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上下都激动莫名。主人得道,鸡犬升天,主子成了王爷、王妃,他们的身份也水涨船高。日后,就是脱奴籍,考取功名也不是妄想。再者,做亲王府的下人,总好过做一个九品芝麻官府邸的下人好吧?月白的卧室,却是一如既往的安宁。是不是传来小孩儿充满着天真快乐的笑声、喊声、打闹声。程槿年心里无奈。这么久了,还在折腾!她出声:“月白。”
里面顿时鸦雀无声。走进来,就看到小魔星乖巧的坐在床上,长大两个小胳膊,任由石棉给他穿戴衣裳,鞋袜。仿佛才看到她,甜甜喊道:“娘亲。”
程槿年气笑了。但是,想到待会儿要和他说的事情,一下子气全消了。沈听肆吩咐:“石棉,你先出去,把门关上。”
闻言,石棉停下动作:“是。”
程槿年在他身前蹲下:“宝宝,娘亲有件关于你的重要的事情和你说。”
沈听肆也默默在他身旁坐下。沈月白虽然小,但是他却又一种小动物独有的预支:“娘亲,你和爹爹不要月白了吗?”
闻言,程槿年眼圈顿时红了,哽咽抱住他:“怎么会,娘亲怎么舍得。”
沈听肆把母子二人搂进怀里:“爹爹也是。”
温存一会儿。程槿年捧着儿子的脸,缓缓说出了真相:“宝宝,我知道你知道你不是我们的亲生骨肉,但是,我们是你的亲舅舅和舅妈。”
“你的亲生爹娘,是你爹爹的表哥和表嫂。”
小月白一脸抗拒:“他们生了我又不管我,现在要把我认回去吗?我不要,我要一直和爹爹娘亲呆在一起。”
“他们没有不要你。”
沈听肆摸着他的头,缓缓解释:“你的亲生母亲是当朝的公主殿下,她叫北宫季姜,你的爹爹是状元郎,叫做许集深。他们从小青梅竹马,婚后有了你,很爱很爱你,但是因为你外祖父的猜忌,他们不得不假死。”
“后面,他们陷入危险中,担心连累到你,才送到了我们这里。”
程槿年补充:“这些年,他们也一直都在关心你。你的名字,月白,还是你爹娘取得呢。除了这些,你平时玩的好多玩具,也是你爹娘亲手做的。”
沈听肆刚一开口,小月白面露抗拒,可耳朵还是不受控制的竖了起来;后面,听到他们有危险,情不自禁露出担忧;最后,在程槿年说起玩具时,彻底动摇了……但是,他还是摇头。“我还是不要认他们。”
夫妇二人面露难色。程槿年亲了亲他的脸颊,柔声道:“可是,这样你的父皇母后会难过的。”
小月白瘪着嘴:“我不想和爹爹娘亲分开。”
沈听肆失笑,薅了一把小脑袋:“傻孩子,我们也要回京城,日后你想见我们,随时来府里找我们不就是了。”
“那我还可以喊你们爹爹和娘亲吗?”
程槿年心头一酸,不停地点头,郑重承诺:“当然,在爹爹和娘亲心里,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孩子。”
小月白又看向沈听肆。他也点头。他顿时破涕而笑,扑进两人怀里:“说好了,你们永远是我的阿爹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