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任领兵大将,算得上一跃成为了手握兵权的一方大佬。只不过,秦军建立之后,首要的任务便是去驻守萧关与大散关,尤其是萧关这地方。此时还有一批急待改编的西川军,也需要秦军守住这里,否则一旦北方的游牧部族不讲武德前来偷袭,对于唐军而言势必会造成极大的威胁。秦军的事情确定下来之后,赵飞扬没有时间继续浪费,直接命令两万振武军士卒加一万宣威军集结起来,立即朝着潼关所在的方向进发而去。按照两万精骑的速度,赵飞扬估计或许要不了多久就会绕到辽军背后,如果此时再不出发,一旦贻误战机的话,恐怕就很难再把辽军赶出去了!“勒令全军加速前行。”
“此番不带多余的东西,只携带兵器与十日干粮,让运粮部队在其后跟进便可!对于吾等来说,时间便是胜利,早一日到潼关,便可早一日将辽人给送出去。”
就这样,三万大军昼夜不停,朝着潼关所在的方向不断赶路,出发之前,根据斥候们传回来的报道,辽军已经占据了潼关,但是并未有出发前往长安的迹象。三万大军花了大半天的功夫,便顺利达到了潼关。果真如同赵飞扬所预料的那般,潼关上方是清一色的辽军士卒,见到振武军前来之后,他们似乎并未感到意外。“就地扎营!”
“派人把文书射上去。”
赵飞扬早就令军中参谋写好了文书,上面的内容有些令人吃惊,言辞之中全都是威胁辽军的,让他们迅速撤出潼关,否则的话,唐军便会大举进攻,让他们有来无回!这样的话实在过于嚣张,连驻守潼关的将领陈羽看罢文书之后,都觉得城楼下的振武军实在是狂妄至极,若不是赵飞扬亲自领队的话,此时的陈羽恐怕已经直接下令进攻。“当日一别,不知道这位姐夫忘了我没有,既然如今来都来了,不如坐下来聊聊!”
陈羽心道。而后命士卒们给赵飞扬传话,希望跟赵飞扬在城外设营见面,两人把酒言欢。得知驻守潼关的将领是陈羽时,赵飞扬倒是十分意外,不过他可不会认为陈羽是在真的打算喝酒,如今两人各为其主,陈羽作为辽国最受萧统信任的将领之一,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在这样的战事中放水的。邀约他前去,无非是为了商议潼关之事。赵飞扬也不推辞,命人速去告诉陈羽,双方约定在城外见面。唐军由此后撤十里,而双方见面的地点,便在这段距离的中间。当陈羽带着亲卫们出现在营地中时,赵飞扬也带着虎贲营来了。此番陈羽带来了百余名亲卫,而赵飞扬则不一样,他只带了三十名虎贲营精锐前来,双方这一对比,倒是让陈羽有些不太好意思。“小羽,姐夫来了。”
赵飞扬一开口,故意叫了陈羽的小名,这无疑令陈羽有些尴尬,毕竟这么多的亲卫都在身边,于是让亲卫们在原地停留,他只身前往营地中间的宴席上。赵飞扬同样如此。“见过唐国皇上。”
陈羽拱手道。“怎么如此生分呢?小羽,来,坐下跟姐夫好好聊天!当日你我聊得那般开心,今日既然是私下来赴宴,便不要理会其他的事情。”
“你唤我姐夫便好,不会生分,否则要是被你姐姐知道的话,必定饶不了你的。”
陈羽一时间被噎住,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好。赵飞扬看似热络的这几句话,确实无形中占了他的便宜,尤其是绝口不提双方的身份,只提往日的亲情,让陈羽实在是无法再板着脸继续讲下去。于是,干脆不再心事重重,与赵飞扬聊起了许多事情,包括萧秀凝在辽地的境遇,也绝口不提潼关之事。这一聊,倒是拉近了两人的距离,让两人变得亲近了不少,也没了之前的敌意。不过,光喝酒吃肉总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宴会进行到快结束的时候,陈羽也还是开了口,“姐夫如今是今非昔比了!”
“西灭大蜀,北击西川军,而今大有一统南方之势,不知道姐夫统一南方之后,下一步又打算做什么呢?”
陈羽试探地问。赵飞扬轻笑一声,毫不掩饰自己的雄心壮志,“那当然是一统天下。”
“这天下,也包含我大辽吗?”
“自然。”
赵飞扬点点头,又反问一句,“难不成大辽不是我汉家儿郎的后裔?既是如此,那便包括大辽!”
“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如今已过了百余年之久,也当如数百年前一样,再度出现一个统一的帝国!”
“只有那样,我汉家儿郎才可开疆拓土,开可将这乱世终结,打造一个前无古人的盛世!到那时候,百姓们生活富足,安稳且享受,不必再经历这动辄纷乱残忍的乱世!”
陈羽面色铁青,此时已经有些坐不住的样子,待赵飞扬说完了话,才开口问了一句,“这样说来,姐夫是要灭掉我大辽的祖宗家业?是打算让我辽人与西蜀一般覆灭吗?”
赵飞扬摇摇头。“不。不是灭了你们辽人,是灭了你们辽国的政权。自此以后,没有什么辽人蜀人唐人的区别。”
“自此之后,凡江河所至,日月所照,皆为汉土!”
赵飞扬振聋发聩的一段话,已经把陈羽给吓住了,他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反应过来,若不是赵飞扬唤了他一声的话,陈羽恐怕还在走神。“小羽,怎么了?被姐夫吓得了吗?”
陈羽醒过神来,“姐夫,你这样做,有想过姐姐的感受吗?她是从小在辽国长大的,辽国对于她而言意味着什么,相信你比我更清楚。如果你要灭掉她的辽国,她会怎么想?”
赵飞扬一副毫不担心的样子。“你姐姐会理解我的!如果她无法理解的话,当初朕也不会喜欢上她!她是一个明事理的人,相比起辽国社稷,她真正担忧的是这天底下的百姓们。”
赵飞扬说着,瞧见一脸恍惚的陈羽,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劝道,“小羽,反正日后天下要统一的,不如你就跟着我干怎么样?我给你封一个公爵,让你独自带领一支唐军,日后成为我大唐的功勋之臣,如何?”
“你跟着小统确实不差,可是小统肯定不会过于重用你的,你是宗室之人,在宗室中威望不小,一旦小统稳住权利的话,他便会敲打宗室之人的。姐夫跟他不一样,姐夫对自己人都是有感情的。”
“只要你不做什么叛国之事,不残害百姓们,姐夫都会包容你的,怎么样?况且将来赵骜这小子继承了朕的皇位,你就是国舅啊!”
“够了。”
陈羽终于变了脸色,不再与之前一般,而是看起来冷漠无比,“唐国皇上,外臣今日来此,并不是为了跟你叙旧的。本来只是想商议潼关之事,可是听到你有如此大的野心,看来我辽国是躲不掉的!”
“既是如此,不如直接讲明白,潼关于我辽国而言十分重要,我大辽是不会退让的。”
“所以,要么战,要么唐军撤走,是没有第三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