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生意固然重要,但也不能让我家仙受委屈啊,这就是我的原则。钱我可以不赚,但跟着我的人不能受委屈。这小子从进店起就没一句人话,而且他身上有着事呢,要不是有护身的东西,那几个冤魂近不了他的身,他早死八百个来回了。回头有他求我的时候。小姑娘被刚才的一幕都吓傻了,小嘴儿圆张着,到现在都没合上,哆哆嗦嗦的点着头,“我…我看!”
那男孩儿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顿揍,这会儿反应过来可不干了,“我操,你们两个小瘪犊子敢整你爷?你知道我谁吗?都他妈给老子等着,这事儿没完!”
说完,他撒丫子就跑了出去,女朋友也不要了,那速度都快赶上火箭了。天作有雨,人作有祸,这话一点儿都不假。他刚跑出店门,我就看见先前缠着女孩儿的那几缕阴魂飞快的扑向他,那都是些血婴(也就是没成型的胎儿)。几扑之后,男孩儿身子明显抖了几下,紧接着身上的金光越来越淡,看来他的护身之物法力已经快耗尽了。看着他消失在街角的尽头,我收回视线看向了女孩儿,“规矩懂吧?”
女孩儿拼命点了点头,从名牌包里翻出一大叠钞票押在了堂口上,目测至少一万。这时陈刚已经熟练的拿起了文王鼓,一痛敲打后开了腔,“日落西山黑了天,龙离长海虎下高山,龙离长海能行雨,虎下高山把路拦…”鼓响三声,唱词九段,一阵阴风过后,我家仙就上来了,无处落座还是附到了陈刚身上,这是这半年来形成的规律。没办法,我身体里不知道藏着什么秘密,反正仙家就是近不了身。我严重怀疑和我的九尾狐妈有关系,但爷爷奶奶说时候未到,现在告诉我真相于修行无益,啥时候等我本事大了,才肯告诉我,我也只能这么着了。只见陈刚左手丢了文王鼓,右手丢了赶将鞭,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而随着他不断的哆嗦,屋子里的温度也是一降再降,那姑娘的脖子上都起了鸡皮疙瘩。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冷的,她一张小脸儿惨白,一点血色都没有。上来的正是我家堂上的鬼仙帝夭夭,我急忙点烟递酒。原本这是二神儿的活,可没办法呀,现在陈刚被捆了窍了,只能我来了。抽了几根烟,又喝了几碗酒,帝夭夭才开口:“这么点事儿也好意思找姐姐,真是烦死了!”
陈刚“妩媚”的撩了撩他那堪比谦大爷的一头卷发,神情慵懒,“不就那几只小崽子吗?灭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