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并没有以撒的尸体,唯一称得上是尸体的也就是格林里奥的头骨了。头骨晕头晕脑的重新飘浮起来,“想让伟大的格林里奥帮助哈尔的学生和一个狗神官?不可能!”
安德微微一笑,他拍拍瓦妮莎的肩膀道,“格林里奥,你用禁忌的魔法将灵魂与永恒之火融合,按理说灵魂之火是可以永久存在的,可是……你知道的,她是神官,光明神术轻易便可破除你对自己加持的魔法,让你变成一个没有灵魂的白骨脑袋。”
“你威胁我!你们居然敢威胁我!你们和那个该死的教皇一下都是卑鄙小人!好啊来啊!你们驱散了我的魂火,教皇立刻就会发现你们,你们就死定了!”
格林里奥色厉内茬的叫喊,可是从他魂火的快速闪烁就能看出他其实慌得一批。安德立刻捕捉到他话里的重点,教皇也用驱散魂火威胁过它,而且肯定是有索取的威胁。一个教皇,能从魔法师的魂火中得到什么呢?正在此时,石门方向突然传来了钥匙插进锁眼的声音,而且是连续三声!有人要来了!格林里奥嘿嘿尖笑,“你们完蛋了!威胁了伟大的格林里奥,你们会受到相应的惩罚!”
“瓦妮莎!给它一点惩戒让它老实一下,你跟我来!”
安德拽着瓦妮莎的手一起缩到不起眼的墙角,这里堆放着小山般的金币和银块,他们披上隐形斗篷,在瓦妮莎消失的瞬间,她打出一道圣光,如阳光克制阴邪的效果一样,头骨被圣光烫的嗷嗷叫,石门开启的瞬间又没声了,格林里奥强行忍住来自灵魂深处的痛苦。刚才这一下算是给他一点教训,告诉他如果乱说话暴露了他们,他瓦妮莎完全有能力做到鱼死网破!教皇进来以后感觉气氛有点怪怪的,可他又说不上哪里怪,“格林里奥,你今天挺安静啊,怎么不求我放你出去了。”
“伟大的格林里奥从不求人!从不屈服于人!”
头骨明明已经怂了,还强撑着要装逼,表现得那么高傲,真是相当的欠扁。教皇从密室正中央的台上拿走伪装成普通水晶球的龙魂水晶,他对头骨的骚话已经有了免疫能力,冷哼一声道,“陨石术的魔法咒语想起来吗?想不起来的话我再给你做一次圣光spa,让你好好爽爽。”
头骨一听这话更怂了,他往墙角一缩,差点撞上隐形的两人,“快了快了,想起来一部分了……”“最好快点,大战在即,我需要你脑子里的魔法咒语!哦我忘了,你没有脑子。”
教皇不屑的撇撇嘴,拿上龙魂水晶离开了密室。当石门再次关闭,钥匙一枚一枚的被拔出去,墙角的金币堆前显出了安德和瓦妮莎的身形。他们的表情都一样,都是一副吃了屎的表情。“教皇……竟然向一个黑巫师的头骨学习魔法咒语,这件事要是说出去的话,教廷就完了!”
“不,我们没有证据,教皇都不需要做出辩解,人民不会相信这无稽之谈了。”
“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对神最忠诚的仆人居然会学习魔法!”
瓦妮莎崩溃的摊开手,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一天进庙烧香的施主突然发现寺庙的主持在大殿金佛的后面喝酒吃肉,还跟女施主做羞羞的事情!世界观都崩塌了好吗!格林里奥嘿嘿笑道,“人类都是这么虚伪,什么信仰不信仰,只有那些除了信仰别无他物的人才会把它当做一回事,上位者眼里只有利益和权力,信仰?全是假象嘿嘿!”
不得不承认,这个该死的头骨说的很对,只有金钱和权力才是人类永恒的追求,信仰只是在没有这些东西时给自己的一点安慰。安德忽然想起什么,他很紧张的问道,“你都教了他什么魔法?”
“嘿嘿嘿,伟大的格林里奥什么魔法都会,就连你老是哈尔不会的我也会。教皇跟我学了火羽之心,冰霜新星……”头骨跟报菜名似的念叨出一大串魔法的名字,说的越多,安德的脸色就越难看。因为头骨说的没错,的确有很多魔法连他,连他老师都不会,现在却被光明神教的教皇学走了。比如刚开始说的火羽之心,是传说中由火系大魔法师尼根创立的魔法,魔法学徒就可以学会,但是要到真正的掌握其全部力量,大魔导师都做不到,堪称是无止境的神级火系魔法!“教皇偷学魔法,这件事必须要得到证据,或许我可以逼他在闹市跟我动手拼搏,逼他使用魔法……”安德小声的呢喃,他的脑子已经有些糊涂了,这么疯狂的计划都能说出来。瓦妮莎大吃一惊,连声否决道,“不可能!我们在教廷的势力范围内,要是暴露在闹市,教皇根本不需要使用魔法就能把你拿下来,别忘了教廷还有很多主教和祭司!”
“看到你们遇到麻烦了,唔~魔法师和神官,一起对抗教廷,多么怪异的组合,不过格林里奥喜欢怪异的东西,我决定给你们帮助。”
头骨绕着他们飞舞一圈,笑声诡异叫人心慌,“在这个宝库里有能记忆画面的宝物,可是我不告诉你们的话,这辈子都不可能找得到它嘿嘿……”安德眼睛微微眯着,“你帮助我们?代价是什么?”
“小鬼很懂事嘛,代价就是你们把我带出这个鬼地方!作为回报,我可以顺便告诉你们找的不朽尸体在哪,这个消息是免费的哟。”
“好!成交!”
瓦妮莎没有犹豫的答应下来,只见格林里奥的头骨飞到一堆金币上方,停留了一会儿似乎在确认自己的记忆有没有疏漏。“哦你们知道的,灵魂之火永不消亡,但是记忆不能长存,有很多过去的事情都被我忘掉了……我想想,那东西应该就被我埋在这下面。”
“埋?你就一个头骨,你用什么埋?”
瓦妮莎眉头一挑,这可是金币堆不是沙子堆,金币有多沉重是显而易见的,不可能用头骨把东西拱到下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