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球凸出眼眶,口中不停的涌出鲜血,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后再也不动。“你为什么不等他说完?万一这个女人不说怎么办?”
阿莎忍不住开口问道。“没错,不该这么着急杀他!”
卡布也长长叹了口气,带着一丝埋怨道。他们都觉得有些惋惜,或者说秦烈太过武断,如果女人宁死不肯不肯交代,岂不错过了最好的机会?“如果听完了他交代,我再杀他的话,岂不是言而无信?”
秦烈走了回来,微笑着回答继续道:“你们尽管放心,我有一千种方法,保证让这个女人开口!”
“咳咳……是吗?”
女人剧烈的咳嗽,口中喷出鲜血,语气中却带着得意与自信继续道:“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说!”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硬骨头,倒要看看,你能撑多长时间!”
秦烈走到她身前,蹲了下去继续道:“当然,如果你不肯说的话,我也没办法,只能成全……”他这话听起来十分幼稚,就连受伤的女人,非但没有丝毫的恐惧,嘴角反而撇出一丝得意与嘲笑!“卡布爷爷,你干什么?”
就在这时,传来阿莎的惊呼声。只见卡布突然扯去了胳膊上的绷带,挥掌拍向秦烈的后背,而几乎在同一瞬间,女人也用未受伤的手掌,拍向他的胸口。三人离得很近,又是前后夹击,秦烈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根本无法闪避。砰!咔嚓……随着一声巨响,地上的灰尘被劲风吹的四散,别墅的玻璃都震得“哗哗”作响,可见两人都拼尽了全力。他们也明白,与秦烈的实力悬殊太大,这是唯一的机会!阿莎发出一声惊呼尖叫,可当她看清楚时,只见卡布腾空而起,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砰”的摔在了地上。而女人则胸口深深的凹陷,口中喷出鲜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秦烈站在一旁,脸上带着冷笑,就在双方打在他身上的瞬间,他巧妙的躲避,让两人成了“自相残杀”!“你没事?”
阿莎跑了过来,一把紧紧抱住他,惊喜的喊道。“难道你盼着我有事?”
秦烈轻轻推开她,走到了躺在地上的卡布面前道:“前辈,为什么要这样?”
“没想到,你实力提升这么快,这次……也算你走运!”
卡布同样胸骨断裂,刺破内脏后,口中不断涌出鲜血,脸上充满了失望沮丧道。从话中能听得出来,他觉得是秦烈身手太高,也掺杂着运气的成分,关键时刻躲过了他们的致命一击。“你错了,论演戏的话,你比起阿莎差的太远。”
秦烈笑着摇了摇头,继续道:“刚才的男人,就想交代你跟他们一伙,我不给他机会,就是想给你一个机会,血虫的恩情晚辈还记得!”
说实话,这这是其中的一个理由,就是他不忍心,向一个对自己有恩的人下手,所以才“借刀杀人”。听起来有些卑鄙,但卡布如果是被逼无奈,才与两人联手,完全有机会说出来,但他却执迷不悟,岂不是死有余辜?“你是夸我呢?还是笑话我?”
阿莎露出了可爱天真的本性,撅着小嘴继续道:“既然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害的我白难过了半天!”
卡布虽是苗兜的长老,但阿莎跟他并不熟,更谈不上亲情,所以对方的受伤,她并没有太多伤感。再就是卡布跟对方一伙,不就说明刚才的一番话并不可信?再加上秦烈安然无恙,所以心情放松了许多。“如果我说他有问题,你会相信吗?”
秦烈苦笑着反问道。阿莎虽与卡布没什么感情,可却也是同出一脉,未必相信他的话,更关键是容易打草惊蛇。现在事实摆在眼前,根本不需要浪费口舌的解释!“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卡布脸上露出惊讶疑惑,颤抖着声音问道。他身受重伤,也明白秦烈不会轻易放过他,人在临时时,最怕的就是带着疑问与牵挂,想弄清楚便十分正常。“以四位前辈的身手跟性格,就算遇到强敌,也会与苗兜共存亡,怎么会独自求生?更不会跑到这里来避难!”
如果是别的理由,秦烈或许会相信,但唯一这个带着“夸赞”的借口,引起了他的怀疑。开口继续道:“剩下的细节,晚辈就不一一解释,演戏并不简单,前辈不适合!”
他这话带着一丝调侃与不屑,却也是事实,在他的面前耍这些手段,跟班门弄斧有什么区别?远隔几千里,卡布太长时间隐居世外,对现代的一切都十分陌生,怎么可能这么快找到别墅?别忘了,他脸上的伤口还没经过处理,更主要是出现男女两人时,他并没有反应出那种仇恨与愤怒。这可是灭族之仇?尤其是女人受伤就倒在他面前,居然毫无反应,这一点点的细节,岂不足以说明了问题?“既然落在了你手里,要杀要刮随便,老夫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配做苗兜的长老!”
此时卡布恢复了以往的血性与骨气,开口道。“这才是前辈的性格,晚辈不用试也知道!”
他越是这样,秦烈反而越是心惊,或者说心中莫名的不安,毕竟是什么人安排,让一个正直的长老,来杀自己呢?双方无冤无仇,当初四大长肯将血虫交给自己,足以说明了他们的善良,怎么又变成了现在这样?想到这些,忍不住开口道:“但晚辈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置晚辈与死地?”
“是啊卡布爷爷,秦烈没做对不起咱们苗兜的事情!”
阿莎匆忙在口袋里掏出纸巾,细心的替他擦拭嘴角的血迹问道。“别问这么多,说了你们也不信!”
卡布眼中闪过茫然与惊惧,明显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喘着粗气继续道:“这次来,不仅要杀了这小子,还要带阿莎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