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秦老爷子这种怪病,现在看来,手术是必须的,但手术成功的几率,最多最多只有百分之三十。”
陈老说着,脸上也有些愧疚,他接受了重金邀请,带着自己的医疗来到这里整整两个星期了,却连对方的病因都没有完全搞清楚。一场简简单单的感冒,却不断地出现各种致命的并发症,甚至各种病症之间根本没有任何联系!“什么?”
秦光闻言,脸上满是震惊,尽管众人已经知道了手术的成功率不会很高,但也没想到会如此的低!若是寻常医生这么说,他们还能想想办法找更好的医生,可陈老已经是这方面最顶级的医生之一了。即使是在名医云集的京城,陈老也是排得上号的名医,一生救人无数,然而连他都觉得手术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三十!一时间,站在门口的一群人陷入了沉默,悲伤的气氛笼罩着这里。而苏凌锋透过门远远地看了一眼屋内的秦老爷子,虽然距离不近,但还是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儿。病床上的秦老爷子面无血色,嘴唇发白,手指发黑,虽然还有呼吸但却十分的微弱,微弱到常人只能用精密仪器才能发现。最重要的是,周围还萦绕着一股难以察觉的邪气,不断地入侵身体,将秦老爷子的生机一点一点的撕碎。“这似乎是……魇镇术!”
苏凌锋轻声说道。他属实没想到,在这个不起眼的城市中,居然可以见到华夏四大邪术之一的魇镇术!此术在《鲁班经》中有大致记载,古时工匠地位低微,经常遭到无良雇主的欺压。因此,这些工匠便会在施工的时候利用“魇镇之术”来警告或是报复雇主。通常情况下,他们在屋内埋藏一些邪异的“镇物”,当雇主住进此屋之后,便会被邪气附体,成为宿主,遭遇各种不幸。轻则家宅不宁,重则患上重病甚至是家破人亡。这些镇物五花八门、各种各样,最常见的有:小型棺材、女鬼画像、带血的刀、断锯、破瓦、钉子……等等。魇镇之术可以用来害人,但也有缺点,如果镇物被宿主找到并销毁,那施术者就会被镇物严重反噬。所以即便是对雇主心怀不满的工匠,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轻易使用此术。不过《鲁班经》是一本古书,上面记载的魇镇术也只是初级版本,经过上千年的演变,如今的魇镇术已经升级了许多。高级的魇镇术,可以通过镇物控制宿主的生命时长,甚至是死亡方式!而秦老爷子身上的邪气,很明显就是中了魇镇术,被不断地吞噬生命力,改变气运,直至死亡。这种邪气,西医不管用多么精密的仪器都不可能检查出来,所以哪怕是什么京城名医,面对这些也只能是四个字:束手无策。秦家的人经过短暂的沉默后,不少人都直接哭出声来。秦光也是走上前去握着陈老的手,恳求道:“陈老,我知道您是名医,请您一定要全力以赴的为我父亲做手术,只要成功了,我秦家必定以千万重金作为酬谢!”
陈老闻言,天叹了口气,说道:“我尽力而为吧!”
于他而言,这根本不是什么钱的问题。他是名医,但也是人,这种找不到具体病因的手术,就像是一只皮艇漂浮在大海上,飘到哪儿完全看运气。有可能找到陆地,也有可能飘向大洋深处,但总不能原地留在原地,因为那是等死。陈老说着,转身就准备带着自己的助手去动手术。秦嫣然此时泪眼朦胧,看向苏凌锋,带着哭腔问道:“凌锋,我爷爷会没事儿的,对吗?”
苏凌锋不想有丝毫的隐瞒,摇了摇头,直接了当说道:“这场手术,必定失败。”
话音刚落,整条走廊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这里。陈老一脸疑惑的看着这个陌生面孔,问道:“小伙子,你是干什么的?”
“和你一样,医生。”
苏凌锋不卑不亢的说道。“你算什么狗屁医生?居然还敢质疑陈老,知不知道陈老是谁?”
现场一个助手医生直接开骂道。“别误会,我没有质疑,我说的是,‘必定失败’,懂‘必定’的意思吗?”
苏凌锋淡淡的说道,“中了魇镇术的人,做任何手术都改变不了死亡的结局。”
陈老闻言,一脸的不满,自己这场手术的成功率虽然不高,但却是自己和医疗团队花了两个星期才制定的,岂能被一个毛头小子随便质疑?而且还说什么魇镇术?这种莫名其妙的名词自己根本就没有听过,显然是对方为了出风头胡乱编造的词。而秦光顿时勃然大怒,指着苏凌锋的大声怒喝道。“你给我住口!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赶紧给我滚开,陈老都说了有百分之三十,你在这里胡言乱语什么?”
“还必定失败?你比陈老还权威?我是不是还得叫你一声苏老?”
“赶紧滚,我女儿怎么会认识你这种人,简直不知天高地厚,以后不许和嫣然有半点来往!”
庄瑶也是十分的失望,她没想到眼前这个小伙子居然还敢否定陈老的手术方案,一个小小的中医,如此说话简直离谱至极!“女儿,你赶紧把他带走吧,现在你爷爷正危险,不适合有外人在。”
秦嫣然闻言,一时间陷入两难,她原本以为苏凌锋会安慰安慰自己,结果对方却直接否定了方案。那可是陈老啊!他怎么敢这么说啊?想着,秦嫣然不敢忤逆自己的父母,急忙拉着苏凌锋离开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