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自从将邹氏带到了城外军中大帐后,更是肆无忌惮。一代枭雄,爱江山更爱美人,男人的疆场岂止在战场,日日盘肠大战三百回,雄风尤胜当年秦始皇。这次的出征实在太顺利,不费一兵一卒,不但拿下张绣,还顺便拿下他美貌的婶婶。邹氏的温柔乡,让曹操一时间都不想再回到许都去。张绣求见,曹操心中高兴:“快快请进来。”
张绣缓步走进大帐,见曹操衣着随意,赤脚蜷缩在虎皮椅子上,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张将军,有何事啊?”
张绣脸不改色,心中却骂,“直娘贼,老子恨不得一刀剐了你。”
嘴上道:“曹公,我的部下士卒训练质量实在不行,想编制进您的队伍,平时训练啥啊,都可以学学,提升他们的能力。”
曹操笑道:“你也莫怪他们,原来都是西凉军的人马,这业务水平不行,也属于正常。”
“是,是。”
“既然你已经归顺于我,就将你的四大营,放到我这里一起吧。”
“谢曹公。”
张绣出营回到城中,立即安排自己的四大营,全部进入城外曹操的大营,在里面另外又扎四个小营。“曹贼已经中计也。”
张绣对亲信贾诩和胡车儿说。贾诩提醒他:“曹贼奸诈,他身边的那个近卫将军典韦,有万夫不当之勇,不能小觑。”
胡车儿却不以为然:“莫担心,想那典韦虽勇,不过就是靠手边两根短戟,我待去把他偷了,看他还勇什么?”
当下几人又商议一番,各自散去。当晚,胡车儿提着几坛子好酒,兴冲冲来找典韦。胡车儿也是来自西域的武将,长得膀大腰圆,满脸虬髯,他力量奇大,双手可以举起一头蛮牛。典韦这些天,和胡车儿相处挺愉快,两人性格差不多。胡车儿拿着酒坛进来,“典韦将军,来来,今天拿些好酒来,我俩一醉方休。”
典韦不疑有它,哈哈大笑,和胡车儿推杯交盏起来。胡车儿是带着目的来的,因此喝酒时候故意不停地灌典韦,几坛子好酒,大多进了典韦的肚子。见时机差不多了,典韦的警惕性几乎没有,胡车儿悄悄偷走典韦常用的兵器,两支短戟。在南阳正是太嗨了,不但曹操开心得忘乎所以,连典韦也没了警惕性。典韦喝酒同时,曹操和邹氏正在兴头上呢,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之声。“什么人在外面喧闹?”
曹操一边问一边衣衫不整地掀起营帐朝外张望,却见好几队属于张绣的士卒拿着武器在外面巡营。曹操没看出什么异样,便又重新回去和邹氏嬉闹。外面的嘈杂声突然变得激烈高昂,邹氏大大地惊叫一声,然后抓起衣物躲到床的一角。一个满身满脸是血的校尉,不顾三七二十一冲了进来。“主公,主公,大事不好,张绣部反了,杀了过来。”
曹操大惊:“快,快,去喊典韦,典韦!典韦在哪?”
曹操的侄子曹安民满身甲胄披挂,手持宝剑跟着冲进来:“叔父,快走,快走,张绣马上就到。”
一边叫着,也不管曹操惊异,一把拉住曹操,营帐外有一匹马候着,曹安民扶曹操上马,一打马屁股,自己拉着马,向大营后逃去。此刻大营内已经一片乱哄哄,好些地方着起火来,张绣的部队这几天混编进来,却原来早已有预谋,已经将曹军控制住。余下的士卒直接向着曹操的营帐冲来。此时典韦已经喝得晕乎乎,浑身发热,将上衣都脱去了,光膀子还在抱着坛子喝呢。耳边听见外面兵器相交声和喊杀声大起,猛地一个激灵。他伸手一摸身后,自己的短戟不见了。典韦一手提着一个酒坛,大步走出自己住地,却见曹安民带着曹操往营后走,后面有几十个追兵眼看都要追上。典韦酒醒了一半,大喊:“主公快走,此处有典韦殿后。”
边喊边舞动手中酒坛,一坛一个砸在两个追兵脑袋上。但听“啪啪”两声脆响,酒坛碎片四处乱飞,两个追兵脑袋像西瓜般破碎。典韦见酒坛已破,索性肌肉一抖,抓起两个士卒的尸身,把尸体当做兵器,舞动得似乎风车般转动,杀进追兵群。两具尸体舞动开来,挡者披靡,张绣追兵眼见不能近身,便纷纷取来长矛戳过来。典韦眼睛盯住前方,却不防后面,被两支长矛戳中,典韦痛呼一声,一个转身,两具尸体脱手而出,砸在两个偷袭者身上,偷袭者顿时丧命。手上没了武器,一个士卒一矛刺来,典韦喝一声:“来得好。”
眼见长矛到身前,张开胳膊一把夹住长矛头,用力一扯,对方不松手,人直接被扯到面前,典韦抬起一脚,当胸踢中,对方瞬间没气了。张绣这里一看不好,大声下令,“弓箭手,射。”
顿时,数百枝弩箭破空而来,典韦用抢来的长矛格挡,但是酒后反应比平时还是慢了许多,虽然拨开不少,其余的还是射到了他身上。典韦圆睁双眼,狂喷一口鲜血,人往前倒,他一矛撑在地上,不让自己倒下,却是站着死了。多亏典韦拼死的拦截,才止了止张绣追兵的步伐,曹操在曹安民的保护下,才逃出了大营,但随即就发现,后面的追兵也已经赶上来了。途经一条小河,虽不宽,但水流颇深,曹安民死命打马,那马才不情愿驮着曹操往河中心走去。曹安民手拿宝剑,立斩最近的几个追兵,无奈追兵太多,他双拳难敌四手,蜂拥而来的追兵当即一拥而上,将曹安民砍成了肉泥。曹操一边向对岸,一边将曹安民被杀情况全看眼里,心中默念,“老天保佑啊,要是那个林秋在这里,多好啊。”
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了林秋。曹操的马才上了岸,河对面飞来一箭,正中马的脖子,力道之大,大半枝箭都埋入马脖子,战马长嘶中倒地,将曹操掀翻马下。等到曹操从摔得七昏八素中回过神,战马已经抽搐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