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患者,我就敢给你动刀!”
话落,他已经从腰包之中掏出了刀。那是一把寒光闪闪的手术刀,看着就锋利无比,瞅的我汗毛直竖,心话好在刚才撕吧的时候他没掏出手术刀来,要不这一屋子估计非得整出几个伤兵来不可。“我信得过你!”
说着我就躺平到了沙发上,众人赶紧给我腾地方。我是信得过他,可架不住屋子里的其它人信不过他啊,特别是帝夭夭,“小浩子,你不要命了?老仙儿取血知道护着你的心脏,他一个肉体凡胎,有那个准头吗?”
听她这话的意思并不是信不过王为念的人品,而是信不过他的医术。不同意的远不止她一个,是所有人都反对,包括胡天宗和莫孤北在内,“浩宸,这事儿也不急在这一时,心头取血可不是闹着玩的,我知道你身负大机缘,但也不能为了救人就冒这种无用的险!”
顿了顿,他又继续道:“这样吧,明天的,咱们找个好点儿的医院,至少要找个有资历的执刀大夫,得在确保你生命没危险的情况下才能取血!”
王为念耸了耸肩,一副不是我不帮忙,而是他们不信任我的表情。事情都到这一步了,开弓哪儿还有回头箭啊?再说人家医院要是听说我取心头血,非得把我当精神病给撵出来不可,这样的手术谁敢给我做啊?这种手术就是托人找关系都没人敢干,那可是涉及生死的,万一我要真下不来手术台,给我做手术的人就得摊上人命官司。所以在我力排众议之下,坚持让王为念给我动了这个手术。不得不说,王为念的医术还是挺不错的,而且人家不愧是学医的,腰包之中除了带着手术刀,连麻醉药都有,动手之前还给我打了麻醉,让我免了疼了。因为是局麻,所以我是亲眼看着他操作的,他在我胸口上划了一个小口,伤口不大,也就一块钱硬币那么大吧,然后用一个类似于吸管的导流管就把心血给取出来了。整个过程看似简单,但他却是忙乎出一脑门子汗,估计也是第一次活体操作很紧张,正当他准备帮我止血包扎伤口的时候,我一把攥住了他的手,“再帮我个忙!”
他微微一愣,有些不解的看着我,“什么忙?”
我努力拿眼神儿往我脖子根处瞟,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我知道凌飞星就在那里,“看到我脖子根那块有点麻麻癞癞的皮了吗?你有没有办法把那块东西挪到我心脏里去?”
王为念一听脸都黑了,“你逗我呢?把皮植到心脏上去?作死都没有你这么作的!”
陈刚马上知道我的意图了,急忙在一旁帮腔,“你别听他的,他脑子有病,刚让驴给踢了!你现在就给他缝合,别的啥都别管!这事儿我说了算!”
“刚哥!”
我语气一下子就加重了,“凌飞星是为了救咱们才变成这样的,看她这样我难受!她说过,我的心血是连她都舍不得享用的大补之物,现在只有这个办法能救她,你别拦我行吗?”
“你难受也不能蛮干啊!人家大夫都说了这办法行不通,咋就非得试呢?”
陈刚坚持己见,“她醒不过来我也难受,但啥事儿不都得讲究个方式方法吗?要是把你命搭里,她再救不回来,那不卖一个搭一个?”
一时间我俩谁也说服不了谁,呛呛的脸红脖子粗的。看我俩争犟起来没完,忘川凑了过来,“浩子,别说我没提醒你,凌施主是神识附体,你光切皮有个卵用?即使要救她,也得是让她神识进入你的心脏才行!听听劝吧,别胡来。”
“要是我坚持呢?”
我也知道是这么个理儿,但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原本我是想让鹿万生来帮这个忙的,可一看胡天宗被护体金光给干那熊色,我就知道不成立了。现在正好有这么个机会,一次性就给办了,不是一举两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