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对季闵带兵出征一致不看好,可是却都无力改变。三日后,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大军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包厢内,程槿年瞧见五姑娘双眼通红。她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丝同情。……另一边。许集深轻轻握住了北宫季姜的手,清冷的嗓音透着温柔:“别担心,表弟有分寸,不会鲁莽行事的。”
北宫季姜语气沉重:“集深,小闵为了让父皇不再恼我,把我放出来才主动请命的,他若是出了什么事儿,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许集深拧眉:“不会的,你不要这么悲观。”
北宫季姜突然转过头,唤了他一声:“集深~”许集深立刻回应:“我在。”
北宫季姜脸上罕见的茫然无措,喃喃自语:“我明明都是为了父皇着想,他为何如此生气?”
锦衣卫当街屠杀平民,百姓们定然会产生兔死狐悲之感,这些人不会觉得锦衣卫是擅自做主,而是会觉得这一切都是陛下的命令。她出手阻止此事,不是一件有功之事吗?这十日她关在公主府上,一直想不通究竟为何!许集深默然。陛下为何突然对她雷霆大怒,不仅她想不通,自己也想不通,满京城的人更是想不通……或许,只有他自己能够知道原因吧。……一晃,三日过去了。季闵出征的风头消退,连带着起义军的声音也一同压了下去。大家默契的不再讨论此事。宫里也再没有抬出去尸体,宣平侯和三老爷每日下朝回来的脸色都好上了不少。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南部边境传来噩耗:定国侯大败。这个消息一传出,仿佛是滚烫的油锅里面进了一滴水,将整个京城炸开了花。“定国侯败了?不可能吧。”
“怎么会?云国那个弹丸之地,怎么可能胜得了咱们祁国的雄狮。”
“我听说啊,这和起义军有关系……”“什么?他们竟敢敢叛国,混蛋,我要去杀了他们。”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的意思是,起义军劫走了原本运送给南边的军粮,士兵们缺少粮食,忍饥挨饿,哪里能发挥好?这么一来,不是就败了。”
“兄台分析得极是。”
“那咱们可如何是好?这云国不会打到京城来吧。”
“不可能。定国侯是败了,现在退守边城,易守难攻,云国没那么容易攻破……只要定国侯撑一段时间,咱们的援军抵达,反败为胜只是时间的问题。”
“……”宣平侯府的天空蒙上了一片乌云。老太君严肃发问:“定国侯战败,陛下是何表情?”
“陛下自然是震怒。”
宣平侯眉头皱得可以夹死五只苍蝇,语气沉重:“他虽然没有当庭责骂顾毅峰,但是却一句也没有关心他是否受伤。”
三老爷纷纷不平:“军粮被劫,云国不知从何处得到消息疯狂嘲笑我军,刺激之下定国侯下令出兵,正中下怀,这才失利。”
老太君语气冷酷:“可是陛下不在乎经过,只在乎结果。”
闻言,众人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