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把虞锦扇的说法给传达了一遍,孙致远不敢相信的拉着陈山的手,不停地追问,“小兄弟,你是不是没有帮我通知她?我是真的认识她,她怎么可能会不出来见我呢?”
“我们主厨说了,你若是来吃饭的倒是可以进去,可若不是来吃饭的,那就走吧,她不认识你!”
陈山一把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很是嫌弃的拍了拍。被一个小二瞧不起,孙致远觉得丢了面子,也不好在这酒楼门口过多的牵扯,一气之下甩袖离开了。孙致远刚走,得到消息的邢二出来打听,得知虞锦扇拒绝了这人,暗暗的点头,然后将这个消息传给自家主子了。另一边,孙致远回到家里之后,气的大发雷霆,对着门口就是一脚,吓得孙大娘赶忙出来查看情况,一见是自家大儿子,关切地走了过来,“致远,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哼,还不是那个臭娘们儿,真以为自己是个香饽饽,要不是看她还有点身家,那种女人送上门来我都不肯要!”
在没了外人的瞩目下,孙致远彻底撕开了虚伪的面具,破口大骂,跟个泼妇一样。孙大娘心疼的拍了拍自家儿子的手,安慰道:“行了,那女人是什么性子我们都清楚,不过是一种勾人的手段罢了,你耐心一点自然能够到手!”
还想要说什么的孙致远正张开嘴,刚从外面回来的孙秀秀好奇的问了一句,“娘,你们在说什么?”
孙大娘生怕谈话被孙秀秀听到,当即脸色一板,呵斥道:“你这个死妮子胡乱打听什么呢?这是你该问的事吗?”
说完这话,孙大娘给了孙致远一个眼神,拉着他去了自己的里屋,还不忘把门给关上,一看就是要说些悄悄话。之前在外面听到了只言片语的孙秀秀觉得自家娘亲和哥哥有些不对劲,放下了手里拎着的筐到一边,悄悄的站在窗口偷听着。正在里屋说话的孙大娘,没有想到孙秀秀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偷听,这会儿正和自家儿子说着正事呢。“致远,你是说虞锦扇那个女人不肯见你?连你送出去的银簪子也不肯要?她是不是瞧不上这簪子?”
“娘,这簪子可是你的私房钱买的,她还好意思瞧不上?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一股子狐媚味,是有多离不开男人,才天天往酒楼那种地方跑!”
孙致远正在气头上,说出来的话也是非常的不堪,这让门外偷听的孙秀秀吓了一跳,捂着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屋里的娘俩还在说话,孙大娘并没有觉得自家儿子说话有任何不妥,反而附和了起来,“就是,那个虞锦扇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我儿能看上她,是她的福气,还好意思摆脸色,真是反了天了!”
“娘,你说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继续哄着呀!如果不把她哄到手,你爹欠的这些赌债可都怎么还?你爹那个老不死的,怎么就不知道想着我们一家,他要是被催债的人给打死了,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呀?”
说着,孙大娘还呜呜的哭了起来,好不委屈。孙致远见不得母亲的眼泪,一边安慰她,一边帮她擦着眼泪,“娘,不用担心,我总有办法的!”
“什么办法?”
“哼,既然她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儿啊,你想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当母子二人说到这个的时候,孙秀秀实在是太过于紧张,一不小心踢到了脚下的竹筐,当即发出一声响动,惊醒了屋内的二人。“是谁在外面?”
孙秀秀吓得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蹲下、身子连忙去收拾筐里的东西准备离开,谁知孙致远快了她一步,走了出来。“秀秀?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你听到了什么?”
孙致远眯着眼睛问道,给人一种危险的压迫感。“我,我什么也没听到!”
“是吗?那你在这里干什么?”
事到如今,孙秀秀知道自己隐瞒不住了,站起身质问自家亲生哥哥,“哥,你为什么要那么对锦扇姐姐?”
孙致远还没来得及说话,孙大娘突然从屋子里面冲了出来,直接给了孙秀秀一个大嘴巴子,“你个死妮子,知不知道你姓什么?竟然帮一个外人说话!”
“娘,我只知道锦扇姐姐对我很好,还给我找赚钱的营生,不然我们家连饭都吃不起了!”
“你闭嘴,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我做事情了?”
“娘!”
孙致远拉着想要继续动手的孙大娘,幽幽的说道:“现在秀秀已经知道了这事,难保她不会出去传消息,要是被人知道些什么,我们孙家以后在这清水村还怎么立足下去?”
孙大娘一向以儿子为主,听到儿子这么说也有些着急,“致远,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孙致远冷笑一声,看向孙秀秀的目光像是淬了毒,“为了我们整个孙家,只好委屈妹妹先在自己屋子里待着了!”
听到自家亲哥哥这么对自己,孙秀秀那一刻心里面是非常不敢置信的,她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自家娘亲。谁知孙大娘比孙致远还要着急,“那还等什么?赶紧动手啊,不能让这死妮子跑出去!”
于是母子俩一左一右的将孙秀秀架到了房间里,毫不留情地将她关在了房间内锁住了。不只是如此,孙致远还特地找了几块木板将窗户都死死地定住,不肯给她一点点逃跑的机会。孙秀秀有些绝望的蹲在窗户底下,听着外面传来敲钉子的声音,哭都不敢哭出声音来。解决了孙秀秀,孙致远彻底没了后顾之忧,依旧在虞锦扇身边转悠,寻找下手的机会。虞锦扇并不知道发生了这么些事情,她回家的途中又遇见了孙致远,而且孙致远还想要对她动手动脚,虞锦扇一气之下给他一巴掌,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