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超看着曹毅松,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毅松,如果心里不开心,你可以向我倾诉的,我都会听的!”
“大哥,别担心,我真的没事,我很清楚手臂已经没了,不开心也无济于事,既然这样,还不如开心面对!”
曹毅松深呼吸了一口气,把边上的断臂拿在手里,认真地说,“巩寒霜那么强大的一个人,我没死,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对吧?”
这也就是曹毅松,要是别人的话,难免会怨恨任超!“毅松……”任超满怀歉疚的说着,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大哥,没事的,你不用往心里去,人还在就好。”
曹毅松笑道。任超上前一步,扶起曹毅松说:“哥给你报仇了,那巩寒霜已经被我杀了。”
“在他临死之前,我也砍掉了他一条胳膊。”
任超说着说着,就不自觉睁大了双眼,就连自己都感觉有点不可思议,这世上难道真有这么巧合的事。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曹毅松突然之间就跳起来了,满眼的不可思议的看着任超:“哥,是真的吗?你也太牛了!”
“这就把你惊到啦,我还有更能让你惊喜的绝技,你要看看吗?”
任超趴在曹毅松的耳边,一只手挡在嘴边,悄悄的说。“哥,是什么绝技啊?”
曹毅松说着说着就又躺了下来。他的脸色惨白无光,右臂断口处,因为他的大动作又有血流出来了。任超焦急道:“毅松,别动,躺好了,既然你喊我一声哥,我这个大哥,肯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暂时还不能让曹毅松知道他是要用‘小回春术’,给他治疗断臂,免得他多想。“林执事,请问下你们大盛商铺的这些马车,有空余的吗?”
任超在给曹毅松处理伤口,头也没抬的说道。“有的,那里有辆马车里面的东西,用的差不多了,我马上就喊人把它腾出来。”
林宏轩马上接着说。反正那辆马车也用不到了,林宏轩乐的做这个顺水人情。“谢谢……”任超由衷的说着。“客气了,有什么需要,随时说。”
林宏轩指挥着大盛卫把那辆马车上的东西搬下来。同时,任超小心翼翼的扶起曹毅松,手放在曹毅松的后背处,担心会碰到他的伤口。“谁能帮下忙吗?”
任超看着自己没有办法把曹毅松移到马车上去,无奈的说着。“我来……”“我也可以。”
“我,我……”众人集体向前迈步,都想在任超的心里留个好印象。“还是我来吧!”
林宏轩无奈的说着。因为所有人都想给他帮忙,他也不知道该选择谁,还是自己来吧,谁也不得罪。他走到曹毅松的另一边,俩个人架起他,慢慢的向马车走去。马车里已经被大盛卫们在附近寻找的树叶,垫的满满的,甚至还有一些大盛卫把自己不穿的衣服搭在上面,给他做了一个临时的床。林宏轩把曹毅松放下来,就离开了,他知道他们兄弟俩有话说。芮悦看着这一幕,欣然笑着,他们兄弟两感情可真好。不过既然这里已经没有自己什么事了,还是去到小姐那里吧!她要把所有情况汇报给小姐,好让小姐早做打算。这边马车里。曹毅松躺在里面,左手还不忘拿着自己的断臂,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任超要让他到马车里来。任超坐下,双手支撑着身体,整个身子微微向后倾斜,说道:“你那个时候为什么不跑?巩寒霜只为杀我,你要走的话,他肯定顾不上你!”
“哥,我的亲哥哥哦!我都这样了,你还拿我开涮干嘛呢,有意思不?”
曹毅松无奈的说着,“你说说你,不安慰安慰我,还来嘲笑我!苍天啊!大地啊!我怎么认了你这么个哥啊?”
其实,曹毅松心里知道任超说这话就是为了转移自己注意力的,那么自己又何必揪住这件事不放呢。他只好故作夸张的调节下气氛,就差拜天跪地了。任超果然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一脸严肃的看着曹毅松:“不好受吧!”
“废话,怎么可能好受啊!受伤的又不是你!”
曹毅松摆摆手,随后又赶紧住了口。其实,他心里一点也没有抱怨任超的意思,只不过是话赶话,赶到这上来了,自己也就是随口一说,但是说出来的这话,怎么想都怪怪的……曹毅松咬着牙,思忖着要不要解释一下。可没想到,任超就看准了曹毅松分神的这一刻,一记手刀下去,砍在他的脖颈处。只一下,曹毅松就晕倒了。“毅松,别怪哥,我只是要医好你。”
任超冷道。不是他不信任曹毅松,而是这件事对曹毅松来说太匪夷所思了,任超只好出此下策。一只手将断臂做好连接,快速激发小回春术。刹那间,强大的生机,便充斥进曹毅松的断臂处。断臂位置,在以可见的速度融合,几息过后,丝毫看不出伤痕,断臂已经连成了。任超抬头看了一眼,此时,马车内,光芒闪烁,真气萦绕。好在外边看不见,这也就是任超要马车的原因。行走江湖,他深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任超看着曹毅松的脸色,由之前的苍白渐渐转为现在的红润,内心不由一松。任超在马车里陪着曹毅松一直到天黑,最后轻轻摇了摇他,他还是没有醒来,只好自己先下去了。马车停在一处安全的地方休息,四周都是大盛卫和临时镖师。大家知道越是到晚上,越是不可以掉以轻心。所有人,各司其职,分发食物的分发食物,守卫的守卫,巡逻的巡逻……任超走到一块石头边停下,把石头上的灰尘用袖子挥了一下,撩起袍子就坐了下来,拿出一张烧饼,大口地嚼着。已经走了几日了,大概再过一两天,就能抵达东玄浩瀚域的浩瀚城,他要为自己以后而考虑一下。而且曹毅松的伤势,也已经好了,能不能因祸得福,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任超想的入神,冷不丁的感觉自己面前站了一个人。抬头,他眼神犀利的对着林宏轩:“嗯?林执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