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享受到这样的新闻渠道。为此,赵飞扬特地命人将这些消息通过驿站送往各地,虽然这里的百姓们无法第一时间得知消息,最多也不过晚两天,便能够看到这些内容。在那些交通极为不畅的地区,这样的一份报纸来说还是极为重要的。《大唐日报》办起来之后,一天的盈利可不算少,就连赵飞扬在看到盈利之后,都忍不住吃了一惊。而这些钱,也统统进入了他的内帑之中,毕竟是他亲自掏腰包来办《大唐日报》的,可没有通过国库去做这些事情。随着《大唐日报》在南唐境内的影响力逐渐扩散开来,很快,这些东西也通过商贾们的渠道进入辽国。许多辽国百姓也对这些事情感到极为好奇,尤其是对于南唐境内发生的事情感到吃惊,于是也都从商贾们手中购买这些报纸,一开始只当做看热闹而已。可是,谁都没有料到,很快,这份报纸便在辽地引起了轩然大波。原因很简单,因为在大唐日报上面,准确地写上了南唐对于唐地百姓们的赋税要求,甚至描述了南唐百姓们的收成等各种情况。“唐人的农税这么低?”
这是辽地百姓们的疑惑!开始大家都是不太相信的,毕竟辽国对待农税的要求可是特别高的,许多百姓对于这些农税都有些不堪重负,尤其是跟突厥人大战结束之后,辽国朝廷又在此基础上增收了一些其他项目的税收。这更加使百姓们苦不堪言。不过苦归苦,在没有对比之前,百姓们也不是不能接受。尤其是大战突厥人这件事情,辽国百姓们可谓是十分善良,知道朝廷派出大军作战是为了更长久的安危。因此,即便是苛捐杂税让他们有些头疼,这些百姓们始终都用“为国效忠”的理由来安慰自己,认为只要战事结束之后,一切都会逐渐轻松起来的。战事结束后,也确实比之前的压力小了一些,许多百姓们也认为朝廷跟他们所思虑的一样,还是为百姓们着想的。然而,直到许多辽地百姓知道南唐对于赋税的要求时,得知南唐征收如此低的赋税,许多辽地百姓一下子不乐意了!“凭什么我们大辽就要征收那么多?即便是大战结束之后,也比唐人的赋税多出不少。”
“南唐的疆域也不比我大辽大出多少,即便有新占领下来的地方,可这些地方都是不一定能收上赋税的,即便收得上来,吾等在漠南和晋地的领土,以及辽东一带这么大的地盘,难道还比南唐少吗?”
“既然并不少,为何我们就有这般多的赋税?而唐人不仅赋税少,百姓们还有足够的生活保障,那些穷苦之家的孩子也能进入学校,为何吾等不是这样?”
百姓们一旦有了怨言,一旦看到了对比,这样的不满和怨念就逐渐生了出来。他们所不知道的是,南唐之所以能降低农税,实则因为南唐的商贸繁荣,皇帝赵飞扬在很大程度上都依赖于这些税收,而不是不断压榨老百姓们。这个条件,恰好又是辽国所不具备的,于是到了辽国老百姓们的眼中,朝廷这就是故意在苛捐杂税,故意在百姓本就不多的碗里挑粮食。怨念归怨念,百姓们心中不舒服,却不敢在明面上表现出来,毕竟皇帝陛下可不是吃素的,朝廷的那些老爷们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若是知道百姓们有这种表现,自然不会坐视不管的。明面上说不得,百姓们也只能私下里讲一讲,这讲的人多了,大家在一番交流之后,反倒是对于朝廷的举措愈发不满。与此同时。上京城内,皇城之中,皇帝萧统只是忙于政务,还对此一无所知。即便身边有知道此事的臣子们,也绝计不敢将这些事情告诉他。直到这一日,他去翰林院巡查,准备找一两个看得顺眼的士子充当自己的秘书,帮自己整理奏章。刚进入翰林院之中,才转了一阵,跟这里的年轻士子们打了一声招呼,就碰到一名士子在众人的注视下站了出来,直接跪倒在皇帝萧统面前叩首。“皇上,臣有事禀告!”
年轻士子的举动,让皇帝萧统颇为吃惊,不过他并未有任何怪罪,反而开口询问道,“有何事需要你如此举措?”
“此事绝不算小,臣认为实在需要让皇上知晓,否则的话,我大辽的国祚恐怕不会长久。”
此言一出,皇帝萧统一下子怒了。“放肆!”
“尔等这是何话?莫不是以为朕厚待读书人,便不敢杀了尔等口出狂言之辈?来人,将此人给我带下去砍了!”
皇帝萧统倒不是听不得不顺耳的话,可是,此人出口便是大辽国祚,也实在是太刺耳了一下,以至于皇帝萧统极为不舒服,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皇上!请听臣讲完,若是臣讲完之后皇上还要杀臣的话,那么臣甘愿受任何处罚!”
这名士子表现出了极为冷静的一面。这倒是让皇帝萧统有些诧异,以往自己开口杀人的时候,那些朝廷官员们可谓是吓得磕头如捣蒜,怎么今天这个年轻士子倒是不怕死了?难不成这其中真的有什么问题?困惑之下,皇帝萧统倒是突然一下来了兴趣,命身边的太监搬来一把椅子,自己坐在上面听这名士子开口娓娓道来。“说吧!”
“朕给你足够的时间,若是你无法说出个所以然来,这一次朕不仅要惩治你,连你的家人也不能幸免。”
年轻士子听到这话依旧是面无表情,而后开口不紧不慢开始讲述,讲述的内容自然是《大唐日报》的出现,以及这东西带给辽地百姓们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