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廖，这边坐，你先喝点茶，老杨、老牧、老赵马上会过来，” 刚刚走进李老办公室的廖老，听此民心明白今天之事只怕是小不了，而且绝对和香江有关。 由于三老所在办公室距离李老办公室相隔不远，刚刚坐下没几分钟，三老就相继到来。 因为众人工作都非常繁忙，时间有限，李老在几人到了后就直奔主题。 一边听着李老介绍，廖老内心也在思考着对策，说实话，他对于以李建辉为首的东华会香江成员转移并没有太过震惊，甚至他在香江工作的时候就有所预料。 只是他预计的是在回归前夕，没想到李建辉等人会这么早就离开。 更出乎他预料的是李建辉居然会将那些高新技术研发产业转移，这显然有些否定欣建系曾经的布局。 廖老可是相当清楚，欣建系在香江的部分企业为的就是他们北方市场，尤其是以华芯科技集团为首的部分高新技术企业。 当听到李老点名让自己谈谈看法的时候，廖老整理李一下内心的思绪，开口道： “我和李建辉打过多次交道，这几年也清楚李建辉的一些性格，既然对方已经告知我们其决定，那么必然对此产生结果的利弊进行了衡量。 而在李建辉等人看来，他们选择前往马来，显然会比他们留在香江对他们的发展更有利。 相信几位领导也了解一些马来的消息，那边本来华人就比较多，有着一定的文化基础。 加上这些年东华会积极推动，那边距离成为第二个星洲已经不远。 以李建辉等人之野心，全力进入马来之后，只怕十年之内，那边第一官方语言就将被现在的第二取代。 李建辉等东华会香江成员一直不受民族大义影响也有这方面因素，在他们看来，我们这边最多也就是民族文化起源地，他们才是民族文化推动者和扩张者。 这不仅仅体现在马来，欣建系旗下的汉语学校已经进入泰国，据说正在积极推动其进入菲律宾和印尼。 以我对李建辉的了解，其野心极大，或许某一天南洋官方语言都将变成汉语，南洋的货币或许也将统一。 或许几位领导觉得这可能是异想天开，但我知道李建辉有着这样的疯狂想法。 而对我们而言，短期阵痛已经不可避免，今后几年都要有香江资本流失的思想准备。 至于七百万香江市民，我们只能尽量安抚，而且我想明年开始市民将可能会出现一个大规模离开潮，而目的地主要将会是马来。 这方面我的意见是不阻拦，任由这些有想法的人离开，并且提前和李建辉沟通，让其有计划的组织，避免引发不必要的混乱。 只要香江商界没有乱，那么大的局势就不会乱，因为一批人员的离开，反而会减缓市民住房的压力，坊间也就不会继续揪着五十公顷土地限制不放。”
几老对于廖老的看法，在一些方面是赞同的，但在一些方面却有着不同的意见。 尤其是对于大量市民可能跟随李建辉等人的脚步前往马来生活，这就是他们不想看到的。 然而廖老提议不仅不阻止，还和李建辉沟通，进行有计划的组织，这显然不符合他们内心的想法。 牧老沉声道：“廖同志，你在香江工作多年，这几年也长期和李建辉等人打交道，我也相信你对李建辉性格的判断。 对于李建辉等人要移居，产业总部要转移，那是他们得自由，我们无权指责和干涉，也无法进行阻止。 但对于你提及的市民大规模离开潮，我有着不同看法，我们需要尽量确保回归的是一个繁荣稳定的香江，而不是一个黯淡无光看不到任何前景的香江。”
这上面杨老、赵老也都支持牧老的意见，他们不能够任由局势发展。 一个城市能够发展，首先需要的是人，尤其是优秀的人才，要是好的人才与家庭都离开了这座城市，那么这座城市很难再谈繁荣。 或许是觉得无官一身轻，廖老并没有几位领导反对就选择沉默，而是讲诉了一个让几人都无力的事实。 那就是目前他们根本就难以过多插手那边，待到局面出现的时候，香江航空必然会加密到马来的航班，甚至不排除欣建系为一些愿意加入旗下产业工作的优秀人才提供免费机票。 而布莱恩政府也将会大开方便之门，绝对不会对移居马来人员进行限制。 至于马来那边，也绝对不会拒绝这些人移居，甚至会以最快速度让这些人落籍马来。 要知道这几年来，马来为了自身经济发展，一直对移民马来人员大开方便之门，其国内人口每年以近百万在上涨。 遥想1980年，马来人口才1321万人，而截止去年底，人口已经超过了1725万，预计到1987年，马来人口将会突破两千万。 而这里面少不了东华会在推动，一是一个人口过少的马来无法成为东华会根基和靠山，二则是降低本土民族在总人口中的占比，这样更有利于东华会的发展。 见几人都不出言，李老出声道：“老廖，今天请你来是替我们几个老家伙想办法的，而不是给我们几个泼冷水。 你也清楚我们中央的想法，你给我们来点实际的，怎么将这次影响降到最低，并且不影响香江经济稳定繁荣发展。”
“老首长，你可给我出了一个天大的难题，现在那边是个什么情况你们难道不清楚吗？ 看着繁荣，其实已经是问题丛丛，现在那边繁荣是靠地产金融以及政府大规模投资基建撑起来的繁荣，工业早已出现了空心化。 本来还有着电脑硬软件撑起仅剩的一点儿工业，现在也将转移出去。 哪怕没有这次李建辉等人的大规模转移，这样的繁荣也无法长期保持下去，现在不过是因为李建辉等人的动作提前揭开虚假繁荣露出本质而已。 而且这方面我们也不需要过多担心，以我对布莱恩和克索斯的了解，对方必然会竭力维持虚假的繁荣。 只是可能会苦了市民而已，房价必然会上涨到普通市民望而却步的高度。 对方也会继续大规模投资基建，尤其是地铁项目，他们不仅会用尽财政，有很大可能会透支未来财政，到时候给我们留下一个烂摊子。 我们现在并没有太多办法，其核心原因是缺钱，缺大量的外汇，我们就是想要强力插手那边市场也是有心无力。 之前我本以为李建辉等人会等十年之后才会大规模转移，那个时期我相信我们将有不错的经济实力和外汇储备，足以来应对可能出现的局面，只是没想到会是如此的早。”
在廖老这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李老就知道这次事件想要一个好的结果只怕难了。 不过他还是不愿意任由事态发展下去，因此特意吩咐廖老，让其联系霍包二人，邀请这二位前来京城做客。 同时联系还在沪市的荣家掌舵人，让其推掉后续活动，尽快赶回京城。 李老希望从这几位这里能够得到一个解决目前难题的答案，尤其是霍包二人，李老内心对其给予了巨大的期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