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思文再去向李世民汇报时,长沟乡已经发现五个村子发病,白鹿乡三个,八里塬三个,鸣渎两个……所有疫区都在长安南郊。好在长安城内除了豆卢宽家,并没有其他疫情发生。李思文忙了一天,回到家里,李绩黑着脸告诉他:“豆卢怀让死了!”
李思文一愣,这个三番五次找自己的麻烦的混蛋就这么死了!两天都没抗过去。“哎,这豆卢怀让还真是自己把自己作死了!”
“段简已经打听清楚了,那个被豆卢怀让抢了梨子的果农,也得病了!”
“那个果农被欺负一顿回家后立即就发病了,算起来比豆卢怀让还早半天。”
“现在大致可以断定,果农在出来卖梨子时已经染上了病,”“不过当时没发作,他那筐梨子也是污染了。”
“然后豆卢怀让好死不死的碰见了半路上的果农,抢了他的梨子吃,”“结果他和三十多手下有十多人而因此得病。”
“其中豆卢怀让病的最重,今天死翘翘!”
“这还真有些报应循环的意思!”
“老爹你昨天说豆卢怀让遭天谴,还真让你说中了!”
李绩没理会李思文在那里幸灾乐祸的感叹。“这下咱们和豆卢宽算是死仇了,以后麻烦大了!”
“老爹,这豆卢怀让死于瘟疫,确切的说,死于自作孽,关我们屁事!”
李绩瞪了李思文一眼:“你以为豆卢宽会把儿子的死归咎于瘟疫?”
“他肯定算在你头上!”
李思文两眼一瞪,看着李绩:“不会吧,他豆卢宽还讲不讲一点儿道理了?”
“哼!是你说的,世家门阀什么时候讲过道理了?”
“豆卢宽肯定会认为要不是因为你,他儿子岂会出城,岂会染上瘟疫?一切都是你害的!”
“别怀疑老夫说的话,这类事情老夫见的多了,这类人都是这种思考模式!”
李思文无语了,他明白其实这种人后世也有,只不过很少见。这类人的特点就是不管发生什么事,错的永远是别人!“还有,要不是你把豆卢怀让丢进水沟里灌了一肚子脏水,估计豆卢怀让也死不了这么急!”
“豆卢宽估计还会认为,就是因为你把他儿子丢进水沟,才让他染病的!”
李思文无奈道:“行了,我理解你的意思了!”
“也就是说,无论如何,豆卢宽都会认为是别人害死了他的宝贝儿子。”
“而这个害他儿子的凶手就是我!”
李绩点点头:“知道就好!”
“哎!本来前天陛下把我和豆卢宽都叫过去,亲自做了调解。”
“我还以为我们两家会暂时平静一段时间,”“这下豆卢怀让死了,豆卢宽肯定会疯狂报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