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父之仇,夺妻之恨,都是不共戴天的。现在闹成这样,的确是让人感到好奇。”
阮凛冬轻叹一声,说:“实话告诉你们吧,当事情出来的时候,大长老就准备带所有精英弟子搜寻鬼面魔君的下落,可出发前夕,他就因仇恨太重而走火入魔了。为了不让他儿子步入后尘,谷主只好下令将他儿子软禁,大长老也是被关在后山禁地一心驱魔。至于为什么发悬赏任务让别人去处理,可能也是怕谷内弟子再出伤亡吧。”
经阮凛冬这么一说,事情就可以想明白了。因儿媳妇的仇而走火入魔,这怨气多重已经不用解释了,如果不是入了魔,恐怕这红河谷的大长老倾尽全谷之力也要将其千刀万剐。“他娘的,老子追了三天三夜,还让他混蛋给跑了。”
这时,一位刀客破门而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他身旁跟了一位瘦高青年,面色也不好看,二人在聂远他们邻桌坐下,只见那瘦高青年愤恨的说到:“八十万金眼看就要到手了,就这么飞了?真是让人不甘心啊。”
“去他娘的鬼面魔君,老子是抓不着他,要是给我抓到了我非得把他跺成肉泥拿去喂狗,人头再拿去领赏。”
听二人是追杀鬼面魔君从而恼羞成怒,聂远就准备过去询问情况。可还不等他起身,又看到三名江湖侠客走了进来。他们坐在靠窗的桌前,也在讨论关于鬼面魔君的事情。据这三个人所说,他们是追杀鬼面魔君,一直向西追了三千里被对方给逃走了,这一点与前两个人恰恰相反。前两个人是追鬼面魔君向东行了两千里,在这种背道而驰的情况下,五千里路,绝对不可能在同一时间发生。不一会,陆续又有几波江湖侠客走了进来,他们似乎都是追杀鬼面魔君失败的人,而且每一个人跟丢的地方都不一样。一看到这,聂远不禁感到疑惑,于是看向了阮凛冬,问到:“阮姑娘,这鬼面魔君是一个人吗?”
“嗯?谁在说话?”
阮凛冬抬起头来左右观望着,就是没注意到身边的聂远。见她似乎故意无视聂远,谷志成只好开口询问了一次。“阮姑娘,大家都在不同的地点跟丢了鬼面魔君,你说他会不会是有很多人而不是一个?”
“哼”只见阮凛冬冷笑一声,说:“这鬼面魔君作恶多端,又很难抓,因此很多恶人作恶的时候都会打着鬼面魔君的旗号,但真正的鬼面魔君,只有一个人。”
听闻如此,聂远向旁边的江湖侠客看了过去,见他们虽然气势凶猛,但实力偏弱,也就是三六九辈的小武者,实力最强的还不到破虚境。这样一想他们能把人给跟丢了也就理所应当了,而且他们应该感到幸运,如果追的真正的鬼面魔君,那他们谁也别想活着回来。“阮姑娘让我们来这里的意思是从江湖侠客们的口中调查出鬼面魔君的所在之处?”
听到几波江湖侠客的阐述,谷志成至少能确定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们说的位置都不是自己要去的,因为都是假的鬼面魔君。这样一来,搜索的范围就会缩小很多,所以说在这里等候也并不算浪费时间。“我有个注意”这时,聂远忽然说到,那眼神不由然而的就落到了阮凛冬的胸前。“既然他那么难找,那咱们就把他给引出来。”
看到聂远这一副不怀好意的表情,阮凛冬下意识的捂住了胸口,惊到:“你、你想干嘛?”
谷志成也大概猜到了聂远的意思,于是将同样的目光都落到了阮凛冬身上。当天夜里,待大家都睡熟了之后,谷志成独自一人走下了楼。此时已是深夜,街上已经没人了,只有掌柜一个人守在柜台前清算着一天的收入。“掌柜!”
谷志成走上前去,而掌柜也放下了手中的算盘,恭敬的问到:“你好少侠,有什么需要吗?”
谷志成直接丢了个钱袋过去,说:“我想请你帮个忙,这些银两就当做是订金,事成之后更有重谢。”
掌柜一脸诧异的打量了一番谷志成,随后眼神又瞄到了旁边钱袋,看鼓囊的程度,少说也有上百两,而且行走江湖的武者可从来都是金子,因此这一袋钱,极有可能是上百两黄金。“需要我做什么?”
掌柜虽然喜欢钱,但做人是有原则的,从不拿不义之财,因此还是想先询问一下谷志成原因。“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帮忙宣传一下,今日与我一同前来的那对年轻男女明日就要成婚了,我想包下你们这酒楼,同时也希望你尽可能的宣扬出去,越多人知道越好。”
掌柜在这开店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从来没遇见过这种事情,而且以他阅人无数的经验告诉自己,这一对年轻男女绝对不可能是夫妻,顶多就是关系较好的朋友而已。寻思良久之后,掌柜淡淡一笑,说:“这位少侠你可就别难为我了,既然你有事找我,那就别藏着掖着了,若我答应,必定会保密,若我不答应,此事就当没发生过。”
见他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心思,谷志成也不在隐瞒,于是说到:“是这样的,我们想设下一个圈套将鬼面魔君给引出来。”
“嘶”一听到这,掌柜紧紧锁住了眉头。不一会,他看了眼桌上的钱袋,说:“鬼面魔君乃是江湖恶人,天人公愤,人人得而诛之,抓他乃是正义之举,这事我可以帮忙。”
“好,那就多谢掌柜了。”
直到谷志成说出真相掌柜才收下了钱财,最后保证会在明天落日之前,通知到全城所有人,并且周边小镇也会找人去通知。这时,谷志成忽然问到:“对了,掌柜,你家中可有儿女?”
“独子一个,从小就被送去轩辕城读书了,三年五载才回来一月。”
一听到这,谷志成淡淡一笑,说:“不妨这样,就让我那兄弟扮演您儿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