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你眼里我是个啥？”
“我觉得还是不说的好。”
“哼，你不说，我也知道。”
女人一撇嘴，冷笑一声，“你觉得我是一个坏女人，不守妇道，心狠手辣，是不是？”
“差不太多。”
“那你知道不知道，我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没兴趣。”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没经历过，就没资格质疑我。”
“我可不是来质疑你的。”
林振东手腕一翻，一把匕首出现在手中，他轻轻地举起来，“你很幸运，在我动手之前，主动联系我。”
“要不然，我就死了，是吧。”
女人扑哧一笑，也不害怕，她轻轻地拨开林振东的手，站了起来，“你不用这么说，其实我心里头很清楚，就算我不去主动联系你，你也一样不会杀了我。”
“这话怎么讲呢？”
“我猜的。”
女人一抿嘴，半倚桌边，抱着肩膀，“姐姐我，确实没有你那小妞儿长得好看，可姐姐我玩过的男的也不少了，一个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成色，我打一眼，就能看个七七八八，咱俩接触这么久了，要是还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那可真是白活了。”
“哦，那你说我是个什么人？”
“你绝对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人物。”
女人耷拉着眼皮，悠悠地看了林振东一眼，“以你的能耐，在什么地方，都能出类拔萃，可这么多年了，你跟韩菲的事情，却一直被人当成一个笑话。哼，忍常人之所不能忍，还算不得真豪杰么？”
“我可不是什么豪杰，我就是一个普通人。”
“得了吧，普通人，能有你这么恐怖的身手么？”
女人耷拉着眼皮，瞄了他一眼，“普通人，能经得住姐姐我的诱惑么？都不是我吹，就赵雍身边那些个男的，有一个算一个，我随随便便招招手，一个个都得老老实实拜倒在姐姐我的裙下，你信不信？”
“我觉得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
“哦？”
“听你这话的意思，赵雍这帽子，没少戴啊。”
“哼。”
女人扑哧一笑，脸上露出几分得意，“怎么，不高兴啊？我跟谁睡觉，跟你无关吧，再说了，我越是这样，你不越开心么，你巴不得我可劲儿祸害他，不是么？”
“看样子我说对了。”
“没错。”
女人抿嘴真笑，“他身边那几个富二代，我都玩过，又或者说，他身边的那些男的，都玩过我。”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能为什么？为了爽呗。”
女人一撇嘴，“也是为了报复他。”
她叹息一声，“就许你们男的花天酒地，难道我们女人就不行么？既然他在外面玩，那我为啥不能自己找人玩呢？我特么跟了他好几年了，天天各种伺候他！特么一个小火柴棒，不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说句不好听的，就这德性，能有个女的不嫌他他还不满意，还要四处沾花惹草，想想，我就来气。”
“那你也不应该这样。”
林振东撇撇嘴，“你是在报复她，却也是在糟蹋你自己。”
“糟蹋？哼，你觉得我是在自暴自弃，自甘堕落，对么？”
“难道不是么？”
“当然不是。”
女人把嘴一撇，“这叫放飞自我，无所畏惧。”
“把生性淫荡说的如此清新脱俗，你也是个人才。”
“或许吧，可这又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女人媚笑一声，“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我不觉得我自己哪里做的不对。”
“好了，别东拉西扯了。”
林振东似乎觉得这个女人有点没救了，摇摇头，“我要动手了。”
“你不能阉了他。”
“给我个理由。”
“我可以给你一笔钱。”
“你觉得，钱对我重要么？”
“我可以答应你任何条件。”
“任何。”
“没错。”
女人大大方方地站在一边，把烟碾在烟灰缸里，双手揣兜儿侧身看他，“我为他付出很很多，不能就此失去他，老实说，如果你把他给太监了，我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所以，我恳请你，手下留情。”
“我为什么要给你这个面子？”
“你帮我，我帮你咯。”
女人暧昧一笑，“你要是还有气，就撒在我身上好了，只要你放过他，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其实，你是个明白人，应该能想的明白的，他不就是找人绑架了你女人么，又没把她怎么样，大不了，你搞你女人，你也搞她女人呗，一次不解气，就两次，两次不解气，就再来几次，总之，只要你自己觉得爽，别的都无所谓。”
女人说完，还耸耸肩，“这不比一刀割了他的那玩意儿刺激多了？你说呢？本来就啥也不是，让人笑话的玩意儿，你给他割了去，也没啥实质影响，对不？”
林振东有点想笑，一侧身，坐在了女人对面的高脚椅上，把匕首也收了起来。“诶，看你的样子，好像对他挺有怨言啊。”
“’他满足不了我。”
女人一撇嘴，倒是挺直白的。“他满足不了我，那你还要继续跟着他？”
“哼。”
女人一听这话，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马斯洛的需要层次理论你听说过？”
“听说过。”
“一个人的需要，分很多层面，最基础的，就是生存，我其实根本不喜欢这个男的，但是，他能带给我的东西很多，所以，即便为他做什么，我都觉得是值得的。”
“然后你在外面绿了他。”
“这有什么。”
女人淡淡一笑，“想要生活过得去，头上总得有点绿，不是么？”
“所以，对于你来说，他就是个工具人。”
“是提款机。”
“嗯，那我明白了。”
林振东点点头，掐了掐手腕，“我可以留他一条命，但是，我得让他有个教训。”
“你要做什么？”
“我想给他剪个头。”
“剪个头？大头还是小头？”
“大头。”
林振东淡淡一笑，从他身边走了过去，“有推子么？”
“有。”
女人还真听话，去里面拿出一个剪头发用的那种小推子，林振东一拽，走过去，三两下，就把赵雍的头发给剃了，头发剃完了，剃眉毛，没一会儿，原本一个长得还算英俊的帅小伙儿就变成一个卤蛋。不得不说，这个模样，是真的丑。连女人都看不下去了，辣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