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就突发恶疾死了。这事当时在村里都传开了,说是何花命里克夫。其实文老二那人挺好的,当时办婚宴的时候,文老二被村里人欺负灌酒。人还傻乎乎地说高兴嘛,然后那天林北感冒,不能喝酒。不少人依旧在故意让他喝,文老二一拍胸脯,说男人都是自家兄弟!这酒,他替了。人有点傻,但林北觉得这种人,总要比赵涛那种好的多。只是没想到人有旦夕祸福,他就这么死了。后来老是有谣言传说何花要改嫁,但实际上,人家一直守在文家。“嫂子,你还认得我。”
林北倒是有点意外。何花勉强一笑:“怎么会不认得?我那老鬼走的时候,就你林北出头,让说闲话的人闭嘴。”
“要不唾沫星子都能把我淹死,天煞孤星,想想都好笑。”
“只是小事,其实我也没做太多。”
林北回答道。何花很艰难才来到跟前。这一看就是股部的问题,要不不会这么扶着腰。就有点尴尬了,那种位置很敏感,但想想也是正常。五年了呢,改嫁也正常,一个女人能有多少个五年?“我听说你伤了人去坐牢,真快,五年的时间,转眼就过去。”
何花始终保持着微笑。虽然,那微笑很难看,眉头紧皱,分明在强颜欢笑。林北嗯了一声:“是很快,现在自由了,嫂子,你这是怎么了?”
他到底还是问出来了,就当关心一下。“嘶!”
何花倒吸了一口凉气。“被蛇咬了,说来尴尬,早上去地里摘点白菜,结果居然有蛇。”
“什么蛇?咬到哪里?”
林北赶紧问。何花别过头:“尴尬的位置,咬屁股墩上了。”
“我来夕阳村找村医看看,你知道的,我们黄村那村医,感冒都治不好。”
“其实,这边也一样。”
林北道。“说是村医,但都是一些无证的家伙。”
“嫂子,你信得过我的话,我帮你治!”
“你?”
何花错愕不已。“你小子会治这个?”
“不是什么大问题。”
林北道。“蹲号子出来,总要找点营生,我的医术怎么说呢,马马虎虎吧。”
“但比村医强不少,看嫂子你信不信我了。”
“信!”
何花立刻就说道。“比村医强就好,可是……我实在走不动了。”
林北抬头看去,道:“你娘家不就在旁边吗?”
何花一拍脑袋:“是哦,瞧我,都糊涂了,那,你能扶着我吗?走不动了。”
林北嗯了一声,扶着她往对门走去。但,没人,她自己有钥匙。这点路,何花一直都在说话,她说娘家人去县城办事了,还没回来。今天她要是没被咬,中午也是要去一趟县城的。然后就在说那条蛇,脑袋是扁的,还能抬头起来。进屋后,林北让她躺在沙发上。“嫂子,我听你说,那应该是扁担蛇,有毒,得罪了,我要看看伤口。”
何花笑了笑:“你看吧,我反正看不见你,不尴尬。”
林北轻轻将她的裤子褪下一半。这女人都快三十了,真不敢相信,皮肤依旧细腻光滑,再配上显眼的白色。是个男人看了,都会心动。“怎么样?”
何花问。一下子把林北拉回了现实,他这才说道:“看……不见,还要……”“没事,脱吧。”
何花道。“我现在感觉头很晕,估计真的有毒。”
林北不敢大意,急忙把她里头的裤子也脱了一半。看见了,很深的伤口,见血!她自己用棉絮裹了一下止血。“严重吗?”
何花又开口,但口吃已经开始不清。“挺严重,但我能治好你。”
林北回答道。“嫂子,可能有点疼,你稍微忍一下。”
“没事,你治疗吧。”
何花的声音开始微弱。毒蛇可不是开玩笑的,再晚一点,林北真就要从阎王口中抢人了!林北的银针随身带,经历了赵希儿那件事,他感觉带着好点,以防万一。接着,他先用银针刺穴,阻止毒性蔓延。用的是淬了药的银针,对这种生物毒有奇效。银针扎进去后,何花说话就清晰了一点。但她依旧是脑子不太清醒的。“你小子行啊,当年,你为嫂子说话,嫂子都记着呢。”
“可是,你进了大牢的时候,嫂子跑断了腿都没能帮上忙。”
“太没用了,在这种小地方,没人脉就是不行。”
“不怕你笑,我当时急哭了都……”后面的话,她又开始说的不太清楚。但林北登时就虎躯一震,原来当年除了父母,还有人为他奔波求救。心当时就软了下来。林北看见毒血已经开始渗出,但速度太慢。位置虽然尴尬,可林北没带火罐,没的选择,只能弯腰,用嘴去吸。“啊~”何花一声轻吟。林北权当是没听到了,这种时候,不能乱来,否则真的要被人抓住当把柄。花了五分钟的时间,把毒血吸出来。她睡着了,林北偷偷回家了一趟,取来药,给她上好。这毒没问题了,她也不会有什么事。林北为她穿好裤子,何花睡得很香。但,不能继续留在这儿,真给人看见,说不清的。林北便悄悄离开,何花明白事理的很。她醒来看见林北走了,也不会多说什么。更不会傻到上门答谢什么的,寡妇门前是非多。林北回到家里,父母都起来了。问他去了哪里。“厕所。”
林北只是这么简单地回答,这个小插林,他完全没当回事。父母也没有多问。只是那外头的吵闹声,越来越大,林北微微一笑,他当然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