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
韩菲连叫了两声,没动静,此时林振东也凑了过来,“怎么了?”
“估计是那个钱大军给他们施压了。”
“没事儿,他们不给,找别人给吧。”
“嗯。”
韩菲电话打给另外一个护供货商,“喂?张总!诶,我是韩菲!”
“哦,菲菲啊!有事么?”
“我这儿最近接了几个工程,手里的水泥有点儿不够用了,张总能不能……”“诶呀,菲菲,十分不巧啊!最近厂子里机器有点儿问题,暂停出货了……”“哦,我明白了。”
“抱歉抱歉。”
……一连几个电话出去,都没有下落。虽然理由各种各样,但是,就是几十吨的水泥的问题就一直解决不了。此时韩菲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她有点儿头疼,掐着脑袋直发愁。林振东看她唉声叹气,轻轻在韩菲的大腿上拍了一下,“实在不行,我给你想想办法吧。”
“你有办法?”
韩菲一挑眉,看向林振东,要是以前林振东说这话,他肯定以为林振东是在吹牛,可现在听见了,却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我试试呗。”
林振东摩挲着韩菲的头发,“没事儿,别上火。”
“嗯。”
韩菲点点头,看着林振东拿出手机。林振东拨通了一个号码,还没接通呢,韩菲的手机先响了起来。韩菲赶紧站起来,到外面去接,没一会儿回来,脸上的愁云更浓了不少。“又咋了?”
“瓷砖。”
韩菲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卖瓷砖的也叛变了?”
“嗯。”
“……”林振东寻思寻思气笑了。“还不定有多少人呢。”
韩菲耷拉着脸,“那边又一个朋友,跟我说了实话了,钱大军已经叫人放出消息了,从今以后,谁敢给我供货,他就跟谁翻脸,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谁敢跟他较劲啊。”
韩菲有点发愁,“林振东,要不这样吧,要不,咱们找个中间人,过去说道说道?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啊。”
“诶,这倒是个办法。”
林振东点点头,“嗯,要不这样,我去找肖虹说说吧,他们都是在社会上玩儿的,应该认识。”
“肖虹?”
韩菲一愣,紧跟着上下打量,“你跟肖虹很熟吗?”
“朋友啊,你不是见过么?”
“我十分怀疑你俩有一腿!”
韩菲说着,忽然一伸手,吭哧一把掐住了林振东的脸,“你给我老实交代,你俩是不是有一腿?”
“诶诶诶,疼……”林振东被掐得直吸冷气,“我哪儿敢啊!你要是不想,我就不找她了,咱想别的办法,行不行?”
韩菲把小嘴儿一撇,“哼,我就是想要你个实话!”
“我跟肖虹没啥关系的,就认识。”
“没一起睡过觉?”
“没有!你都问过了。”
“那还行。”
韩菲把手松开了,“那你跟人家好好说,你跟他又没那啥过,人家能随便帮你么?”
“不行就给点钱呗。”
林振东叹息一声,他不说这话,韩菲还有些不放心,一看林振东好像挺没底的,韩菲有点儿喜忧参半。看样子林振东跟肖虹真没有那么“深”的交情,要不然,林振东不至于这么没底。可要是这样,这事儿也难办了。“大约得要多少钱?”
“不知道,看她怎么开价呗?”
“那我去给你拿点儿?”
“不用,我手里有点儿。”
“那要是不够,你跟我要。”
“嗯。”
林振东点点头,“我联系一下,一会儿约她出来吃个饭。”
“嗯。”
“你去不?”
“我不去,我去了,你俩都不方便。”
韩菲说着,小嘴儿一撅,又一把掐住了林振东的腮帮子,“可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说归说,裤腰带给我拴紧点儿的!要是我知道你敢在外面沾花惹草的,我就一剪刀废了你!信不信!”
“行行行,小祖宗!”
林振东被韩菲掐的脸疼,竟然也是好脾气,不敢反驳,“你呀,不用在这儿旁敲侧击地,回家以后洗干净了等我就行了。”
“去你的!”
韩菲一听这话脸都红了,直接捶了她一把。“这事儿成了,我没别的要求,今天晚上该给我的都给我,行不?”
“呸!”
林振东脸色一变,不乐意了,“那我不去了。”
“诶呀,你去吧,你去吧!”
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韩菲讨好似的在林振东的胳膊上搓了几下,“你最好了,赶紧去!”
“给啪不?”
“到时候再说。”
“那我不去。”
“诶呀。”
韩菲真拿他没啥办法,脸上掐了他一下,“你去吧,快点儿的!”
“一点好处都没有,让我去我就去啊?那多没面子?”
“那你想咋的?”
“我……”林振东暧昧一笑,走到沙发后面,忽然从身后一掐韩菲的肩膀,凑了过去。韩菲真听话,回头儿嘴儿了一个,“快去!”
“小浪蹄子……”“我才不是小浪蹄子呢!”
“你是。”
“诶呀。”
“说,你是不是?”
“我是,我是行了吧!”
“你是啥?”
“我是小浪蹄子。”
“你是谁的小浪蹄子?”
“我是你的小浪蹄子。”
“嗤……”林振东心满意足地,虽然知道自己离挨揍不远了,但还是挺高兴,“那我走啦。”
“你先送我回去。”
“行。”
韩菲拿起包包儿,跟林振东一起出来,林振东直接先送韩菲回家,转身就拿出手机给肖虹打了个电话,“喂?肖老大?”
一个多小时以后。昏暗的地下室里。装修得挺漂亮,但是灯光相对昏暗。暗色的色调儿倒是挺宁静的。内敛而又透着品味。林振东双手揣兜儿站在一边,看着墙壁上挂着的壁画儿跟肖虹把事情的经过大体说了一遍。肖虹给自己点了烟,静静地听着,直等林振东说完了,还过了大约几分钟的时间之后,她才抿着嘴,从鼻孔里喷出些许烟雾,随后把烟灰掸在了烟灰缸儿里,“这事儿不好办。”
“要是好办,我也不会大老远地来找肖老大了,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