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他又做了一个噩梦,前面的都一样,还是两个虎背熊腰的男人过来吸他家掌堂大教主的黄气。不过这一次,他又看到了两个人,正是他的两个小舅子,正面目狰狞的拿着刀狂捅他堂上的两个小狐仙儿。两只小狐仙儿疼的“嗷嗷”惨叫,很快被剖开了肚子,随后他俩在狐狸肚子里一阵翻找。两只染血的双手从小狐仙儿的肚子里抠出了两个黑红色的血块,被他俩直接塞进了嘴里,贪婪的吞吃了进去。俩人牙缝里都溢满了鲜血,却疯狂的大笑着,那模样要多变态有多变态。大叔再次被吓醒了,瞅瞅身旁躺着的妻子,他心有余悸的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心里就有点犯嘀咕了。心里想着如果再做一次这样的梦,他就过来找我,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预兆。果然,昨天晚上他再次做了噩梦,只不过这次出场的人物更多了,除了两个小舅子外,还有很多他不认识的人。这些人无一例外的全都化身成了恶魔,当晚又折磨死数个堂上仙家,抠出相同的血块吞吃入腹。大叔拼命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一次他一定不能因为害怕被吓醒,他想看看后面还会发生啥,能不能看到山洞具体的位置,好赶过去救人。但他实在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当一双双疯狂中透着邪恶的双眼转向他时,他再次被华丽的吓醒了。一睁眼他啥都顾不上了,穿上衣服就往我这跑。听完事情的经过,黄九幽和黄九童哥俩对视了一眼,眼珠子都红了,“这是在挖仙家的内丹吞噬!有人在算计整个东北仙家!”
因为不只大叔家一堂子人马,还有不少的野仙在,所以他这么分析不错。不过我却仿佛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沉了沉心,我看向大叔,“大叔,你确定那些仙家都死了吗?还有,他们每天遭遇的酷刑都一样吗?除了开膛破肚和被扒皮,有没有其它的?”
大叔努力回忆了一下,“死不死的我也不知道,不过刑罚不一样,有被拔了舌头的,有被扒皮的,有被开膛破肚的,还有被挖了眼睛的…就跟传说中的十八层地狱一样一样的,啥刑罚都有,老吓人了!”
我深吸了口气,基本已经确定了我的猜想,赶紧掏出手机给莫孤北打电话。他今天出去给一个老板改风水局去了,所以没在店里。电话很快被接通了,里面传来他中气十足的嗓音,“把那个花瓶往左挪挪,还有那个鱼缸,摆在那个位置是伤水破财的,镜子,镜子也得动…”好一会儿,他才顾上我,“怎么了,浩宸?”
我简单把这边的情况给他说了一遍,最后问:“你觉得这是不是在模仿着建地狱?”
莫孤北沉吟了片刻,“很有可能!只是建这个地狱的目的是什么?想超脱六道轮回吗?又有哪个大能之人有后土娘娘的实力,身化六道?你先等等,我这边很快就能完事儿,回去了咱们好好分析分析。”
我嗯了一声,这才挂断电话。扭回头就看到一张放大的肥脸,正是陈刚的,都快跟我的脸贴到一起了,吓我这一跳。没等我开口呢,他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口了,“浩子,你和老莫儿说的我都听见了,你说能不能就是后土娘娘的手笔?她想重开六道,放巫族出地狱,可是又不敢明目张胆的那么做,所以只能悄悄的来。”
据可靠消息,当初后土娘娘之所以化身六道,就是为给巫族争取一线生机,所以原始的巫族老驻民,现在都生活在地府。至于大巫部,不过是一群赝品罢了,真正有实力的还是地府的那些。我嘬了嘬牙花子,“我也是这么猜的!圣子的出现,让她有些按捺不住了,但现在权力毕竟还掌握在天庭手中,所以即便她蠢蠢欲动,也不敢公然叫板,只能私下里来。”
“这消息得知会常老爷子一声吧?”
他再次开口:“最好让他搬些天兵天将下来,好好曝光一下这个老巫婆。凭啥每次就咱们几个出人出力的,最后还不落好!好像咱们挑事儿似的。”
我露出了一丝愁容,“我也有这个想法,就是不知道现在倒戈的人有多少,别没搬下来救兵,搬下来一堆阳奉阴违的汉奸,暗中把咱们给干掉。”
陈刚一听也犯愁了,“也是啊,咱也不知道现在那些神啊仙的哪个是支持巫族的,哪个又是支持现在的天庭的。那现在咋整啊?总不能由着他们继续作恶下去吧?真把巫族土著给放出来,那咱们可就更被动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将眼光转向了黄九幽和黄九童,“你们哥俩跑一趟吧,咋地都得跟常老爷子说一声。另外看看能不能请示一下通天教主,教主虽然被困多年,但好歹是三清之一,想是见玉帝一面不难吧。”
黄九幽和黄九童也没多说啥,化作一股黄风就走了。身后的大叔都被我和陈刚的对话给整傻了,估计把我俩当成神经病二傻子了。他虽然出马,也相信世间有妖仙的存在,但神仙的事儿他还是接触的太少了,听着都得跟天方夜谭似的。我也没想多给他解释,只就现实问题说道:“叔,你那不是离魂,而是你和你家掌堂大教主意识上有关联,所以他受苦受罪的时候,你能感应到,梦境相见。不过这事儿我估计突破口还在你俩小舅子身上,你看现在还能联系上他俩不!”
大叔还处于懵逼状态中,闻言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啊?啊,我试试吧,从打上次的事儿之后,我齁拉烦乎他俩,所以一直没联系,也不知道他俩拉没拉黑我。”
说着,他就掏出了手机开始拨号,但是电话很快就被挂断了,他再拨,依然如此。如此往复了十几次,我拿过了手机,编辑了一条微信,给他小舅子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