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言不惭。”
冰冷的吐出四个字,两人谁都没有后退一步,彼此把握着对方的致命弱点僵持着。 仿佛在他们这里退一步海阔天空根本不存在! 萧萧心里冷笑,手上的力道不减,并且暗自运起了灵力,她甚至能够感受到他的喉结有力的在自己掌心下滑动。 谁弄死谁还不一定呢! 不过从这句话里,她也听出来了,这人不是来取她的命的,那么就是冲着她手上的符箓来的了。 为了治疗诡气或是其他不为人知的目的! 这时,从战斗状态中逐渐冷静下来的黑影突然察觉到的异样。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黑暗中响起,萧萧察觉自己被轻薄后,立刻甩了对方一巴掌,这次轮到她咬牙切齿的杀意凛然地威胁道: “信不信我弄死你!”
说着手上又添了几分力道,那人的呼吸乱了起来,似乎终于呼吸困难,但是扣住萧萧脖颈的大手却在这种情况下放松了。 一双红色的眼睛在黑夜中亮了起来。如同地狱的撒旦一样冰冷的视线,落在萧萧身上。 紧接着压着萧萧之人迅速起身,萧萧也跟着起身,还没开口,咔的一声,双手被戴上手铐反剪在身后。 那人走去门边系统上开了灯,突然亮起的光芒让萧萧微微眯了眯眼,过了一会儿才适应过来,抬眸朝着那非法入室的兽人看去。 一眼就看见他头顶那双极具象征意义的,赫珂兰族的黑色双角。 此人黑发红眸,容貌刀削斧刻般浑然天成,眼眸狭长程棱形,双眼皮很是明显因此眼睛很好看。 本是丰神俊朗的容颜。 可那双狭长的红眸中带着难以忽视的阴戾,所以整个人看起来都阴森森的,别说什么丰神俊朗阳光帅气了,他就算有一张俊美无双的脸,也让人生不起半点旖旎的想法。 看见他只会怀疑他是不是在想怎么弄死自己! 萧萧看的仔细,除了长相她还看了其他,猛然发现此人居然虽然浑身血煞之气,但也和修一样身带紫气,并且有着一层功德金光照拂。 虽然不比修,却也能从此得出,此人并非大奸大恶之人,反而是个好人。 这么阴森森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反派恶人气息的好人。 萧萧于是第一次见,手还被他拷在身后,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男人脸上还有有着一个泛红的巴掌印,他开了灯仔细看了萧萧一会儿,听见她的冷笑,走上前来。 萧萧后退几步,他便一直逼近,直到萧萧后退到墙根退无可退。 “干什么?”
萧萧抬眸凝视着他,那双红眸从泼墨一般的发丝后看着她。 要说修是坠落人间的堕天使的话,那眼前这个黑发红眸的赫珂兰族就是实打实的恶魔了。 站在她面前如一堵墙的兽人不说话,只低头用红眸看着她,然后抬手抬高她的下颚,盯着她嘴角的青紫,是他一拳打出来的,还带着一点血迹。 不过他的左眼眼角也有同样的青紫色,显然是萧萧还了他一拳,然后两人就十分有默契般的打人不打脸。 除了藏在衣服下的伤痕,两人脖颈上都是被彼此掐出来的痕迹,青青紫紫的十分吓人。 他皱起了眉头,萧萧道:“手铐解开,找十殿阎罗的是吧?”
他还是没说话,低头在她唇角的血迹上舔了舔,将那一点红色卷入口中。 萧萧抿唇大怒,抬脚直接朝着他踹了过去。 一脚踹在他的裆部,男人似乎完全没有想到她会有这个动作,瞬间弯下腰双手捂着,承受巨大痛苦的闷哼一声后,便是阵阵嘶嘶的吸气声。 他的头抵在萧萧的肩上,身体要半靠在她身上,靠压着她身体的支撑,才没腿软的倒在地上。 萧萧感受到他身体都疼的微微颤抖,冷哼了一声,还了他一句: “怎么是软的?”
“哼。”
男人暂时缓了过来,慢慢的挺直身体,咬牙狠声道,竟然笑了起来,笑的森然,“要是硬的,我岂不是彻底废了!”
他说完也不想理会萧萧了,转身姿势奇怪的走到床边,直接仰面倒在床上,挺尸一样一动不动,显然是还没彻底从疼痛中缓过来呢。 萧萧心里舒畅了,走到床边坐下,踹了他一脚,道: “手铐钥匙。”
男人不理她,躺了一会儿后往洗浴室走去,萧萧挑眉道: “怎么,要去检查坏了没有?”
男子转头,红眸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眼底带着几分烦躁,然后踹开地上挡路的门,走到内间。 看样子还真是去检查了。 萧萧怎么会放过这个嘴炮报复的机会,跟着走到洗浴室外间,看着内间管着的磨砂玻璃门道: “我也会医术,我可以帮你看看。”
“滚。”
里面传来一声阴冷的回话,话语中压着怒意和几分狂躁,声音带着哑意。 萧萧毫不客气的嘲笑了几声,然后悠哉悠哉的走了出去在床上坐下,翘着二郎腿等着他出来。 大概几分钟之后,男人从洗浴室出来了,似乎还洗了一把脸,胸前的黑色衬衣被打湿了几处,变成深色。 她第一眼时朝着他腰腹下方看去,男人坦然的道: “没坏。”
萧萧接上他的话: “没坏但就这么几分钟,也和坏了没区别不是?”
“你现在求我,我或许还能帮你治治。”
男人快步走到她面前,抬起一只脚踩在床上,俯身看着她道: “你是十殿阎罗?”
他眼里带着审视,萧萧不爽被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何况此人还一只脚踩着她的床。 她起身要远离,男人立刻如她之前一般抬脚顶了上来。 萧萧被他膝盖一撞,先是身形不稳坐在了床上,然后才反应过来他抬脚顶在了何处。 “你真的不是男的?”
他无比震惊的开口,似乎有些无措,萧萧大怒,又抬脚朝着他裆部踹了过去,这次被他一只手握住了脚踝。 “滚。”
萧萧冷声道。 男人沉着气,捏着她的脚踝缓缓弯腰,将她的脚放到地上,然后快速远离了她,在房间内烦躁又仿佛狂暴一般的来回走动。 时不时的看萧萧一眼,似乎发现她是个真的雌性这件事,让他难以接受的进入了烦躁焦急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