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利安北城区。 现在这里已经完全被教会以及王国的卫兵封锁了,虽然已经是白天了,但是街上却只能看到巡逻的卫兵,所有的店铺和房屋都紧闭着门。 教皇沙克特在一众信徒的簇拥下一点点的朝着城区内部走去。 “找到圣女了吗?”
走到负责搜查的信徒前,沙克特问道。 “还没有……我们已经找遍了北城区的各个角落但是都没有发现圣女的踪迹?”
教皇沙克特的脸色阴沉了下来,训斥道:“那些平民的房子找过了吗?”
“教皇大人,王城居民的房屋属于他们私人的财产,如果没有国王陛下的调令,我们是不能强行搜查居民的房间的。”
汇报的信徒有些为难的回答道。 “你是白痴吗?管那些贱民干什么?”
沙克特暴怒的吼道,“现在立刻给我搜寻整个北城区,不是整个王城,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圣女的下落!”
“我这就去吩咐!”
白袍的信徒浑身一颤,迅速的点了点头。 望着信徒离开的背影,教皇沙克特的表情才略微舒缓。 …… 在一处破旧的贫民窟废墟里,霍塔带着三女躲在凌乱的瓦砾之间。 他没有选择继续躲在北城区,而且朝着西边来到了临近城墙的外城贫民区,为了避免教会的追捕。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坐在瓦砾堆上的米兰妮抬起头注视着霍塔道。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让这位圣女有种在做梦的感觉。 安妮特死了,从女孩的身体里爬出来一个蔷薇主教,而住进自己旅馆的客人竟然轻松的杀死了那个蔷薇主教。 米兰妮也是教会的超凡职业者,她很清楚教会的蔷薇主教有多强。 但是在这个白发的男人面前却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一个人文作家,仅此而已。”
霍塔微微一笑,米兰妮嘟起了嘴,显然并不相信霍塔说的话。 “我们要在这里躲多久?”
米兰妮又问道。 “这就得看教会的意思了。”
霍塔摇了摇头,转过身背对着女人道,“现在他们应该正在满城市的寻找我们的下落吧。”
就在霍塔说话的时候,不远处一队卫队走了过来。 身着盔甲的士兵粗暴的踢开了一个个破旧的房子,在一众贫民恐慌的目光下巡视了起来。 “教皇大人下令,圣女米兰妮意图勾结邪神覆灭教会,现在已经逃走了躲在王城里。”
“你们有人看到的吗?隐瞒不报必定重罚!”
为首的士兵在房屋中央大声嚷嚷着,四周衣衫褴褛的贫民都害怕的躲在一边,没有人回话。 “呸!”
一口老痰吐在地面上,士兵头子摇了摇头,本来他就没想过圣女会躲在这里,嚷嚷一声只是例行公事。 想想也是,那个养尊处优的高贵圣女怎么会来到这个肮脏的地方。 就在士兵头子打算收工结束的时候,忽然一道稚嫩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圣女姐姐才不会召唤邪神呢!”
街道中央,不知何时一个年约七八的小孩气愤的大喊着。 “你们一定是误会了!圣女姐姐之前还帮我治过伤!”
“圣女姐姐是好人!”
小男孩奋力反驳道。 士兵头子站在原地愣了一下,旋即转了转眼睛。 “你和圣女见过?是什么时候?”
士兵头子问道。 “大概在半年前!圣女姐姐来贫民窟巡查,还给我看过伤!”
小男孩想了想,笃定的说道。 半年前,那个时候圣女还没有被逐出教会……士兵头子在心里想了想,然后突然脸色一变。 “来人!给我把这个人抓起来!”
士兵头子大喝了一声。 “竟敢暗中勾结圣女!把他带回教会交给教皇大人处理!”
士兵头子挥了挥手。 “大人!吉恩还是个孩子,他只是再说胡话罢了。”
一旁一个白发老人见状连忙跑了出来,挡在了小男孩身前。 士兵头子完全没有理睬老头的话,一把将老人推翻在地。 是不是说胡话不重要,他很清楚这个小孩跟圣女不会有什么关系,但是又有谁在意呢? 只要抓了带给教皇交差就可以了,还能省不少事。 “臭老头,快滚开!”
四周的士兵围了上来,狠狠地踢向了地上的老人。 不远处的废墟里,霍塔四人看着这一幕。 “那个士兵是白痴吗?一个小孩怎么可能……”依露凯诺义愤填膺的说道。 霍塔和伊莎贝拉互相看了一眼,两人都明白了士兵头子的意思。 任何地方都有这种敷衍了事的恶心官员,他们眼里只有自己的利益,至于其他的,能糊弄就绝不多费力气。 显然眼前这个士兵就是这样的人。 “老家伙你在不让开,我可不客气了!”
望着死死抱住自己大腿的老头,士兵头子暴怒的吼道。 他拔出了腰间的长剑,狠狠地朝着老头劈了下去。 “不要!”
不远处的依露凯诺和米兰妮惊呼出声。 伊莎贝拉也抬起了手,奥术的光辉在缓缓汇聚,但是顷刻间就停下了动作。 女法师放下水晶球,一旁霍塔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阿德尔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在看到吉恩冲上去说话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不妙了。 作为曾经服侍过大贵族的管家,他深知王国军官的品性,吉恩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但是他还是站了出来。 自从被废除身份成为贫民之后,他在这个贫民窟呆了有七年了,吉恩是他看着长大的,无论如何他都不能看着吉恩去送死。 阿德尔紧紧的抱着是吧头子的腿,但是预料中的死亡并没有来临。 没有疼痛感,也没有鲜血,他只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声响。 阿德尔睁开眼,一截断掉的剑刃从天空中落下,深深的插进来黑褐色的泥土里。 他抬起头,看到了那个白发红瞳的男人。 “有时候我真的对你们这些无能的贵族官员感到羞耻。”
霍塔举着华丽的夜与月之歌,静静的注视着眼前的士兵头目。 “你……你是什么人!”
士兵头子回过神,看着自己手中只剩下半截的长剑惊骇的问道。 “要你命的人!”
霍塔毫不客气的骂到,对于这种人渣害虫,他一点也不打算心慈手软。