑盟身上吃亏,两个人嘴上虽然不说,却有很重的危机感,毕竟宫主不在,身为内堂战堂的扛把子,两个人扛起寒玉宫这面大旗还是有些吃力的。 力有不逮,便对力量的追求更为迫切。 压力之下,往往后爆发不可思议的潜力。 两位堂主前后脚离去,巧合的是凝婴的时间也相差不多。 而后又都很有默契的没有立时回转,而是寻了地方闭关,稳固境界。 一个刚刚凝婴的元婴期,回返宗门也没多大用处。 咳咳,那不是有墨家两姐妹在那比着么。 元婴的太快了,他们不稳着点,回去镇不住场啊! 翟不惑比老黄落后一步,到了原栖霞剑门,现在称之为栖霞驻地的所在,满脸的横丝肉都在颤抖。 他是体修,修为越高,肉身的重量和质量都呈正比倍增。 金丹之时,碧痕蝎魔偶还能作代步之用。 元婴后,再也负担不起,只能悲催的用两条腿赶路。 翟不惑咬牙切齿,决心要好好和老黄掰扯掰扯。 老黄站在原来寒玉宫的行至所在,傻愣愣的。 “我说你个老小子,可让我逮着了吧……”翟不惑得意洋洋,不等再说什么,顺着结义兄弟的目光一瞄。 嗷一嗓子! “我寒玉宫呢?寒玉宫咋没了?!”
他这个嗓门,立时引起了栖霞驻地内留守的修士的注意。 真是想不注意都难。 他这一嗷,体内的真元控制不好,整个身体都往下陷。 地砖竟是被他压毁了。 这点小插曲并不是大家侧目的原因,之所以如此在意,是因他口中那个此时在边界炙手可热的门派——寒玉宫! “怎么会没了?”
同样失魂落魄的是老黄。 翟不惑说的没错,老黄就是憋着一股劲想要赶在他前面回来。 内堂被战堂压制,老黄是不忿的,凭啥?! 出云一向是不如玉尺的。 说起来,墨家上上下下都是我出自我玉尺峰。 你个死胖子,得了我玉尺的便宜还卖乖。 先凝婴又怎么样?有本事你化神啊! 都是元婴初期,谁比谁高贵? 谁先回来,便会被人先入为主。 我能御剑,你能吗? 等到了栖霞驻地,虽然改动颇大,但老黄还是凭借着过人的记忆力找到了寒玉宫的原驻扎所在。 面对陌生的景物,陌生的人。 哥俩倒是脑回路难得的一致。 完了,我寒玉宫,亡了么?! 老黄不愧是老黄,迅速收拾心情,费力将翟不惑从地里拔了出来。 周围看着他们的人很多,他正了正衣冠,迈着苍凉的脚步,朝人拱手相问:“请教诸位同道,我寒玉宫是……离开了吗” 他心中犹抱有一丝幻想,想着若是战事不利,损失太过,门派的人是不是离开了? 保存力量,退出联盟? “当然离开了,你们也是寒玉宫的?干吗去了?回来之前也没传个信吗?”
“怕是传信也收不到吧,寒玉宫现在有一个算一个,都在剑盟呢!哪里舍得回来?”
老黄踉跄了一下,老翟也瞪大眼睛。 俩人对视一眼,同时问道:“此话何意?”
我寒玉宫叛了?不能吧,那贱人盟可是和我们仇深似海! “哎呀呀,这说来可就话长了,你俩啥时候从边界离开的?”
问话这人其实更好奇这俩人干啥去了?看着像是刚出土似的,啥都不知,消息这么闭塞的么,别说边界,整个万仙宫都应该传遍了吧。 翟不惑报了个大致的时间。 他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 拉了一把老黄,哈哈笑道:“我们俩离开的是有些久了,不知就里,既然同门此时都不在,劳烦道友指点。”
“不敢当一句指点。”
开玩笑,寒玉宫现在声势日隆啊!他们这些留守在边界驻地的,都是门派的小透明,有实力,谁还在这啊,早去剑盟那边抢战功了。 翟不惑心里一下就稳了,他这个人只要愿意,结交朋友分分钟的事。 俩人没再站在当街,而是将看着很有倾诉欲的几位同道请到了一旁。 然后,俩人便被各种变故砸的膛目结舌。 遭受了一番信息轰炸! 擦! 我寒玉宫现在全搬边界来了?抢回了冰岛,成了边界四宗之一? 擦擦! 打的剑盟没脾气,现在都杀出界去干他们了? 擦擦擦! 我们宗门的小兔崽子排着队渡小天劫? 元婴普及了?这么不值钱的么!!! 擦擦擦擦! 我们有个神马万人剑阵,杀的剑盟没脾气,给人家炼虚期都干灭了? 翟不惑:满屏卧槽!!! 老黄:这么劲爆么!!! 老黄听着听着,觉得自己麻了,这都什么玩意,在这说相声呢? 确实,他们找的几人滔滔不绝,口沫悬飞。 若不是确定我们寒玉宫没你们这号人,还以为你们是战堂编外人员呢。 这也太能吹了! 咱们说的是同一个寒玉宫? 可说的是事实还是夸大,两个人还是基本能判断出来的。 这几个人,说的是真的。 寒玉宫现在就是这么牛掰。 更牛掰的是墨染玉,竟然,她竟然,炼——虚——了! 同样的言之凿凿,容不得他们不信。 这尼玛,什么情况?! 老翟和老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默契的与人道谢告别。 然后俩人找了个没人的地。 蹲着。 萧索的风吹起一地的惆怅。 “你徒弟化神了啊!”
“你也是啊!”
“你哭吧,我不笑话你!”
老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