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轩辰再次响起了冷冽的声音:“还记得八岁那年,我跟你说的吗?”
那一字一句的声音如此一股暖流慢慢的滑落原本破碎的心:“你若是想在宫里生存,你必须学会狠心!”
顾青梧紧紧的望着叶轩辰,那双眸子因为叶轩辰的这句话再次变得清冷,淡淡的说了一句:“你会陪我吗?”
“当然会陪你,我好不容易将你哄回来,就算你不愿意,我也会。”
顾青梧将自己的左手紧紧的抓在了叶轩辰的右手,随即轻声道:“你抱我回去吧,我有些累了。”
“好!”
叶轩辰二话不说的将顾青梧横抱在怀里,那把雨水随即被顾青梧捏在了手里,消失在了碎玉轩的门口。屋子里一片寂静,白色的冥布正垂挂在房间里,将原本白色的百合显得更加的凄凉。一件刚刚被缝制好的衣服放在桌子上,王嫔伸起颤抖的手轻轻的扶了上去,若是仔细一看,却是可以看出那是顾青瑶的尺寸。一瞬间,眼泪从王嫔的眼眶里流了出来,滴落在了那件衣袍,侵湿了一大片,外面的雨还在下着,剧烈的雷声和闪电,策响在屋外,此时和屋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道白色的身影站在了一旁,叹了口气道:“母妃!”
王嫔拿起手帕轻拭下眼睛道:“她走了?”
“走了,被楚王抱走的。”
顾青容安静的坐在茶几的另外一边回应了一句。“嗯!”
王嫔丝毫没有因为楚王的出现而感动意外,仿佛都在她的意料之内一般,于是她补充了一句:“你待会吩咐下去,楚王今晚来院子的事,一该不许传出去,若是说漏了一个字,拉出去杖毙。”
“是,母妃。”
顾青容神色顿了顿,原本那张严肃而又端庄的脸却在此时流露出难得的悲伤:“母妃,你何苦于此呢?你既然没有怪罪,为何跺着不见她?”
王嫔继而又拿起手帕擦了擦眼里的眼里,哽咽道:“我知道青瑶的死是意外,只是我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她是个好孩子,我也明白。”
“只是宫里的那班人已经盯上了来,我想我还是先回避下,免得到时候给她造成麻烦。”
顾青容望着桌子上得那件衣袍道,也微微哽咽了一句:“希望她到时候能理解你的心意!”
“明哲保身,这样于她更好点。”
“是,皇妹,她是个聪明人,相信一切的事情都能够解决掉。父皇前头也亲自过来看了看青瑶,瞧着他也是伤心的,你也不必过分放在心上。”
王嫔微微点了点头道:“进宫那么年,我难道还不明白宫里的局势吗?”
顾青容抬起头望了她一眼,将一枚刚刚泡好的茶水放道的母妃的身边,以示安慰:“母妃是个明白人,凡事看的比任何事情都通透。今日早晨的时候,我听探子说,前一刻青瑶顽皮去放纸鸢,后一刻萧淑妃和池嫔就立马感到,说起来,时间不早一分,不晚一分,你说巧不巧?“王嫔立马抬起眸子朝顾青容望了过去,顾青容十分冷静的坐在一旁,眸子里瞬间闪过一道仇恨:“据说,禁军侍卫去查探的时候,湖面的那块石头虽然看起来十分的轻滑,但看起来更像是被动过了一样。而当时根本就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人。”
“唯独那湖面上只留下那张青瑶玩过的纸鸢。”
王嫔紧紧的盯着顾青容,眸子也闪过一片仇恨,随即咬牙切齿道:“萧淑妃!”
顾青容将那抹放在王嫔面前的茶水轻轻打开,水雾透过空气,弥漫在王嫔的眼前,一瞬间变得幽远而长漫,她不轻不重的冷冽开口道:“这个仇我们是要报,但不是现在,若是想对方一招毙命,必须咬着对方的七寸,更是需要先发制人。“王嫔望着这缕炊烟袅袅,一瞬间凌乱的心,在此时冷静的下来:“你是说?十公主?““没错!陈贵妃如今已经被将为答应,至于以后还不好说。但是这萧淑妃恐怕。”
顾青容轻轻的摇晃了头道:“我听王大富说,云妃娘娘这几日都在养心殿休息,出入更是自由。上次瑶灵宫走水后,还是父皇亲自抱她回来的!”
王嫔垂眸一思,顿了顿,眸子里闪过一片清晰,抬起头轻抚着顾青瑶的那件衣袍道:“青瑶的尸体如今还放在前厅安侵是吧!”
“当然!”
“你让人去跟皇上传句话,青瑶的葬礼一切从简,不必大办厚葬!”
“是!”
“还有你传听下去,碎玉轩所有的人,三个月内不得随意在宫里走动。就说我要替青瑶清修超度,若是有违抗我的命令,就直接赶出碎玉轩!“顾青容微微点了点头道:“好,母妃,一切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