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君上。”
司琼云简单地行了个礼,眼神便若有所指地看向姚欣欣挤着胸的手。她莞尔,主动缓和起气氛来,声音从容温和,不疾不徐:“君上正是好年纪,多做些新鲜事也属正常。”
但要姚欣欣说,她还不如不说话。“又是你这个狐狸精。”
姚欣欣恼羞成怒,蹙眉反击道,“你……你装什么呀,整得你多清白似的。一个平时都要抱着我才能睡着的人,还一副冰清玉洁样!”
说着话,姚欣欣的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了女帝的记忆。记忆里,女帝像一只黏人的小狗,一个劲儿地抱着司琼云。姚欣欣:……这二臂女帝真是半点出息都没有啊。司琼云微微挑眉,看着信口雌黄的姚欣欣,并不言语。“就、就算老娘……朕曾经心悦于你又如何,如今朕心有所属,早就不倾心于你了。凭你的才干,想得朕的赏识,再过八百年吧!”
姚欣欣一本正经地说着狠话。司琼云却不以为意,笑道:“真是自古帝王多薄情呢。”
“对,就是薄情。你既知道,就快些收拾东西,搬出凤那什么宫,我们两个,从今往后,老死不相往来。”
随手拿起了桌边的蔻丹,司琼云的目光落到了姚欣欣的唇上。她佯装可惜地叹了一口气:“君上若是不喜欢琼云了,琼云自然没有死缠烂打的道理。不过……君上所说的心有所属,是指何人?”
“你家住大海?”
“什么?”
“怎么管得那么宽。”
姚欣欣嫌弃道。“君上真是有趣。”
司琼云莞尔,“只是,君上要下休书,恐怕还得经过皇太后的同意。毕竟牵线搭桥一事,皇太后出力不少。”
皇太后……在回忆中,这位皇太后是个狠人。整个皇族直系现存者只有两人。一个是女帝,另一个就是皇太后。当年昏庸女帝上位,皇太后力排众议,一句话就把众臣子堵得死死的。应当是位极具威严的老人家。“这事你不用担心,朕自有办法,你老老实实地收拾东西便好。”
司琼云失笑:“好,臣妾静候佳音。不过,在这一切敲定之前,君上与臣妾之间,还是按照惯例来更为妥当。”
惯例?什么惯例??几乎是姚欣欣提出这个疑问的瞬间,脑海中便浮现出了无数个片段。每个片段都是极其炸裂的亲密接触瞬间。靠……女帝这个二臂色批百合!!没等姚欣欣从震惊之中缓过神来,司琼云先一步拍了拍手,叫来几位侍女:“送女帝沐浴。”
命令一下,几位侍女就架起姚欣欣,把她送往浴池。这几位侍女似乎并非女帝宫中人,而是司琼云的人,不管姚欣欣如何反抗,她们都不放下姚欣欣。姚欣欣不禁开始思考……女帝究竟是给了皇后多大的权利?但无论司琼云手中掌握着多少权利,姚欣欣都要一点一点地抢回来。思绪间,侍女们将女帝送到了华清池。几位侍女拿起绸布澡巾,低着脑袋,目不直视,正要为女帝沐浴,被她一嗓子吼了出去。不愧是司琼云教出来的侍女,即便被吼了一嗓子,也都面不露怯,低眉顺眼地恭敬一礼,有序离开。泡在满是花瓣的浴池中,感受着适度的水温,姚欣欣感叹着女帝生活的惬意。“宿主姐姐,您真的打算休了皇后吗?”
系统忽然出现,漂浮在姚欣欣眼前。“怎么,不能休?”
姚欣欣挑眉发问。就算司琼云才高八斗,也只是个皇后。唯独需要忌惮的,不过是丞相府的势力。但若是有了皇太后的应允,哪怕是丞相府,也绝无造次的可能。系统似乎明白姚欣欣心中所想:“不是不能休,只是休了皇后,宿主姐姐会失去禁卫军的支持,在势单力薄的前期,失去禁卫军,恐怕会导致任务失败哦。”
“这是什么意思?”
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姚欣欣迅速检索女帝的回忆,片刻之后,她终于明白了一切。这二臂女帝!!姚欣欣十分愤怒,骂了她一句。怎么会有君王为了皇后设置禁卫军啊!!!还说什么,除皇后外任何人无权调动禁卫军……真是6妈妈给6开门,6到家了。失语间,姚欣欣心中打起算盘。看来这皇后一时半会是休不了了,至少在她彻底接管禁卫军之前休不了。不过又该如何让皇后交出禁卫军呢?今日姚欣欣对司琼云态度这般恶劣,颇有卸磨杀驴的意思……这时,一位女子身着里衣,缓缓走近。姚欣欣一抬头,便看见了绰约多姿,身材曼妙的司琼云。她的第一反应是:好大。姚欣欣愣愣地看着司琼云片刻,眼泪不争气地从嘴角流下。虽然她十分鄙视女帝好色如舔狗,但美色当前,人人是女帝。但介于两人之间曾有过节,姚欣欣还是摇了摇头,清醒过来,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蹙眉质问:“你……你怎么在这?”
司琼云居高临下地看着姚欣欣,并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自顾脱衣,好像四下无人。看见司琼云脱衣服的动作,姚欣欣瞬间脸红,一下子退出好几米,缩在角落里,道:“非礼啦!!”
司琼云入池,红唇轻启,颇有深意一笑:“君上这是怎么了?君上与琼云素来共浴,成婚一年有余,什么事没做过?”
她声色温和,咬字清晰,说出这样的话来也是淡定从容。虽然女帝与司琼云关系亲密,但姚欣欣终究不是女帝。她身为一个兢兢业业打工人,日日劳苦,哪有心思放在情爱之上。见姚欣欣不说话,司琼云也停了话语。青丝散开,曼妙的身姿隐匿水中,司琼云将温水揽上肩头,认真沐浴。花瓣散落周围,攀上她的青丝与肌肤,美人如画,倾倒众生。在一旁的姚欣欣也不由得面上微红。这皇后,当真是有点东西。温和的桃花眼在片刻之后锁定愣愣的女帝,司琼云莞尔:“君上需要琼云服侍沐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