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狐狸精干的？”
蔷薇一下就明白了，悠悠地看了一眼老察猜。察猜一脸尴尬，“咳咳，这个……”“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直接除掉她呢？”
蔷薇耷拉着眼皮，压低了声音，“我早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东西。”
“水至清，则无鱼。”
察猜耸耸肩，“少主说过的。”
“那你就不怕她对你再起杀心？”
“她，不敢。”
察猜给自己倒茶，撇着嘴，苦笑着，“她想篡位，是早有的事儿了，杀了我，哇咔咔公司，起码她能拿到一半儿，如果丧狗愿意跟他一起合作，这边，就算彻底变天了。”
“但是丧狗没敢。”
那小妮子继续撇嘴，“老板下落不明这些年，丧狗确实有点儿飘了，我以为他会铤而走险的。”
“可老板，还活着。”
蔷薇耷拉着眼皮，“丧狗也好，狼狗也好，都算不上什么安善良民，可话说回来，咱们这些人，又有哪个算得上绝对意义上的好人呢？一丘之貉罢了，谁也别说谁。”
蔷薇讪讪一笑，“不过，老板就不样了。他现在，倒像是金盆洗手了，老实得紧。”
“哼。”
察猜扑哧一声笑了，“老板现在怎么样？”
“小日子过得可舒坦了。”
蔷薇一脸不爽的样子，还有点儿酸，“他也真是有能耐，想当初，把所有的钱，都留给了咱们和那些死去的兄弟的家属啥的，又被家族排挤，设计陷害，最后落魄到了给一个不大点儿小家族当上门女婿的份儿上了，就这份屈辱，他竟也受得了。”
“他娶媳妇了？”
小妮子一脸的不敢相信。“假结婚，我调查过了。”
蔷薇耷拉着眼皮，“诶，我说这话的时候，你们能相信么？我说他现在像个舔狗似的围着那个女人转，你们信不信？”
“真的假的……”察猜都无语了，“老板身边，啥时候缺过女人啊？他还能那样？”
“那女的肯定是个狐狸精。”
小妮子阴沉着脸，愤愤不平的模样。“嗯，一小妞儿，顶多比你大个一两岁。倒是长得挺漂亮的。”
“有多漂亮？”
“九十九分。”
“嗯？”
小妮子一脸怀疑，蔷薇却暧昧一笑，“从外形上说，确实挑不出什么毛病，又纯又欲，可甜可咸那种。”
蔷薇还吧嗒吧嗒嘴儿，“真的，挺不错的，别的不说，就老板这眼光还真是没得挑。”
“哼。”
小妮子一听这话，那是相当不服气啊，“他就是个傻子！”
“嘻嘻嘻嘻……”蔷薇龇着小白牙，咯咯咯地笑个不停，“唉，你知道么？你让我想起一句话。”
“啥话？”
“嫉妒使人丑陋，嫉妒使人像块猪头肉。”
“咦……”小妮子自己也觉得自己这样有点不好了，当即做了一个很嫌弃的表情，那不做声。察猜坐在一边看着她俩，忍不住摇头苦笑，“你们俩也真是的，这么久不见，一见了，又在斗嘴。”
“这没办法，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
蔷薇说着，看向小妮子，“诶，小妖女，最近这两年，你在做什么呢？好久都没有你的消息了。”
“我？没干什么，在家挖矿咯。”
“挖矿？你自己开矿场了？”
“比特币你懂不？”
“不懂。”
“就是一串代码，能够直接跳过各种软件直接进行转账交易那种，我现在在研究这个。”
“哦，我还以为，你现在在为网络安全这块儿作事呢。”
“哼，也算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算是什么鬼？”
“我现在，是一个黑客团体的老大，同时，也在为的几家网络公司做事。”
“这就对了，不愧是你爸你女儿，天才少女就是不一样。”
“小仙女现在差不多也有百亿身家了吧？”
察猜看着这小妮子，眼神里透过一抹羡慕，“我听说，两年多以前，你就已经是百亿身家了。”
“真的假的？”
蔷薇一脸懵地看着她，“小富婆？”
“还好吧，多少有个几百的。”
“日元？”
“欧元。”
小妮子也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杯奶茶，吸溜吸溜地喝了起来，“那个大傻子，在走之前给我留了两袋钻石，说是留给我创业投资的，这几年，你们在做哇咔咔的时候，我自己，其实也做了几家公司，其中，已经上市的大约七八个吧，如果我要把股票扔出去马上套现，估计，也能有个小一千左右，当然，这里头也不全是我自己的，还有他一份。”
“妈耶。”
蔷薇惊呆了，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她。小妮子却耸耸肩，脸上带着几分得意，“有些人，打生下来就会做生意，没办法，都是遗传。”
“我以为你是一个专攻网络技术的黑客大神，却没想到，你是一个如此恐怖的小富婆。”
“没有啦，就是混口饭吃罢了，也不是每家公司都能赚到钱的，我的名下，曾经有十几家公司，算上卖掉的和倒闭的，也差不多占了一半了。”
“嗯，老板，真是没有白疼你。”
蔷薇直撇嘴，“当初散伙的时候，我们一共十一个人，每个人都分了一袋钻石安家，暗地里，却只有你得了两袋，看样子，老板还是偏袒你的。”
“我当时还小。”
小妮子吸了一下鼻子，看起来还挺不爽的，“我又没有你们那么厉害的身手，想要自保，没钱怎么行呢。再说了，想当初，那个大傻子是替谁去死的，你们心里不是不清楚。”
“我们当然清楚。”
察猜叹息一声，手里捏着拐杖，“就因为，这些年里，一直心中有愧，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才一直不敢有丝毫怠慢。”
“心中亏欠，只是原因之一吧，除却良心上的不安以外，是不是，多多少少，也带着几分畏惧？”
小妮子一侧头，看着察猜，“一方面，他生死未卜，你们不敢冒险。另一方面，就算他真的死了，你们也一样不敢随便承认，因为，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心里都非常清楚，要不是他下落不明，不知死活，有些人，根本就不会容许我们活到今天。所以，即便好些年了，他一直没个动静，哇咔咔公司的分成，却从来没有一次落下。”
“人艰不拆。”
蔷薇看小妮子一幅咄咄逼人的架势，苦笑起来，“就算你说的那些都是事实，可你也用不着说的如此直白吧，没错，时隔多年，大家都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自己了，但是，你不要以为，这天底下，只有你一个人对他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