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没事的我现在也说不好,就看今天晚上和那两个水鬼干仗谁赢了。另外一个就是这娘俩都丢了一魂,我觉得事情没那么巧合,估计她们的魂不是被吓丢的,应该是被那对鬼母子给扣住了。至于扣住干啥就不好说了,能不能让他们给吞了呀?要是真吞了还是麻烦事儿了,想再从他们的阴魂之中强行把娘俩的一魂再给抽离出来,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但我不能这么说啊,那显的我多不专业啊?思考了能有半分钟,我模棱两可的说道:“事是肯定没啥大事儿,没有性命之忧。就是一魂归位之前,她们只能一直这么昏昏沉沉的睡着,一时半会儿的清醒不了。”
本来想把这娘俩被水鬼烙的印先给洗了,省得晚上那对鬼母子找过来,可现在没必要了。这娘俩一魂儿都让人给扣了,那玩意可比烙印好使多了,你就是跑天涯海角去人家都能找到。听完这话,沈忠的脸色终于变了,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开始正眼看我们了,但还是抿着唇没说话。我也正在打量他,他身上的阳火还很旺,印堂也没黑气缭绕,可就是周身被一股死气笼罩着,以至于通过我的天眼看到的就是他呈现出死人才有的脸色。陈刚看我盯着沈忠愣愣的出神,偷摸捅咕了我两下,“你看啥呢?眼珠子咋都直了呢?这得亏看的是个大老爷们,要是个女的都可以告你视奸了!”
我没搭理他,而是走到沈忠面前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黄符递给他,“我知道你是当过兵的,不信这一套。但这张黄符我还是希望你拿好了,它能替你挡一次灾!如果三天之内,黄符变黑或者自燃了,你可以过来找我!”
连华为滨那样的奸猾小人我都救了,这个为祖国洒过热血的国之栋梁我更不能袖手旁观了。沈忠不苟言笑的脸上露出一抹复杂的情绪,低垂着眼帘瞅着我手上的黄符老半天,这才接过去,“谢谢!”
多余的字一个没有,他接过黄符就揣进了兜里,然后又左一眼右一眼的开始看我和陈刚,那眼神就好像要扒了我们的皮,掏出我们的瓤似的。我倒是没太在意,因为从小到大我都被这种侵略性的目光看习惯了,早就炼出了金刚不坏之身。不是我自夸,现实中,我就没见过比我长的更英俊潇洒的男人,咱这气质要是去演电影电视剧那绝对不输天涯四美!用咱东北话讲就是帅呆了,酷毙了,简直无法比喻了,无论男女老幼看我一眼就浑身发抖,都跟隔壁吴老二似的。所以我严重怀疑陈刚是被我的美色给吸引了,这才死心塌地的对我好…哈哈,开个玩笑,不过我长的好看是事实。上学的时候常有一群小丫蛋偷偷跟在我屁股后面,就为了能多看我一会儿,那情书都是论捆收的。可惜哥们眼光高,一个都没看上。我从自我陶醉中清醒过来,又从兜里拿出两个辟邪的小桃木剑,让沈忠给娘俩一人脖子上挂一个。可别小瞧了这两个小挂件,那可是百年的雷击木制成的,我家长堂大教主亲自开的光,又在正午正阳时分淬化了七七四十九天,后来在堂子里又不知道受了多少年的香火。就这一对,碰上懂行的,说价值百万也不为过。一提起雷击木,很多人就会有一个误区,觉得只要是雷劈中了桃、枣等树木就算是雷击木了,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雷击木是指被雷电击中后还能继续生长的桃、枣类乔木,而且只有被雷击中的那一段才有驱邪化煞的作用,其余部分是没用的。且不说桃、枣的生长周期是多少年,就说被雷击中的机率能有多大?而被雷电击中还能活下来的树又能有多少?更何况还是百年的雷击木,其价值就可想而知了。道上有一个传说,说百年雷击镇妖邪,千年雷击惊仙神,万年雷击动天地。意思就是说百年雷击木足以镇压所有妖邪鬼怪,要是有千年雷击木出现,就连神和仙都人畏惧三分,而万年雷击木一旦出世,天地都要跟着震动了。当然了,这只是一个传说,从来也没听说过有万年雷击木的存在,千年雷击木都从未听闻谁曾经真正得到过。沈忠这次很痛快的就把挂件接了过去,然后弯着腰给娘俩戴上了。戴完之后,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用极低的声音嘟囔了一句:“你怎么会和华为滨那种人混在一起?”
什么什么?我没听错吧?华为滨那种人?这语气明显是看不上华为滨啊!所以他才在初看见我和陈刚与华为滨走在一起时,才会对我和陈刚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要真是那样的话,我还真得好好和他处处了,别说,我俩还真对撇子,都看不上华为滨那副小人嘴脸。我拈了拈鼻头,也压低了声音,“我要说我为了救南湖公园那些无辜的老百姓你信吗?”
可能他根本没料到我会听到他那么小声的曲古,我这一答他还把他给造愣了,神情古怪的看了我一会儿,突然嘴角上扬,露出个极不明显的笑来,“有时间来我公司坐坐!咱们单唠!”
我感觉到手心儿里被塞进了一张名片,冲他会心一笑,背着众人比了个“OK”的手势,便准备撤了。这边有百年雷击木做成的挂件护持,就是碰上个厉鬼也不能把那娘俩咋地。至于沈忠嘛,周身环绕的死气倒成了他的保命符,一般的冤魂恶鬼还真不敢靠近他。再说他还是当过兵的人,身上有独特的煞气,百邪不侵。此时天已经不早了,我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晚上九点多,连忙和陈刚起身告辞。华为滨正和老领导那儿嘘寒问暖呢,看我俩要走这才起身过来,装的一副王八犊子样紧紧握着我的手,“浩宸啊,啥也不说了,老领导就跟我亲爹一样,你可一定得帮哥们把事儿给办好了啊!”
说着,他还假模假式的吸了吸鼻子,感觉都要哭了似的,这把我给膈应的,差点把晚饭都给吐出来。我心话的,谁对你有利用价值谁就是你亲爹,管钱叫爸爸的主,在这给我装什么情深义重啊?斜楞了他一眼,我和陈刚不约而同的冷笑了下,嘞都没嘞他,扭头就走了。出了门陈刚就问我:“浩子,你给那娘俩一人一道符就行了呗,咋把那么好的东西都给送出去了?听咱爷说,咱堂子上那十二把小桃木剑可是无价之宝啊,有钱都没地买去,你咋那么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