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香江政府对调景岭基础设施建设逐渐投入,加上李建辉旗下辉鸿工业园不断在调景岭招聘员工,使得调景岭人员加速离开了调景岭。 并且李建辉是在辉鸿工业园里面严禁宝岛党务和政治人员在里面进行党务宣传和活动,也严禁旗下员工加入各方党派,一些人终于坐不住跳了出来。 香江德明中学,这是一座宝岛在香江重要的一个党务活动宣传地点,三民主义在这里极其浓厚,这里的学生也以考上宝岛的大学为荣。 3月20号上午九点半,以学校政治部主任卫华敏为首的多位学校高层在调景岭几位村老陪同下抵达了会德丰大厦。 不管陈钰莲还是李建辉,他们对于几位村老还是很熟悉的,要说他们对于调景岭,还是有一点儿功劳,尤其是五几年到六几年这个时间段,因为他们的组织,调景岭才能够相对安定,虽然生活清贫,至少生命安全得到了保障。 虽然知道对方有点儿来着不善的意思,李建辉到没有对此避而不见。 在209会议室,李建辉亲切的招呼大家落座。 其中一位村老张晖和李建辉、陈志勇、陈钰莲等家庭关系还算可以,也是李建辉他这个片区的负责人和代表。 他率先出言道:“建辉,这几位我就不介绍了,你从小就经常看到他们,对他们比较了解。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位,德明中学政治部主任卫华敏,同时他也是宝岛在香江的党务政治部副主任。 ……” “张爷爷,曾经的早已过去,让调景岭居民生活的更富裕不好吗,你又何必苦苦留念以往。”
张晖还没有出言,卫华敏立即出声道:“李建辉,你难道忘了自己的出身,你父亲、你师父都是我党人员,作为晚辈的你不支持父辈事业也就算了,为何还要阻拦我们的发展?”
李建辉非常看不惯这种人的做派,除了搞政治斗争,对发展没有任何贡献,还觉得自己多了不起。 “卫华敏是吧,我建议你去照照镜子,你要清楚自己面对的是谁,中华社贺斌都不敢这么对我说话,你算什么东西。”
听着李建辉这话,卫华敏内心之中一股熊熊怒火在燃烧,在香江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谁敢这样骂他。 “李建辉,你不要以为自己有点资本就可以目中无人,这个社会终究是是权力至上,你若一意孤行,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我们的发展,希望到时候你能够承受得起这份代价。”
李建辉最不喜欢的就是听到威胁,一但出现,他会尽可能把其消灭在萌芽之中。 冷眼看了一下卫华敏,他对着众人说道:“我不管你们打着什么算盘,我的旗下,绝对不允许一些不务正业的人出现,员工就应该做好员工该做的事,而不是想着搞什么政治。 你们要是有什么招我接着就是,如果敢动用特殊手段,那也请你们小心可能出现的意外,毕竟香江并不是想象的那么安全。”
张晖在一旁显得相当无奈,双方根本就不是一路人,本来不见这一面双方关系还稍微好点,现在直接势同水火。 两边都不是省油的灯,真要是有一个什么意外,只怕黑枪、车祸、闷棍等将会随之而来。 因为有权,所以有着特殊战线精英支持,因为有钱,手下从不缺乏卖命之人。 他发现今天带着这些人过来就是一个错误,不仅没能让双方关系有所缓和,反而让自己陷入这浑水之中。 卫华敏脸色铁青的说道:“李先生,你的话我记下了,告辞。”
前来的这些都纷纷起身,跟着卫华敏离开了会议室,唯有张晖留了下来。 他充满担心的说道:“建辉,你何必得罪这些人,你应该清楚他代表的是宝岛政府,他们是政客不是商人,你今后要多加小心。”
“张爷爷,你现在安心养老就是,不必为我们担心,调景岭的未来一定不会比香江任何地方差多少。 他们也不照照镜子,想当初把你们遗弃的时候,可曾对调景岭上万人有过怜悯。 当无数家庭贫困潦倒的时候,可曾见他们资助过一袋米一把。 在调景岭面临左派冲击的时候,他们可曾对调景岭伸出过援手。 要不是你们组织村民组建护村队,防备可能得放火下毒,只怕调景岭的这些村民早已成灰,更加不可能有我们。”
张晖听着长叹了一口气,他心里怨气比李建辉更多,年轻的时候在战场上面为其出生入死,到头来连接去宝岛的资格都没有。 作为调景岭推出来的村老之一,他也不是没有要向其求助过,只可惜回应的除了口号之外,没有任何实际的东西。 14k与之渐行渐远,兴义安也早已脱离其影响,唯有那穷困潦倒的调景岭,依旧是他们宣传的阵地。 而现在李建辉的操作,显然是打破了那些人的计划,当调景岭人见到了外面的繁华,了解了更多的信息,他们那一套蛊惑性的宣传不会再有任何的作用。 “我也已经老了,无力再帮助村民们做什么事,我知道你心怀调景岭,我希望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和家人的安全,只有在安全得到保障的情况下,你才能够为调景岭做更多的事。”
李建辉笑着说道:“您就放心吧,我是很怕死的,对于安保方面一直都非常重视,而且你不要以一个卫华敏就能够代表宝岛政府,只要宝岛高层没有昏庸到无可救药,就不可能对我出手。 贺斌对我这样做都没有指三道四,他卫华敏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要是不出意外,估计这几天这位就会被调离了。”
见李建辉胸有成竹,张晖也就放心了,他这近三十年里,最大的愿望就是调景岭能够富裕起来,让这些曾经流过血流过泪的人能够有一个安详的晚年,希望年轻一代有一个好的前程。 从被抛弃在调景岭那一刻起,他内心就只有家,只有调景岭这些村民,那些大义对他们早已无用,他们这辈人为了所谓的大义理想傻傻的付出就够了,他不想这些孩子再像他们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