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附和：“对对对。”
没人反对，大家都积极收拾行李。这次是有惊无险，但是还是很吓人，没人愿意再呆在这个地方，万一又蹦出点人来真是要把人给活活吓死。一炷香后，马车缓缓开动。车内，程槿年挽着沈听肆的手，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问道：“听肆，我觉得季闵好像有些不对劲儿。”
沈听肆语气毫不意外：“你也察觉到了？”
程槿年：“咱们要不要……”她没说完。但沈听肆自然能够理解。他沉吟了一番，摇头：“那胡大当家明显冲着季闵来的，大家都看得出来。季闵要是愿意告诉我们，那我们就听着，要是他不愿意，我们就忘了这事儿吧。”
程槿年点头：“好吧。”
一晃，入夜。程槿年带着下人们做晚饭，谢行带着手下的镖师去捡柴、巡查四周地形、看守马匹和马车，沈听肆和他带的幕僚坐在一旁休息闲谈，季家人走了一日，围在几个火堆前烤火、歇息和放空。值得一提，季家所有人都换上了干净的厚衣服。靠近东岭府这边，气温越来越低，加上过了十月，大家都得加衣裳。黄氏和儿子坐在一起。你爹在世的时候我总和他争吵，不喜欢他呆在边境，随时可能犯险。”
她抚摸着手上并不柔顺的布料，语气感怀：““如今，我依然不喜欢，但是却理解了。他不是为了皇帝，而是为了百姓，为了脚下的土地。”
闻言，季闵心中一动。黄氏语音一转：“闵哥儿，娘也认命了。”
“等到了康达县，咱们好好的过日子，给你取一个老实本分的媳妇儿，多生几个孩子，不要断了咱们季家的香火，等这件事情影响过去了，日后咱们季家也还有希望。”
季闵眉目带着抗拒：“娘，怎么突然说这个。”
同时，他脑海里浮现出了嘉成县主的如画容颜：她还在等着自己，自己怎么可能娶妻。黄氏深深叹了一口气，自以为猜到了他的想法：“闵哥儿，娘知道你不甘心……”季闵没等她说完，直接起身打断：“娘，我有事儿和听肆说，就不和你聊了。”
黄氏一愣，随即忙点头：“去吧。”
季闵转身，摸了摸胸膛，想到胡大当家给自己的东西，心里暗暗发誓道：母亲，我不认命，我一定会给季家平反，还我们清白和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