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阳城,春月楼。春月楼乃是河阳城中最大的花楼,袁琦作为河阳袁家的少家主,自然是这里的常客。在御灵学院时,袁琦受到院规束缚,这好不容易回到河阳城自然免不了要到这里潇洒一番。“袁琦哥哥,天色已经这么晚了,你怎么忍心让奴家独自留守空房。”
袁琦搂着一名妖艳女子从春月楼走出,在他身后紧紧的跟着两名随从。“我的小心肝儿,最近老爷子看的紧。等过几天得空,我保证一次性喂饱你,”说着袁琦使劲在那妖艳女子的纤腰上捏了一把,这才醉醺醺的朝着街道上走去。袁琦的身影才刚刚走出来,却只见街道之上一对人马急奔而过。若不是被两名随从拉了一把,非得把袁琦撞飞了不可。“他乃乃的,连本少爷也敢撞,活腻歪了你们……”袁琦打了个酒隔,忍不住朝着呼啸而过的大队人马叫骂起来。在听到袁琦的叫骂声后,忽然已经呼啸而过的人马,又折返了回来。只见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挨了姜尚一巴掌的袁豹,而在他旁边则是一名须发花白身穿黑色圆领袍的圆脸老者。正是袁家现任家主,袁刚。老者一脸阴沉之色,手握马鞭从马背上翻身而下。周身之上散发着一股极为狂暴的气息,朝着袁琦怒目而视。说着只见袁琦撸了撸袖子,晃晃悠悠的走到了街中心。“你们是哪来的野狗子,见到本少爷还不快磕头赔罪。老子可是袁家少家主。”
眼见袁琦已经醉的五迷三道,两名侍从连忙跑过来扶住了他。“少家主,是家主和二爷来了。”
袁琦醉醺醺的上前,在袁刚的脸颊上轻轻拍了拍,忍不住咧嘴笑道:“放屁,我爹哪有这么胖……”袁刚只感觉气不打一处来,一脚将袁琦踹飞了出去。“逆子,今天看我不打死你。”
眼见袁刚发怒,两名随从连忙上前解释道:“家主息怒,少家主只是喝多了胡言乱语的。”
这时只见袁豹冷哼一声,一脸不屑的挑了挑嘴角。“喝醉?我看装醉还差不多,小兔崽子,刚刚那股狠劲哪去了?”
说到这里,袁豹的依旧感觉脸颊隐隐作痛,那五个鲜红的巴掌印还挂起在脸上。“我没喝多……老子是袁家一哥,死胖子,你敢打我……”只见袁琦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死胖子……我打不死你。”
袁刚的脸颊一阵颤抖,反手朝着袁琦狠狠的抽了两鞭子。街道之上传来袁琦撕心裂肺的惨叫之声,不多时袁琦身上已经鲜血淋漓。莫名其妙的挨了十几鞭子,袁琦的酒劲逐渐退去。“爹,你打我干什么?”
“别叫我爹,老子现在打得是袁家一哥。”
说着袁刚手上的鞭子不禁更重了几分,打得袁琦满地打滚。“爹别打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袁琦酒劲清醒后,这每一鞭子都是实打实的痛楚。“大哥算了,他既然知错了,就暂且宽恕他这一次好了。”
这时袁豹才缓缓上前劝阻了一句,说到底袁琦毕竟是袁刚的亲生儿子。“哼!要不是你二叔求情,今天我抽不死你。”
眼看袁豹求情,袁刚这才缓缓将鞭子收了起来。“多谢二叔,多谢爹。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一个人来花楼了。就算真的要来,也一定带上爹和二叔一起。”
袁刚的火气原本才刚刚消散一些,听到袁琦的话后,忍不住再次火冒三丈。“我看你还是不知悔改。”
啪啪!袁刚的马鞭再次落到袁琦身上,打得袁琦满地打滚,连连告饶。半晌,袁刚才将马鞭放下,一把将袁琦提溜了起来。“混账东西,就算抽死你也不为过,还不赶快给你二叔赔罪!”
袁琦毕竟是袁刚的亲生儿子,他自然不能真的将他活活打死,连忙恶狠狠地呵斥一声。袁琦此时浑身鲜血淋漓,只感觉有些欲哭无泪,哪里还敢有丝毫的忤逆。“二叔,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偷看二婶洗澡。”
袁刚和袁豹皆是微微一怔,显然没有想到居然还有意外收获。只见袁豹一脸铁青之色,恨不得将袁琦碎尸万段。“臭小子,回头再慢慢和你算账。我问你,你把人转移到哪里了?”
袁刚眼见问着问着居然给袁豹头上问出点绿来,在追问下去,这个逆子指不定会惹出更多的幺蛾子。“什么人啊?“袁琦一脸的发蒙。“还敢狡辩!”
袁刚咬了咬牙,手中的马鞭再次举了起来。“爹,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今晚一直在望春楼喝花酒。”
袁刚声泪俱下的求饶道。这时只见袁豹终于忍不住发作起来,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五个巴掌印。“放屁,你一直在望春楼喝花酒,那我脸上的巴掌印是谁打的?”
袁琦这才注意到袁豹脸上分外鲜明的五个指印,忍不住挠了挠头。“二叔,莫非你跟二婶干架了?”
“还敢提你二婶……”袁豹心头不由得一肚子火,若不是看在袁刚的面子,他现在恨不得将袁琦碎尸万段。“混账东西,你胆子不小,居然连你二叔也敢打。事到如今,还不赶快认错。”
袁刚厉声呵斥道。“爹,二叔。我偷看二婶洗澡,是我不对,我无耻我下流。不过你就是借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打二叔啊!我晚上真的一直在这里喝花酒,不信你们可以问来福和常威。”
说着袁琦连忙朝着被不远处的两名随从指了指。“禀告家主,二爷,少家主今晚的确一直在春月楼,并未离开过半步。”
袁刚和袁豹微微一怔,似乎也意识到事情有些反常。“你当真一晚上都在这里喝花酒,没有去过柳月巷外宅?”
袁刚一把抓住了袁琦的衣领追问道。“爹,我要怎么说,你们才肯相信我。我真的一晚上都在春月楼,春月楼的老鸨和小月月都可以为我作证的。”
袁刚和袁豹相视而望,皆是满脸骇然之色。如果袁琦一晚上都呆在春月楼的话,那刚刚去柳月巷外宅的又会是谁?“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