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霸杰低头去看,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好似很可惜那滴落在地面上的鲜血一般。随即,他双眼之中,爆射出浓重的杀气:“要你死!”
阮霸杰说着,施展出‘独钓寒江掌’向着任超就袭了过去。任超挥舞着秋水无痕剑,嗜血五劫剑再次施展出来,同样迎向了阮霸杰。冰冷的寒掌与锋利的剑刃再次相遇,这一次没有透骨的冰寒之气,也没有鲜血滴落的声音。任超横剑变竖剑,在最后一刻,变换招数,直刺阮霸杰的掌心。只是,锋利无比的秋水无痕剑居然刺中阮霸杰的掌心,便如同刺在玄铁之上,刺不穿,划不动。任超抽剑而出,再次戳刺出去,却又再次被阮霸杰的掌心给挡了回来。任超没想到阮霸杰的掌法居然如此厉害,根本就是坚实无比的盾牌!任超与阮霸杰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抗衡之中。任超拼尽全力去攻击,阮霸杰却好似逗弄一般,将任超耍得团团转。正在这时,轰然一阵响声,让混战中的两人与听风楼中的观望人群都惊愕地转头看去。那将梅梅困住的紫铜炉居然冒出一阵白烟,随即像是被一阵猛烈的力道弹飞了出去。梅梅手持一把短小精悍的骨刺,在一片白烟之中拼命喘息着。阮霸杰的眼中兴起一阵玩味,似乎觉得眼前这两个家伙越加有意思了。任超却是担忧地看着梅梅,发现她除了稍微有些喘息,似乎并没有受什么伤,当下便松了口气。就在这时,一阵掌风袭来,阮霸杰的声音也随之传来:“现在可不是走神的时候!”
阮霸杰的‘独钓寒江掌’也是红品初级武技,威力不亚于任超的《嗜血五劫剑》。任超一个走神之际,阮霸杰的一掌已经拍在了他的身上。任超始终将秋水无痕剑横在心前,阮霸杰无法攻击,这一掌便是硬生生拍在了任超的肩头。任超只感觉肩头的骨头几乎被这强猛的力道震碎,若不是身上的灰六防御法宝狮王炎铠,此时任超的手臂恐怕已经废了。不过,即使有狮王炎铠的保护,任超仍感觉自己的手臂如同被卸掉了一般,顿时失去了力气。莲身之中那因为强猛力道而涌起的血气,让他忍不住一口鲜血溢出。梅梅眼看着任超嘴角渗出鲜血,急匆匆提剑赶来:“敢伤我哥哥!”
梅梅刚要出手,却被任超一把拦了下来:“不要!”
梅梅转头疑惑看着任超。只见任超低垂着手臂,轻轻摇了摇头,道:“你打不过他的!”
梅梅咬了咬牙,虽然知道任超所说的是事实,但是仍然有些不甘心。任超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放心,我可以!”
阮霸杰却是饶有兴味地看着梅梅,道:“魅类,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我那红八法宝八极紫铜炉,都困不住你,你还真是未来无可限量啊……”阮霸杰说着,声音带着一丝冰冷,“如果你还有未来的话!”
阮霸杰说完,掌风再起,已经做好给任超和梅梅最后一击的准备。任超见状,一把抛开秋水无痕剑,将梅梅推到一边,一手迎向阮霸杰的寒掌。阮霸杰冷哼一声:“找死!”
双掌相抵,强大的力道瞬间爆射而出。阮霸杰眼中已经闪过胜利的光芒,准备着下一刻收拾了那个魅类,便将这家伙的头颅带回去,祭奠飞蝗阁死去的兄弟们。只是,他疑惑地看到任超双唇微动,不知在默念着什么。双掌相处的那一刻,阮霸杰只等着看着任超死亡的那一刻,却没想到他居然还有后招。突然,天空之中乌云滚滚,高空之中似有雷声乍响。所有人都疑惑抬头看向天空,却发现,不知何时,天空之中那闪烁着刺眼光芒的电蛇,突然直扑而下,正中任超和阮霸杰的位置。一时间,轰隆隆的雷声振聋发聩,让那些观望的人都不由得缩了脖子。而被电蛇击中的地方,一阵浓烟滚滚,让人看不清究竟发生了些什么,那两人究竟是死是活。只是,单凭刚刚电蛇劈下,连大地都跟着震颤的情况,那两个人恐怕已经是凶多吉少了!电蛇过后,天空之中的乌云渐渐散去,地面上的硝烟也渐渐退去。在原本二人所立的位置,一大块儿凹陷下去的土地呈现出焦黑的颜色。只是,当所有人目光聚集到那片焦黑的土地上的时候,却发现正中间只有一人身影。那人身上的衣衫,已经因为电蛇抽打,而变得破败不堪,身上还时不时地有一阵白烟升腾。凌乱的头发,略显蓬松,密密实实地遮盖住了面孔。那人此刻正双膝跪地,双手无力地撑着自己的莲身,口中似乎在喃喃念叨着什么。他身上一件内铠,看起来已经失去了法宝的光泽。“那……那是阮霸杰?”
听风楼之上,有人看出那颓然跪爬在地上的人,正是飞蝗阁高高在上的阁主。“他身上那是红七防御法宝啊!居然被毁成了那样!”
有人忍不住惋惜。刚刚那一阵霹雳电蛇的威力他们也是看到的,饶是红七防御法宝,居然也敌不过一击!“可是……另外那个人呢?”
有人疑惑问道。“不会灰飞烟灭了吧?”
有人惊叹。就在所有人都觉得这个猜想最有可能的时候,却见任超和梅梅缓缓走到了阮霸杰的身旁。“你……怎么会?”
阮霸杰看到面前的布靴,微微抬起头看向任超。任超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道:“小小回礼,不成敬意!”
对付阮霸杰,任超早就已经准备好要使用神通技‘电蟒游走’了!他只是一直在等待和寻找着机会,可以将对方一击击溃。原本任超以为可以将阮霸杰一击即毙,却没想到,对方身上居然还有红七防御法宝傍身。阮霸杰跪倒在地上,身上的力气,好像都被抽干了一般。虽然有红七防御法宝的抵御,但是刚刚那道霹雳电蛇实在威力太大。法宝瞬间被废,而他的莲身也被从内而外轰了个外焦里嫩。如今的他,不止眼见的这般狼狈,莲身之内的各处脏器,皆已经受损。此时,他也不过是苟延残喘,但是,就这么死在一个无名无姓的小子手里,他心有不甘!“你……究竟是谁!”
阮霸杰微抬着有些肿胀的双眼,问道,“你用的是什么神通?”
任超哼了哼,道:“将死之人,何必知道这么多!”
阮霸杰见任超说话中气十足,更是疑惑:“你怎么会……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