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文等人跟随李君羡一路策马狂奔,来到城门口,李思文才有机会喘口气问道:“李将军,豆卢怀让得了什么病?”
“老夫也不清楚,听说是上吐下泻的厉害!”
程处默一撇嘴:“这不就是吃坏肚子吗?”
李君羡没搭理程处默,对李思文道:“看在你老子的面子上,老夫提醒你一句。”
“豆卢宽今早天没亮就去扣皇宫大门,声称你谋害他儿子!”
“估计豆卢怀让是真的危险了,你等会儿注意点!”
李思文一脸无奈道:“明明是他昨天谋害我来着!”
尉迟宝林等人一脸不相信:“昨天他可凶狠着呢,这才多大一会儿?”
李君羡摇摇头:“老夫言尽于此,走吧。”
李思文心里暗暗叫苦:估计豆卢怀让是真的病危了。作为最后和他起冲突的人,自己怎么也的接受一下调查。如果豆卢宽咬死自己害他儿子,还真不好辩白,这年头的医学不靠谱,很多病因、死因是说不明白的。来到皇宫,小朝会刚散,几个大臣正从紫宸宫方向出来。甘露殿内李绩和豆卢宽怒目而视。“豆卢宽,你儿子病了,关别人什么事?”
“昨天你在陛下面前亲口做的承诺,一夜就变卦了?”
“李绩,昨天老夫是不知道李思文在暗害我儿。”
“这次我儿要是有什么不测,老夫绝不和你善罢甘休!”
李思文走进甘露殿时,发现老爹李绩正和豆卢宽吵得不可开交。见李思文进来,豆卢宽发疯似的冲向李思文:“小畜生!你是用什么手段暗害我儿的?”
李绩一把把李思文拉一边,李君羡也一闪身挡在豆卢宽面前。“苪国公,别忘了这里是甘露殿!”
豆卢宽被李君羡挡了回去,但是恶狠狠盯着李思文。“别理会这老东西,他儿子恶事做多了招了天谴。”
“他不知悔改,还在这里攀咬别人。”
“待会儿如实向陛下禀告即可。”
昨天的事李绩知道的很清楚,早有家将向他详细报告。李绩本来想立即展开报复的,结果被李世民叫去了。李世民昨天把李绩和豆卢宽叫去,亲自做了一次调解,让李绩和豆卢宽二人停止争斗。虽说整体还是偏向豆卢宽,不过也答应了李绩不少好处。李绩和豆卢宽都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了李世民。原以为这事儿就此会平息一段时间,没想到当天晚上豆卢怀让就突然重病。李思文心中暗自叫好:“老爹这罪名安的好,豆卢怀让是招了天谴,就这么定了!”
尉迟宝林等人在门外候着,大殿内只有李绩父子、豆卢宽以及维持秩序的李君羡。【李二跑哪去了?】【不会去想着怎么偏袒豆卢宽,强给小爷安罪名去了吧?】正在往甘露殿走的李世民脚步一重,小混蛋,竟敢这么暗中诋毁朕!你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别说这次你本来就难逃干系,就你平时整天在背后诋毁、辱骂朕,朕今天也得好好收拾你!李世民黑着脸走进甘露殿,众人都急忙行礼。“李思文,昨天你率家将和豆卢怀让在长沟乡械斗,你可认罪?”
【李二你这偏袒的也太明显了吧?】李思文心里郁闷的吐槽后,躬身道:“陛下,微臣不知你从何处听的这消息,但是这么告诉陛下的人犯了欺君之罪!”
李世民怒道:“朕刚询问过长沙公主,是她亲眼所见,还有随行侍卫为证,你还敢狡辩。”
【这小娘皮还真会胡说八道!】“陛下,昨日有刺客隐藏在公主的家奴队伍里向微臣放冷箭,”“当场射杀微臣的随身护卫一人,重伤一人,微臣侥幸逃得性命,此事公主殿下也在场。”
“此事朕已经派人去调查了,朕问你为何半路与豆卢怀让械斗?”
“陛下,微臣没有和豆卢怀让械斗。”
“微臣当时捉拿了一名刺客,正想把他押解进城,豆卢怀让却突然出现,二话不说就要把刺客灭口。”
“微臣无奈之下才还手的,可惜微臣力所不逮,刺客还是被豆卢怀让亲手砍了脑袋!”
说到这里,李思文看向豆卢宽。“也许苪国公可以解释下豆卢怀让为何急于将刺客灭口。”
豆卢宽阴恻恻道:“我儿收到公主仆人求救,说你打杀公主随从,意图不轨,我儿是前去救驾的。”
李思文无奈的说:“这无耻的借口很好用,可惜在场有很多人,陛下只要派人详查,不难查证真相。”
李世民烦躁道:“此事以后再说,朕问你,你可打伤了豆卢怀让。”
“微臣只是用白灰迷了他的眼睛,臣离开时,他的双眼已经能够视物,并无大碍。”
“除此之外,微臣并没有碰过豆卢怀让一丝一毫。”
豆卢宽怒道:“竖子在陛下面前还敢撒谎,要不是你暗下毒手,我儿为何回家后就开始上吐下泻。”
“这我怎么知道,天下间无端猝死的人都有,何况是突然拉肚子。”
“你还敢满口胡言,快将你是如何暗害我儿的如实招来!”
李思文没搭理豆卢宽,向李世民道:“陛下,当时的情况门外几个人也在场,公主殿下更是全程在旁边冷眼观看,陛下一问便知!”
李世民冷笑道:“你最后把豆卢怀让丢进水沟为何不说?”
“陛下,微臣那也是无奈之举,微臣怕放开豆卢怀让后,他会继续纠缠微臣。”
“只好把他丢进水里拖延一会儿,微臣好脱身!”
“再说,也没淹着他,他的家将几乎和他一起下水,立刻就把他捞上来了。”
李世民听完,点点头:“苪国公,朕刚才问过长沙公主,在这方面李思文没说谎,他当时确实没有伤者豆卢怀让。”
“陛下!那我儿为何回去后就立刻病发?臣来时问过大夫,我儿恐怕,恐怕……”豆卢宽说着,指着李思文骂道:“肯定是这小畜生用了不知什么卑鄙手段,才害的我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