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凑上来了,程槿年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让他们以为自己脾气太好,日后更加拎不清分寸。于是,她直接冷脸,毫不客气道:“回去教你家公子亲自来和本夫人道歉。”
小蝶懵了。她完全没想到程槿年会这么不给面子。疯了吗?不知道他们何家和郡守大人的关系吗?何家在西达县称王称霸太久,他们这些何府的丫鬟狐假虎威惯了,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这不,小蝶回过神,脸色顿时阴沉,瞪着她,语气极度不悦:“夫人,奴婢想这就不用了吧?反正也不是多大的事儿……”石棉一把揪住了她的手,怒斥:“放肆!“你什么东西,敢这么对县令夫人说话?”
小蝶幡然醒悟,脸色没有一丝血色,心神大乱:“我……”她肠子都悔青了。她平日最得何况宠爱,在家里扬武扬威、作威作福习惯了,竟然失了理智,这么对县令夫人说话。这可是县令夫人,不是她平日里随意呵斥的丫鬟。程槿年冷冷地一字一句:“这就是何府的教养吗?实在是另本夫人大开眼界。”
小蝶抖得更凶了。何况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对着程槿年自以为潇洒的拱了拱手:“夫人,小生何况有礼,何某管教下人不严,请夫人见谅。”
说话时,他偷偷瞪了一眼小蝶。不中用的东西!“见谅?”
程槿年冷笑反问:“我要是不呢?”
何况脸上笑容僵住,眼里闪过羞恼。臭女人,别给脸不要脸。其实,刚才超车是他故意的,小蝶认出这辆马车是县令府的,他去郡守府回来志得意满,突然起了兴致,直接让人冲过去。和他想的一样,那车人仰马翻。而且,里面居然坐的是县令夫人。这让他更兴奋,便吩咐停车,派小蝶过去名为道歉,实则挑衅和轻佻。谁知道,这县令夫人竟然直接发怒,丝毫不在意这是在大街上。他虽然嚣张,可也不是傻子。于是,急匆匆下了车,本以为自己放低身子道歉就完了,没想到这个娘们儿这么不给面子。可是,心里再说恼怒,他面上也什么都不敢做,反而强行挤出了一个笑:“不知夫人想要如何处置?”
程槿年反问:“如此不懂规矩的丫鬟,何府既然教不好,那就到我庄子里去学几天规矩,什么时候学好了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何公子觉得如何?”
这是讽刺他们何府没有规矩?何况差点儿直接发飙,最后的理智阻止了他,死死地看着程槿年,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何某没有意见。”
“那就好。”
程槿年假笑,直视着他,一字一句道:“虽然是学规矩,但是我县令府也不是做慈善的,何公子记得把学费送到县衙。”
欺人太甚。何况心里疯狂怒吼。面上,他青筋暴起,双拳紧握,死死地瞪着程槿年,好似下一刻就要打人。石棉警惕的看着他,做好准备,只要他一动,就雷霆万钧把他拿下,趁机打得满地找牙。可惜。何况还没有疯。许久,他皮笑肉不笑开口:“夫人说得是,何某回去后立马把学费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