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把人放了郑光耀浑身发冷的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忙音,摸了一把脸,现在不是恐惧的时候,他迅速拨通了刘队长的电话,一边拨一边穿着睡衣抓起车钥匙就冲了出去,希望一切还来及。审讯室里的张东俊已经出气多入气少,杜天下手十分刁钻,张东俊的外表几乎没有什么伤,包括刚才被打肿的脸都被杜天用力给揉的没有一丝伤痕。他浑身都疼的发抖,他在哭。他是真的在哭,好后悔刚才让刘队长关上了门,好后悔自己想要亲自动手要教训杜天这个魔鬼一样的人。张东俊真想直接晕过去,但是在杜天的手里,连晕过去都是一种奢望。杜天在狠狠教训了一通张东俊后,心中的怒火才稍稍平复。他将对方的下巴一抬按了上去,自己坐在审讯椅子,将手重新放入了手铐中,淡淡的说道,“给你一次机会,说点真心话。”
张东俊像看鬼一样的看着杜天的动作,呜呜呜的哭着摇头。此时此刻,他是真的啥也不敢说,至少现在不敢说。“不说?是不服气?”
杜天的声音淡淡的,但是听在张东俊的耳朵中就像是催命符一样可怕。他吓得深深的呼吸,想要止住自己的哭泣,拼命的摇头。杜天无语的看着被揍惨了的张东俊,这家伙还挺抗揍。对于自己的手段,杜天心里很清楚。别看张东俊现在皮毛完好,但是至少三年内这货身上不能用一点力气,就算打个喷嚏都会痛的飘飘欲仙。“滚吧。”
杜天无趣的吐出了两个字。张东俊拖着两条剧痛无比的腿扶着墙摸向了门口,“开门……开门啊!”
他哑着嗓子用生命在呐喊着。门外的刘队长已经等了很长时间,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不敢进去也不敢离开,耳朵紧紧的贴在了门上听着动静。多亏了刘队长的行为才让他听见了张东俊细弱蚊蝇的声音,门被打开了。眼前的一幕似乎没有什么不对,屋内很干净,一个警棍放在审讯的桌子上,杜天被拷在审讯凳子上,但是张少爷为什么双眼通红满脸泪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张东俊看着刘队长疑惑的眼神,一瞬间都要被气死了。他咬了咬仅剩不多的牙齿,努力的发出声音,“你给我教训他,揍死他,我给你一千万,保你一路高升。”
刘队长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看了看张东俊阴狠认真的眼神,心里天人交战了一瞬,终于下定了决心说道,“行,你不要食言。”
他从兜里拿出了一副手套谨慎的带在了手上,捡起地上张东俊带来的警棍向着杜天走去。“刘队长,你可穿着制服呢,动用私行当舔狗,脸不要了?”
杜天神色不变的说道。“你不要怪我,自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也是身不由己。”
刘队长眼中闪过最后一丝挣扎之色,狠狠的咬牙说道,同时举起来手中的警棍就要对着杜天的肩膀砸下来。审讯室的大门砰的一声被踢开,“特么的!你给老子住手!疯了吗!”
郑光耀穿着睡衣一身汗的出现在审讯室的门口,后面跟着几个匆匆赶来的巡捕。“郑刑长?”
刘队长赶紧放下手中的警棍解释道,“我在吓唬他而已,并没有动武。”
郑刑长这一身打扮出现在这里可太奇怪了,这是什么情况?“你是在吓唬我!”
郑光耀使劲喘了几口气,暴怒的骂道,“你他妈的可害死老子了!现在立刻!马上把人放了!”
堂堂分处刑部的一把手心里已经后悔死了,自己太糊涂了!沈家和陈家打电话的时候,他怎么就不知道调查完事情的真相在做决定?南市豪门关系错综复杂,非要把事情闹到这个地步,现在该怎么收场?这可如何是好!“郑局,张少爷说……”刘队长有点懵的看着暴怒的郑光耀,想要说张家公子还在一边呢?怎么连个交代也没有,突然让自己放人恐怕不好,张家的势力可是不好惹的。“人还没放?”
刘队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门外一个有威严的声音打断了。他震惊的看见大领导欧阳向南带着人,大步匆匆的走了过来。刘队长心里一紧眼前发黑,这是什么情况?杜天到底是什么人!他慌乱的打开了杜天的手铐,手抖个不停。“领导,人已经放了,杜医生,您还好吧?”
郑光耀强自镇定了一下心神,赶忙说道。“……”杜天似笑非笑的看了郑光耀一眼没有吭声。郑光耀被杜天的这一眼吓的差点跪在地上,我的祖宗哎,您就行行好吧,可千万不要乱说啊。“杜医生,不好意思让您受惊了,我是欧阳向南,是刑部的领导。”
“今天的事我定会严惩不贷,对于知法犯法的工作人员会严肃处理。”
欧阳向南诚恳的说道。刘队长的腿肚子转筋,自己的前途全完了,他眼中带着求救的意味看向了张东俊,自己可全是为了给张公子办事啊。张东俊的脸色十分难看,他思量了一下强忍着疼痛哑声说道,“欧阳领导,我家老太爷最近还说,很久没有和你喝茶了,不知欧阳领导何时有空来家里坐坐?”
“张少爷,最近恐怕我都没有时间,实在是公务繁忙,要辜负张老爷子的好意了。”
欧阳向南缓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这里是为百姓住持公义的地方,不适合耍弄阴谋诡计,以后张少爷少来吧。”
欧阳向南的心里也很窝火,今天自己被樊市长好一顿训,他可是自己的顶头上司,竟然为了杜天如此震怒。虽然张家是豪门,但是这种豪门放在樊市长和洪四爷的这杆秤上,他当然会放弃张家。听了欧阳向南的话张东俊的脸色铁青,对方也太托大了吧,连南市张家的脸都敢扫?张东俊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当然是一步一软的扶墙离开的。刘队长一脸绝望的看着张大少爷无情的背影,万念俱灰的瘫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