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体表下,气血如浪涌,连身形也膨胀了一圈!“咕,咕。”
更可怕的是,此人背后伸出一对翅膀,扇动着无尽的血气,瞬间,气势骤然增强数倍。“嘶。”
双翅煽动,店内众人纷纷色变,一些修为低一点的,抵受不住狂风冲击,纷纷后退。许多人脸色大变,这鹏族天骄,血气旺盛到这样的地步,绝对让任何人都忌惮三分。“鹏族天赋……不可小视呀。”
见到这鹏族天骄,如此强横的血气,不知道多少人动容,也不知道多少人羡慕。鹏族天赋,血气澎湃无比,更变态的是,他拥有一对翅膀,更加拥有增强血气的神通!“双翅一出,气血猛增!”
这简直,就是如虎添翼!“受死!”
被沈东击飞,此乃奇耻大辱,狂吼一声。“呼!”
翅膀猛煽,气血如鼓,膨胀的身形,瞬间出现在沈东面前。“你姥姥!”
沈东大怒,一棍抡砸而去。“呜!”
这一棍之威,能开山裂地!都是硬撼,在这个时候,什么招式变化都变得不重要,在绝对的力量之下,绝对的实力对撞!“嘭!”
一声巨响,整个店铺摇晃了起来。鹏族青年就像流星一样,被砸飞。“砰,砰!”
威猛的身形,砸穿了货柜之后,又砸进了墙壁,最后,硬生生被砸入了厚厚的墙壁!如此霸气的一幕,所有人都失神了,什么大力神,什么血气滔天,也只不过如此了。“嘶!”
一阵抽气声,一个人族青年,血气旺盛到这样的地步,竟然可以碾压鹏族……对于同一辈人来说,不论是什么样的天才,都会感受到深深的忌惮。“沈某,说过了。”
沈东眼中,透着森森冷意:“她是,沈某朋友!”
“呼!”
单手一抡,又是一棍劈头盖脸。气血涌动,就像抡起了一座大山……“轰!”
连人带墙,鹏族天骄被砸的,飞了出去,惊人的破坏力令所有人语塞。墙后,一条繁华的街道上,不知多少行人停下脚步,目瞪口呆的看过来。一阵,死寂。不少行人擦了擦眼睛,不明白,为何用紫金打造的房舍,竟然塌了。“啊啊啊!”
几个鹏族人,呆立片刻,红了眼:“杀了他……”“呜!”
气血如浪涛,在体内涌动,沈东森森然又是一棍,直愣愣的横扫,没有任何花俏。“嚓!”
连鹏族掌柜带几个高手,硬生生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竟被一棍扫的骨头粉碎,鲜血狂喷,从店内平平飞出,破麻袋一般落在街上。“不知所谓。”
持棍而立,沈东神情冷漠,便好似打发了一堆垃圾。“好!”
人群中,有人隐忍多时,终于畅快叫好。“这伙鹏族人在城内,欺压良善,为恶多年,终于糟了报应。”
“小子,快走吧,鹏族人势力不小。”
看着威猛的沈东,人群中,有几道善意的传音。胡灵死里逃生,秀目中满是感激,忙低声道:“公子,随我来。”
几人离开鹏族人店铺,向着城内僻静处走去。半个时辰后,城内,破旧不堪的西北角。一幢幢破旧的房舍,甚至连门窗也没有,街道也十分拥挤,若不是亲来此地,没人相信在这繁华的西都,竟然还有着如此贫困之地。“怠慢公子,夫人了。”
胡灵在前头引路,向着一座破旧的院子走去。“无妨。”
沈东轻道,往周围看,住在这里的都是外族。还都是,血脉低贱的鼠族,狐族等等。这些弱小的族类,在山中苦苦修炼,又没有强大的血脉天赋,好不容易化为人形,进了西都,却仍是改不了卑贱的身份。“天道,无情。”
一声轻叹,这便是天道,何其不公。这世上,便是血脉天赋决定了地位,决定了……一切。“公子,夫人若不嫌弃,请进。”
一个破败的院落,收拾的十分整洁,院中有几头小狐狸,正在玩闹。还有一些化形女子,正在洗衣打扫。“灵姐回来了。”
“吱吱。”
几个狐女,带着几头全身雪白的小狐狸,迎了过来。“嗯。”
胡灵挤出一丝笑意,那笑意,却透着几分凄凉。得罪了鹏族,还杀了一个鹏族天骄,后果很严重。“公子,快走吧。”
怀中抱着一只小狐,她神情黯然。“离开西都,永远,不要回来。”
一阵,安静,透着几分悲哀。安柔心善,不由得轻声道:“我们走了,你呢?”
胡灵低头不语,轻道:“夫人请放心,我们能在这里生存,自然有一些保命的办法。”
这话说来,连她自己也骗不了。鹏族人出了名的心胸狭窄,此事,在西都无人不知。“无妨。”
沈东微微一笑,弯腰抱起一头小狐,走向院中。院中搭了一个棚子,摆了一张桌子,几条长凳,简单干净。这院子虽破旧,却让人心情莫名的清爽愉快。一个老翁,一个狐女在忙碌。沈东轻道: “老丈,叨扰了。”
“不敢,不敢。”
老狐忙道:“公子,不嫌弃就好。“他动作缓慢,慢条斯理。旁边的炉子上架着一口锅,发出咕嘟咕嘟响,白气蒸腾。 锅中所蒸的,不过是一些粗糙灵米。安柔,红颜也跟着坐下,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些灵肉,灵材交了过去。“老丈,将这些煮了吧。”
“哎,哎。”
老狐赶忙,千恩万谢的接了。胡灵秀目中,也透出感激:“多谢公子。”
沈东微微一笑,低头轻抚怀中小狐。左近,几个狐女走过来,她们的目光在安柔红颜两女,高阶武服,发冠上掠过,流连不已。一时,无语,只剩下锅中灵膳沸腾之声。良久,沈东轻道:“狐族在山中修炼千年,化形为人,值吗?”
“值!”
胡灵秀美的脸上,异常坚定。“人是万物之灵,不化形,又如何长生?”
“长生,长生……”沈东不再多言,端起桌上粗茶,抿了一口,茶水虽粗劣,解渴也足够了。一回头,院外响起沙沙脚步声。两人站在院外,正一步一步的走来,意味深长的打量着他。院中,一片肃杀,胡灵俏脸上一片死灰。“嘘。”
沈东抿了一口粗茶,问道:“二位,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