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喜子这话,孝文立马掏出了卡簧,作势就要去捅喜子!“啪!”
高灿一把拉住了孝文的胳膊:“行了,孝文。”
然后,高灿又帮喜子整理了一下衣服领子,笑呵呵的说道:“喜子,别生气,自从我哥出了事之后,我们几个心里都很窝火,刚才孝文有点冲动了,我替他给你道歉。”
喜子冷声道:“道歉就免了,你们都是哥,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刚才那件事,就当我没跟你说。灿哥,请你们走吧。我现在做个小本生意不容易,就是为了养家糊口,真的惹不起你们。求求你们,行行好,饶了我,行吗?”
“喜子,就当给我个面子,成吗?”
高灿说道。“……行,灿哥,我也就是给你面子。要是换了别的人,这个生意,我绝对不做了!”
喜子沉默片刻后说道。高灿掏出来一张存折,递给了喜子:“这张存折上面有二十万,密码是六个6。”
喜子当即打开看了一眼。“呵呵,喜子,还怕我坑你啊?”
“灿哥,我不是怕你坑我,主要是我做这件事,担得风险太大了。要是钱上再差了事,那我上哪儿哭去?”
“那你现在看了,钱差事没有?”
“没有。”
“陈文东和杨雪峰在哪儿?”
“东关,灯光球场旁边,有个咪咪洗头房,陈文东、杨雪峰他们这几天一直在那儿待着呢!”
孝文上前一步,又把手指在了喜子的鼻子上:“丁喜子,要是我们找不到人,你知道会有啥后果吗?”
喜子看都不看孝文一眼,只是冲高灿晃了晃手里的存折,说道:“谢了,灿哥。”
“走了!”
高灿一挥手,当先走了出去。喜子杂货店外面。“灿哥,你觉得喜子的话可信吗?我怎么觉得,他的话有点不托底啊?”
孝文从一开始就怀疑喜子,跟喜子接触了这一下之后,心里更是怀疑了。“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不过,咪咪洗头房,我肯定要去!这样吧,孝文,你带着两个人在这儿盯着喜子,如果他有什么动静,你们就去干了他。我们去咪咪洗头房淘陈文东和杨雪峰!”
高灿说道。“……行吧!不过,我觉得能淘到陈文东他们的面不大!这个丁喜子,我看就是个为了骗钱,满嘴跑火车!”
孝文一根筋的说道。“如果丁喜子真的敢玩咱们,我就把他的牙一颗一颗的拔下来!”
高灿凶狠的咬了咬牙,随即带着众人离去。……孝文实在是没把丁喜子放在眼里,所以他直接带着两个人进了杂货店。“你们什么意思啊?”
喜子皱眉问道。“没啥意思,不就是怕你拿钱跑了嘛。”
孝文也很直接。喜子冷笑一声,讽刺道:“把你们把我拘留了呗?”
“不拘留你,我就在这儿看着你。如果一会儿高灿他们找到了人,那就罢了,如果他们白跑一趟,高灿说了,他要把你的牙一颗一颗的拔下来。”
“行,那我等着。不过,我的牙结实的很,你们得买一把好点的钳子。”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要是钳子不好使,那就慢慢的拔呗,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
孝文笑了笑,掏出烟来,准备点上一根,却发现烟盒里已经空了。“喜子,给我拿包烟,红塔山。”
“没有。”
“没有?那不是摆着呢嘛!”
“那是我自己抽的,不卖。”
“艹!喜子,你是不是怕我不给你钱啊?”
孝文故意拿话激他。“我不是怕你不给我钱,而是我没兴趣再赚这两个小钱了。”
喜子又拿起那张存折晃了晃,笑呵呵的说道,“我刚刚赚到了二十万,还会把那几毛钱看在眼里吗?”
“艹!”
孝文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喜子则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丝毫没有回避孝文的说道:“还是正常送货就行。”
然后,他就挂了电话。……电话的另一头,徐兆海听到喜子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就明白了,然后他给陈文东把电话打了过去。“文东,高灿已经调出来了。”
“海哥,这次的事,多亏你了。”
“咱们之间,不说这个。”
“嗯……搭线的人,安排好了吗?”
“都安排好了,放心吧。”
“好!”
自始至终,陈文东都没有问那个搭线的人任何一点信息,同样,徐兆海也没有给陈文东透露任何一点喜子的信息,因为他们都清楚,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对大家都有好处。“不过,我这会儿有点事,暂时去不了你们那边。”
徐兆海又说道。“行,那你先去忙你的,我们这边你放心就行。”
陈文东同样没有多问。……半个多小时后,东关,灯光球场附近。高灿、南朗等人坐着一辆别克商务,后面跟着一辆面包车,两台车匀速行驶着。“灿哥,会唔会有诈啊!”
南朗认真的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环境,说道。“有咩诈啊?”
“陈文东他们鬼主意蛮多的,我担心他们会给咱们挖坑啊!”
丧彪握着一把五连发,大大咧咧的说道:“怕咩呀?!冚家铲!干死他们这群扑街仔!”
南朗叫道:“我是怕咩?我是说咱们要小心一点!如果再想上次一样被人埋伏,点解呀?!”
高灿粗暴的拍了一下车玻璃,叫道:“都特么别吵了!今天到了这儿,那就是个干!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是兄弟,就给我往前冲啊!”
车里的其他人被高灿这几句豪气的话所感染,立马大声欢呼起来!就在这时,一辆自卸车从对面开了过来,这辆自卸车开着雪亮的大灯,照得高灿等人都睁不开眼。“艹特么的!会不会开车啊!”
“把他截住,干他!”
“弄死他!”
这些血液已经被点燃的小青年立马大声叫嚷起来,甚至还有人想要拉开车门,冲下去拦车!高灿眯着眼睛,觉得这一幕,似乎是似曾相识。突然,一种不好的预感,从他的心底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